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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山莊歷年典藏錄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二十多年前有一個叫做千秋代的人在千羽山莊在寄存了一件東西,按照典藏錄所記,該是字畫一類,藏的是死物,也就是到了約定日期會有特定的人過來親自取走,除了那一天那個人,任何時間任何人都不能取走。只是后來發(fā)生了石焚案,千羽山莊遷莊,所有寄存的東西都被分別取出,再做記錄。奇怪之處就是,這個千秋代所存之物,取而代之的是一一副完整的手骨。在原本應該放著字畫的盒子里面,赫然放著一具手骨。典藏錄如此備注,并無其它。燕歸南好奇,又找出了這個溫玉盞所存的盒子,打開看,果然是手骨,還是一副女人的手骨。食指長過無名指的女人的手,他這輩子只見過他小姨娘有。這件事燕歸南自然沒有寫進信中。他只是在信中拜托彥宗去調查一番這個千秋代是什么人。因為曾經(jīng)的曇門四大護法之一,就有一個殺人之后喜歡斷人雙手之徒,沒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江湖上的人都叫他無手閻羅。彥宗看完書信,想了想,對蔣方道,“去調查一下西寧一地,何處姓千的人最多。”蔣方想也沒想道,“那肯定是閩陽了,千嵐大人不就是閩陽的?!?/br>彥宗本來對他這種想而當然的回答很是無語,但突然腦子里一個念頭閃過,問蔣方道,“千嵐?”蔣方吶吶道,“對啊,千嵐大人不就是姓千?!?/br>彥宗道,“本王知道了,你立馬去叫原良到王府等我?!?/br>蔣方忙應了。彥宗也立即起身回府,他現(xiàn)在感覺千頭萬緒,似乎就差一點,所有的答案都要涌出,只是,還是差那么一點。作者有話要說:☆、第46章彥宗召見的那樣緊急,原良自然是急急忙忙的和蔣方一道往王府里趕,只是原良實在是個從小念書到大的文人,馬術一般,蔣方害怕耽誤時間,便叫原良和他共乘一騎。原良自然求之不得的答應了,翻身上馬,就摟起了蔣方的腰。蔣方面色一滯,還未開口就被原良的話給賭的開不了口。“蔣侍衛(wèi),你騎馬太快,我如果不摟你緊些,恐怕王爺今天就見不著我了?!?/br>他講話說到這個份上教別人還能說什么呢。蔣方紅著臉,一把拉起韁繩,策馬飛奔起來。原良微笑著看著蔣方被風揚起的頭發(fā),任憑那絲絲縷縷的頭發(fā)撫過自己的面頰,掠過耳際,親密的像親人間的吻。到了王府,彥宗卻還沒有回來,二人再書房等了一會,才聽見有下人說王爺回來了。原良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蔣方,道,“說起來,王爺這么急找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呢?”蔣方道,“我也不大清楚,應該是和千羽山莊燕歸南有關系?!?/br>原良心中思量了一下,便不再多問。不消片刻,彥宗就進了書房,他回來的這樣急,又是一路塵沙的,進了王府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卻一點不見狼狽。原良是真的一次也沒有見過彥宗的狼狽樣子。當年的長明殿上,當著近百位大臣,原良親耳聽著小太監(jiān)宣讀先皇派遣彥宗西去西寧的圣旨,大臣們雖不言語,但心里都議論紛紛。明明昨日之前,眾人都以為今天能坐上皇位的人,是他李彥宗。不過一日時間,天翻地覆,西去西寧,無詔不得入京都,對于皇子來說,和流放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一朝天子一朝臣,從天上跌落地獄,也不過如此吧。原良抬眼偷偷去看原良,只見彥宗肩背挺直,不見一絲狼狽之色。聽見彥宗不卑不亢的謝了旨,一個決定已經(jīng)暗暗被原良許下。如果跟著這個人,說不定他原良有朝一日,就不會站在長明殿這個位置。是放手一搏日后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是老實本分一輩子呆在京都站在群臣中最不起眼的地方碌碌終老。對于別人他不知道答案,但對于他原良,有了后者的可能性,前者已經(jīng)不再是選擇項。彥宗也不看他二人,開口便是,“原良,派人去上次追蹤溫碧城所到的山谷,將那個醫(yī)館及附近所有人都給本王抓回來?!?/br>原良立即應了。彥宗又道,“這件事,必須做的不動聲色,人抓到之后,全帶去密牢,不要叫一個外人看見?!?/br>原良點了點頭,道,“屬下這就去辦?!?/br>他正起身準備走,彥宗想起什么,道,“慢著?!?/br>“去辦這件事之前,先去替本王跑一個腿。你去一趟千府,就說本王為了嘉獎千嵐上任以來盡心為王府做事,故宴請千大人及夫人?!?/br>原良又應了,彥宗才道,“你去吧?!?/br>原良一走,彥宗又對蔣方道,“還記得本王問過你是不是千嵐的對手?”蔣方道,“屬下記得?!?/br>彥宗道,“今晚就比比看好了?!?/br>一切都還是他的猜測,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彥宗微微垂下眼瞼,睫毛濾掉眼中的寒光,并不叫人知道,他心中頓起的殺心。原良到了千府說明來意之后,千嵐一時也有些理不清楚,但也只得應了。連煙霞都覺得蹊蹺,待原良走了之后對千嵐道,“這個西寧王爺?shù)降资谴虻氖裁粗饕??好好地,做什么要請我們?nèi)ネ醺隹停俊?/br>千嵐道,“去了便知道,何苦在這里猜測?!?/br>煙霞笑了笑,道,“千嵐大哥,你還真當自己個子高,什么都能頂著么?此事我看蹊蹺,還是和小溫公子說一聲,問問他知不知道王爺為什么要這樣做?!?/br>千嵐道,“不必了,他如果知道些什么,會和我說的?!?/br>煙霞尷尬的笑了笑,道,“是啊,你么是兄弟兩個,他有什么自然會告訴你,就像你,有什么也一定會告訴他。”千嵐聽了這話才轉身看了身邊的煙霞一眼,卻什么也沒有說。本來就是最尷尬的關系,沒有感情全是欺詐與謀劃的婚姻,不相愛的人,就以夫妻的名義在一起,成為最尷尬的關系。到了晚上,千嵐帶著煙霞一道去了王府。來之前煙霞也稍作了打扮,穿上了成親時溫碧城特地叫人替她趕制的新衣,戴上金做玉鑲的步搖,看起來也是一般端莊華美的婦人。千嵐倒是不怎么看見煙霞這樣的打扮,看她穿作這個樣子,倒是多看了兩眼。這兩眼當然逃不過煙霞的眼神,她立即沒了端莊模樣笑嘻嘻的問千嵐道,“千嵐大哥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子很漂亮?”千嵐不好不回答,只含糊的“嗯”了一聲。煙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