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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碰見原良在路上耽擱了?”蔣方被彥宗一語說中,便低了頭,道,“是,屬下碰見了原大人,和他,和他寒暄了幾句。”彥宗一向不會為難蔣方,此時更無心情為他二人的事情勞神,便道,“今天晚上你去悅風(fēng)一趟。”他將雙手放在身后,慢慢渡步,一邊道,“去找到一個住在酒樓里的人,他叫燕歸南,試一試他的身手如何?!?/br>蔣方見彥宗的情形,知這是一件要緊的事情,便道,“屬下明白?!?/br>彥宗又道,“記住,不要叫他看到你的臉。”蔣方又一點頭,道了“是”。夜半之后,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頭,幾乎是亮的嚇人。蔣方穿著一身黑衣,身后跟著六個同樣著黑衣的人,七人皆是黑布遮面,一路飛檐走壁上了悅風(fēng)客棧的屋頂。行動之前彥宗已經(jīng)派人打聽清楚了燕歸南所住的房間,此時蔣方便吩咐道,“你們二人守在屋頂,若是聽到下面情形不妙,便直接破瓦而入,你們二人在樓下候著,不要叫人逃脫了,你們二人同我一起進(jìn)去?!?/br>安排妥當(dāng),便各自行事。燕歸南在睡夢中突然聽到有人破門而入的聲音,立即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短刀。刀剛?cè)胧?,便有人從后面襲來,他順勢回?fù)?,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三個黑衣打扮的人來勢洶洶。他一面反抗一面喝道,“你們是何人?”三人并不理他,只一頓亂打。蔣方一面和他拳腳相斗,撿些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下手,一面觀察著他的招式力度,揣測他的武功來路。燕歸南見狀,冷笑一聲,抽出短刀來,只撿要害處快準(zhǔn)狠的下手。蔣方見勢,剛要出手,卻還是慢了一步,之見最前面的那人被燕歸南的短刀刺中,掙扎了一下倒了下去。燕歸南抽出短刀,刀上的鮮血還未滴落到地面上,就見上面有人破瓦而入,長劍眼看著就要刺到他身上,他一閃身,躍地而起,短刀從手中飛出,將自上而下的兩支劍齊齊削斷,如刀過朽木,應(yīng)聲而折。打斗至此,蔣方勢要出手。他抽出腰間的長刀,避開其他人,單刀直入往燕歸南的咽喉而去。二人長刀短刀打的一頓亂響,從屋中打斗至屋頂,一時間瓦片飛起,驚的其他住客也各自開窗。蔣方并未想將此事鬧大,故而大喝一聲“退!”便和其他五人一同退去。燕歸南并不追趕,只是冷笑了一聲,將刀刃上的血跡盡數(shù)擦在鞋底。客棧掌柜的見打斗已停,便走上前來問他,“這位少俠可沒事吧?”燕歸南冷眼看著掌柜的,道,“若是出了事,掌柜的會一命抵一命嗎?”福掌柜的好似完全沒有看見他的冷眼,依舊妥當(dāng)?shù)男α诵Γ?,“少俠沒事就好?!?/br>燕歸南回到房中,掌柜的也跟了上來,殷勤說道,“少俠,您這屋子怕是一時半會收拾不出來,給您另換個屋子,您看?”掌柜的瞧著他,他隨手拿了自己的包裹,道,“前面帶路?!闭f著便隨著福掌柜的去了另一間房間,稍作整理,便又歇息了。蔣方等人在西寧城一所住所換好衣服之后才出了城,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王府。他急急去到書房見彥宗,彥宗果然也在等著他。瞧見蔣方的神色,他心下明白了幾分,淡定開口問他,“失手了?”蔣方點點頭,道,“屬下失職了,死了一個侍衛(wèi)兵。”彥宗點點頭,道,“本王料想他不是簡單人,能接替陸飛鵬管理千羽山莊的,必定不是等閑之輩?!?/br>他又看了眼蔣方,淡淡道,“死了人也是沒法子的事,你沒事就好?!?/br>蔣方忙道,“屬下沒事。王爺,這個燕歸南的功夫不像是西寧這一地的,倒有幾分像是江南竹派的武功底子在里面。父親有一位朋友,是江南竹家人,年幼時他曾教過屬下一段時間功夫,現(xiàn)在雖已忘記不少,但多少還有些記得。而且,單看招式什么的,也不全是千羽山莊的樣子。”江南竹派據(jù)傳言源于大漠腹地的葛烈一族,葛烈一族有近千年的歷史,世代擔(dān)任謨郯王國的的大祭司,后因卷入謨郯王一國與千葉國的戰(zhàn)事而被千葉鬼軍追殺,一部分逃至中原,改姓為竹。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數(shù)百年前的故事了,傳言至今,已經(jīng)無人知曉是真是假。早先年的江南竹家是赫赫有名的富商,生意從南至北由東到西,可惜二十年多前的一場大火毀了整個竹家的家業(yè),幸存者也再也無力回天重振家業(yè),各自散落,再無當(dāng)年盛日。彥宗問他道,“靖安候的這位朋友,可還在世?”蔣方一沉聲,道,“家父的這位朋友早已去世了。”彥宗這才想起竹家的那場滅門大火,他嘆了口氣,對蔣方道,“去歇著吧。明日長骕的教習(xí)課我讓別的人替你,你明日下午同原良去一趟梓屏?!?/br>蔣方一面應(yīng)了,一面偷看彥宗的臉色,方才慢慢的退了出去。一夜無話,直到了第二日快近晌午的時候原良帶著燕歸南來了王府。他們來的不算早,管家過來通報的時候彥宗正在書房和溫碧城說話,這是他的例行慣例,若是第二天無事安排,便會前一天和溫碧城說讓他早上直接去書房找他不用往年館去。偏是昨晚才出了燕歸南那一檔子事,便沒有提前做好安排。于是燕歸南第一次見著溫碧城,便是在彥宗的書房了。作者有話要說:☆、第31章管家來報的時候溫碧城有意要避諱一下,彥宗卻道,“無妨,你在這邊坐著便是?!?/br>溫碧城坐在椅子上面覺得十分的不妥,還是起了身,一面要出去。彥宗卻一把拉了他的手,將人推進(jìn)身后簾子后面,里面擺放有桌椅床榻,彥宗道,“你在這里坐一會子,撿些書來看,等人走了,我還有話要同你說?!?/br>溫碧城道,“難道來客和碧城有關(guān)?”彥宗道,“來客和你無關(guān),可本王和你有關(guān)。”溫碧城便乖乖坐下,不作分辨。彥宗一面出來,剛好原良領(lǐng)著燕歸南進(jìn)來了。燕歸南和原良都行了禮,彥宗語氣慵怠,算是應(yīng)了。那燕歸南抬頭去看彥宗,一開口便道,“王爺,這西寧好像是不大太平了?!?/br>彥宗眉眼不動,道,“哦?燕莊主何處此言呢?”燕歸南道,“草民并不是千羽山莊莊主,師父入獄一死,我只是代為看管一段時間?!?/br>他一面說著,一面去看彥宗神情,道,“王爺,草民昨夜竟遭歹人謀害,若不是僥幸,恐怕今日就不能得見王爺尊顏?!?/br>彥宗抬眼去看他,淡淡道,“西寧一地向來如此,許是人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