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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他……”司徒昱劍眉微皺,若有所思地盯著少年,嘴里的問詢卻是針對劉青青的。劉青青點點頭,她也早就意識到少年似乎有些心智不全。心頭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司徒昱眼尖地發(fā)現(xiàn)少年身上的血跡,立刻湊上前去:“怎么回事,你受傷了?”白蘇啊了一聲,受驚地后退一步,心想這個男人為什么總用那種奇怪的目光打量他,難道是識破了他的偽裝?劉青青去年剛生完孩子,見此情況母性泛濫,忙將白蘇護在身后,“隊長小心嚇到他,剛才我和李兵趕過來的時候,剛好碰到有人追這孩子,許是嚇壞了,到現(xiàn)在還不敢讓人靠近呢。”“被人追?”司徒昱不悅地反問。劉青青點頭:“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手上拿著兇器,很有可能是青幫或者血狼的人,至于這個孩子……”司徒昱知道她的未盡之意,像他們這種人都是習(xí)慣將事情陰謀論的,即使眼前這孩子看起來溫和無害,他又對人家產(chǎn)生了不可言說的情愫,但職責(zé)所在,也不能感情用事,因此盡管心里不舒服,司徒昱還是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和青幫或血狼的人關(guān)系匪淺,當(dāng)然,也可能只是不小心被殃及池魚,總之,還是查一下吧。”劉青青點頭,想到什么,又為難地問道:“那這孩子怎么辦呢?”雖然出現(xiàn)的時間地點太過湊巧了些,但這孩子心智不全,又是未成年人,他們自然是沒有權(quán)利將人帶回警局,也不是沒想過聯(lián)系少年的家人,只是劉青青剛才就已經(jīng)試探過了,少年根本不開口,身上也沒有手機等通訊工具。司徒昱故作鎮(zhèn)定道:“把他帶到我那里好了,反正我一個人住,地方寬敞。看到司徒昱已經(jīng)做好安排,夜色也越發(fā)濃重,劉青青打完招呼就先離開了,只余下垂頭不語的白蘇,以及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司徒昱。不動聲色地將少年從頭到尾打量一番,司徒昱小心哄勸:“天太晚了,先跟我回家吧?!痹囂街∩倌甑氖种福娝麤]有反抗,司徒昱嘴角微翹,心情頗好。默默跟在司徒昱身后,白蘇偷偷松了口氣,幸好自己演技已經(jīng)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成功忽悠住這個男人,否則被警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七爺就麻煩了。這邊白蘇跟著司徒昱回家,一個安安靜靜,一個心存討好,兩人相處起來倒也融洽,前提是忽略司徒昱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囧。隔天早上,司徒昱習(xí)慣性早起晨練,晨跑的途中想到家里的客房中此時還睡著另一個人,莫名就是心中一暖,似乎空蕩蕩的公寓也變得溫馨起來。順路買了些早餐帶回去,走到公寓樓下,司徒昱驀然發(fā)現(xiàn)一抹熟悉的身影,對方穿著白色運動服,額上還掛著汗珠,顯然也是剛剛晨練完,至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熟練地上前扼住那人的脖頸,司徒昱笑道:“既然來了就上去,鬼鬼祟祟的待在這里干嘛?!?/br>時臣右手手肘用力一頂,給了他一擊,趁機掙脫桎梏,微笑道:“聽說你住在這里,離我的公寓不遠,就順路跑過來看看?!?/br>司徒昱無所謂地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公寓。時臣心里有事,面上難免就顯出來了些,他像是有話要問司徒昱,卻不知道怎么開口,躊躇著,幾次嘴巴張開后又閉上。轉(zhuǎn)身進廚房將早餐放好,司徒昱早就看出時臣不對勁,卻也不著急開口,倒了果汁遞給他,自己捏著另一杯喝了起來。雖然兩人交情深厚,但時臣清楚司徒昱在工作上格外認真,若是知道他之前是在青幫為白七爺工作,說不定就會留下嫌隙。但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動靜,時臣多少也察覺到了些。他之前雖然一直是白蘇的私人醫(yī)生,但并未加入青幫,和幫內(nèi)的眾人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何況他又是被白七爺親自趕出來的人,其他人避嫌都來不及了,自然不會和他再有什么聯(lián)系,這也是為什么時臣跑到司徒昱這里打探消息的原因,實在是沒有其他信息渠道。終究是擔(dān)憂之情占了上風(fēng),時臣試探:“聽說昨晚榆柳街那邊出了事?”司徒昱眸光一閃,心思急轉(zhuǎn),不答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時臣一時無言以對,雙方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氣氛一時有些僵硬,就在這時,客房里突然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隱隱夾雜著清脆的痛呼聲,司徒昱面色一變,放下杯子就跑了過去。時臣微愣,他是知道對方這些年一直單身的,家里的親人也都在外省,那么會是誰在這里呢?正思索間,就聽得客房里傳來司徒昱拔高了的聲音,隱隱含著急切和心疼,“阿臣,他受了傷,你快過來幫忙看看!”他?時臣來不及思考,聽到有人受傷下意識地站起身走了過去,卻不想見到了一個絕對在他意料之外的身影。穿著淺藍色睡衣的少年被司徒昱攬在懷里,坐在柔軟的床上,一只腳被司徒昱握在掌心中,這樣的姿勢讓他不得不微仰著身子,少年似乎是覺得不舒服,皺著眉頭,委屈無比的樣子,只是迫于司徒昱身上驚人的氣勢,不敢反抗。怎么會是他?!時臣又驚又喜,工作丟了他并不在意,反正以他的積蓄無論如何也不至餓死,真正令他困擾的是失去了那份工作就意味著他再也見不到少年,沒人比他更加了解白七爺對少年的可怕獨占欲。注意到時臣神情恍惚,司徒昱微微瞇起眼睛,聲音低沉下來:“你們認識?”臥槽!何止是認識,他還是我主治大夫呢,白蘇心里大呼坑爹,雖然前一晚就聽過這個男人做自我介紹,確定了他攻3的身份,原書中也提到過他和時臣是舊識,但他萬萬沒想到時臣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如果對方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司徒昱,那之前的戲不就白唱了嗎?時臣立刻回神,努力讓自己不露一絲痕跡:“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在醫(yī)院坐診的那幾年每天見得人多了去了?!甭牭剿@么說,白蘇驚訝之余也不禁悄悄放下心來。司徒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先幫他看看吧,腳踝不知道為什么腫了起來,昨晚還是好好的呢?!?/br>聽到他這么說,時臣心里一緊,動作輕柔地捧著白蘇的腳揉了幾下,有些心疼他受的苦,“運動過度扭到了,你好好的跑什么,平常不是最不喜歡運動的嗎?”這后一句卻是對著白蘇說的。“醫(yī)生?”白蘇傻乎乎地叫他,看到他點頭后,自己瞇起眼睛笑了,像是因為見到熟人而開心似的,自顧自笑了一會才去想時臣剛剛的問題,然后立刻換了另一副神色,撇嘴不滿道:“有壞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