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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的以為白七爺不沾染紅塵俗物,他暗自警惕,拘謹(jǐn)?shù)鼗卮鸬溃骸爸x謝七爺掛念,已經(jīng)能走路了,只是不如以前利索?!彼f到這里時垂在身側(cè)的手悄悄扣著褲縫,卻又巧妙地擺在一個能夠被白七爺察覺到的角度。白七爺一個眼神,身后立刻有人上前,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秦川。“之前的事是青幫連累了你,這些錢你拿去,算是一點賠償。”七爺?shù)脑拕偮?,秦川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后退一步,著急地擺著手:“不,您不用這樣的,我不過是碰巧路過那里罷了,什么忙都沒幫上,而且打傷我的人又不是你們,怎么能收您的錢呢?”他這話說得通情達(dá)理,很容易刷好感度,可偏偏白七爺不這么認(rèn)為,在示意手下將銀行卡給秦川之后,他就自顧自閉上了眼睛,安靜的像是睡著了,對秦川的話聽若未聞。秦川尷尬不已,他沒想到白七爺這么難以接近,但要讓他就此服輸,這么拿著錢灰溜溜地離開,秦川心底又不甘心,他咬牙,索性以退為進(jìn),朝著白蘇不舍得道別:“小少爺,小川走了,以后如果有機(jī)會的話再來找你玩?!毖凵癜荻簧?,語調(diào)里透著nongnong的傷感。“走?你要去哪里?”聽到這話,一直眨巴著大眼睛默默看戲的白蘇突然蹦了起來,跑到秦川身邊,拉著他道:“我不要你走,川川陪我玩游戲好不好?”秦川沉默不語,故作為難地偷瞄白七爺?shù)纳裆?/br>七爺直起身來,擰著眉頭,不悅道:“阿蘇,過來?!?/br>白蘇嘟嘴,不滿地說道:“不要,我要和川川一起玩?!?/br>七爺目光幽幽的落在兩人握住一起的手上,突然問了一句:“你很喜歡他?”語氣中透著藏不住的鄙夷,看著秦川的目光里滿是輕視,坐在沙發(fā)上的姿勢像是一頭隨時會撲向獵物的猛獸。好強(qiáng)的氣勢,饒是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秦川也不由為之訝異,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畏懼白七爺了。有殺氣!白蘇膽兒顫,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動了氣呢,你不是見天的修身養(yǎng)性,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嗎?他傻傻地看著七爺,不確定地喊道:“爸爸?”白七爺瞇著眼睛回望他,不語。白蘇心里掙扎了一瞬,慢吞吞地走過去,弱弱地伸出拉著他的手,不停地?fù)u動,像是正在撒嬌的稚兒。秦川默默站在一側(cè),看得出來,這對父子的感情很好,兩人相處時有一種十分溫馨和諧的感覺。七爺放任白蘇的小動作,目光利劍一般落在秦川的身上,讓他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不自覺屏息凝神,無形的壓力讓秦川產(chǎn)生即將窒息的錯覺,不動聲色地咬牙忍受,冷汗悄悄滴下。“想留下也可以。”七爺?shù)?,“但是你要知道,青幫不養(yǎng)閑人?!?/br>秦川立馬接口:“沒關(guān)系的,我會干活,什么都可以做的,做飯也會一些……”七爺直接揮手打斷他的話,語調(diào)里有淡淡的嘲諷:“這些事有傭人呢,要你做什么。”“那您的意思是?”秦川臉上的表情無助而忐忑。白蘇悄悄停下手上的動作,睜大眼眸看著七爺,有些好奇他會提出什么條件。感受到白蘇的目光,七爺轉(zhuǎn)過頭來與他對視,嘴里的話卻是對著秦川說的,“你去找方以懷,他會告訴你答案?!?/br>秦川按照他白七爺?shù)姆愿廊ヒ娏朔揭詰?,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去,目光里半點驚訝也無,只是將手里捏著的一張薄薄的紙片扔了過來,然后徑直離去。他俯身撿起那張素白的紙片,紙上只寫了四個字“殺了陸殺”,落款的日期卻是十天前。竟然是在十天前,那個時候他剛來到這里的,尚未見過白蘇。秦川感到一陣由衷的驚恐,像是一只冰涼的手緊緊攥著他的心臟,原來那個男人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看透了他。定定地看著秦川離開,白蘇目光里滿是好奇和困惑,歪著頭,無意識地咬著手指,到底是要他做什么呢?總覺得以七爺?shù)钠⑿詰?yīng)該不會是什么簡單的任務(wù)呢。“想知道我讓他做什么了?”七爺側(cè)頭注視著白蘇的眼睛。白蘇點頭。七爺輕撫他耳邊的發(fā)絲,微微笑了,“再忠心的狗也會有生出異心的時候,所以千萬不要輕信任何人,懂嗎?”白蘇傻傻搖頭。七爺無奈低嘆,眼眸里卻又帶著一絲笑意:“不懂也好,你也不需要懂這個?!?/br>☆、第65章極致狩獵(五)夜已深沉,秦川靜靜站在走廊里,半張臉隱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有指間的一抹白,反射著淡淡的燈光,有些刺眼。手腕翻轉(zhuǎn),將素白的紙片反復(fù)看了幾遍,秦川眉頭擰起,白七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既然已經(jīng)看破他的身份,又何必與自己虛與委蛇。據(jù)他所知,陸殺自小被白七爺培養(yǎng),身手不凡忠心耿耿,這么優(yōu)秀的手下,理應(yīng)多加珍惜愛護(hù),為何寫下這四個字,除非……陸殺有了異心!果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秦川冷笑一聲,身形靈動地躲過別墅里巡視的保安,小心翼翼地走近二樓的某間房間外,稍微猶豫一下,輕輕敲了敲門。門是虛關(guān)著的,在他的手搭上去的瞬間就自動打開了,秦川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去,房間里開著一盞暖黃色吊燈,沙發(fā)上的男人拿著一本相冊,一頁頁地翻看著,目光溫軟柔和,手指落在頁面上,眷戀地?fù)崦?,像是在觀望一段回憶。秦川微微皺眉:“七爺這是什么意思?”像是剛剛察覺到他的存在,白七爺細(xì)心地將相冊合上放在一側(cè),抬頭看過來的目光里透著難以言喻的輕蔑,淡淡開口道:“秦川,或者,我該叫你陳少川?”秦川的瞳孔猛然收縮,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大部分已經(jīng)長眠于地下,太長時間沒有聽到過這三個字,久遠(yuǎn)到讓他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及,“你怎么知道的?”白七爺微微一笑,并不答話,徑直道:“我知道你的目的,老實說,那其實是一個不錯的計劃,只是,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真的能夠攪亂青幫?收服血狼?陳少卿能坐上血狼的幫主之位,總是有自己的手段的,你現(xiàn)在冒然出手,實在太心急了?!?/br>從始至終話語權(quán)都被對方牢牢掌握在手心里,秦川越發(fā)不敢小看這個男人,他知道對方既然敢當(dāng)面撕破臉皮就是有萬全的準(zhǔn)備,或者說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秦川在對方眼里連對手都算不上,這實在是莫大的諷刺。到了這一步,秦川反而放松下來,若是白七爺想要自己死,他根本不可能會活到現(xiàn)在,之所以還留著他,就說明自己身上有某樣?xùn)|西是對方需要的,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