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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的雙手雙足都被人反綁住,他依靠在墻角,低低地咳了幾聲,“如你如見,我們被人綁架了,咳咳,正好,綁架我們的人你也認(rèn)識,不過我想你大概會有些接受不了,咳咳……”他說著又是一陣控制不住的劇烈咳嗽,唇角隱隱有某種液體溢出。這一次白蘇終于覺出不對勁了,龍逸景的聲音似乎十分虛弱?他心里著急,動了動身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被綁起來,來不及想這里面的蹊蹺之處,白蘇跺了跺發(fā)麻的腳,急匆匆地跑到龍逸景的身邊,扶住他:“你沒事……血!你怎么會咳血的?”龍逸景冷哼一聲,雖然虛弱不堪,形容狼狽,卻仍可以看出一身不俗的氣勢,他冷冷地說道:“這就要問你那好哥哥夏傾了。”白蘇心中慌亂:“你是說這些是他做的,不,不可能的,我哥哥的性子有多軟弱善良你不會不知道,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救你。”“你不信?”龍逸景抬頭看了他一眼,眸光似嘲諷似憐憫,“那就等著吧,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再次出現(xiàn)的?!?/br>白蘇注意到他用的是“再”,這么說來在他醒之前,夏傾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了?幾聲清脆的“啪啪啪”在身后響起,白蘇看到面前癱坐在地上的龍逸景抬起頭來,淡淡道:“他來了。”忍住心頭的懼意,白蘇轉(zhuǎn)過身去,突然驚恐地睜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從黑暗深處緩緩走出的身影。那人穿著白色純棉襯衣,緊身黑褲,長筒?ヒ幌孿慮沒髟詰匕逕系納?艉廖拮韙艫穆淙攵?校?薅艘?鋈誦牡鬃釕畬Φ目志澹?擲鎰プ乓惶跎詈稚?け蓿?浜獻(xiàn)拋唄返畝?饔幸淮蠲灰淮畹那崆米笫質(zhì)中模?八煉?趴瘛走到近前處,那人抬起頭來,墨發(fā)張揚(yáng),眼眸狹長,架在挺直鼻梁上的細(xì)框眼鏡反射著幽幽的綠光,薄唇微啟吐出一個熟悉的字眼:“蘇蘇?”四目相對眼神交接,白蘇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邪惡,眼前這個人明明已經(jīng)和他朝夕相處長達(dá)幾年的時間,卻讓他感到無比的畏懼和陌生。遲遲等不到白蘇的回答,來人有些無奈又好笑地輕輕搖頭,帶著縱容的意味,俯身,冰冷的手指落在白蘇的臉上,愛憐地來回摩挲:“這樣真好?!?/br>敏銳地覺察出這人有些不對勁,白蘇僵著身子,聲音有些發(fā)抖地問道:“夏傾?你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樣子?”那人輕輕一笑,豎起一根纖長的手指搖了搖,臉上現(xiàn)出一個詭秘的笑:“不,寶貝,你錯了,我不是夏傾?!闭f話間氣息曖昧的噴灑在白蘇臉上,殷紅薄唇貼著白蘇因?yàn)榭謶侄谎例X緊咬著的淡粉色唇瓣,滿意地舔舐了幾下。“記住,我叫夏蒼。”夏蒼,白蘇默念兩次,看著對面明顯和夏傾氣息不同的男人,瞳孔猛然緊縮:“精神分裂?!”“乖,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夏蒼微笑著將白蘇摟在懷里,動作溫柔無比,白蘇卻沉浸在這巨大的打擊中回不過神來。眼前這一幕實(shí)在刺眼,龍逸景咬牙看著夏蒼,冷笑道:“幾年前約我見面和我談條件的那個人,是你對吧?”“是我?!毕纳n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看來是我對你做出的懲罰還不夠,竟然還能說出話來。”白蘇頓感不妙,雖然理智上知道面前這個人不是對自己溫和寵愛的夏傾,但感情上卻總是選擇下意識地依賴,他抓著夏蒼的袖子,急急問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傷害他好不好?”似乎是很滿意白蘇對自己的親近,夏蒼眼中的嗜血狠戾頃刻被溫柔取代,額頭抵著白蘇的額頭,哄道:“乖,蘇蘇待在一邊看著就好,免得傷到你。”他說著話,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迷人笑容,纖長的手指親昵地點(diǎn)了點(diǎn)白蘇的鼻尖。鼻間聞到甜膩的香氣,白蘇心中一驚,身體突然變得綿軟無力,順勢倒在夏蒼懷里,“你……”夏蒼抱著白蘇走到墻壁邊,不知道碰觸到哪里,密室中突然亮起一盞昏黃的小燈,不夠明亮,卻足以讓白蘇看到夏蒼眼中嗜血的(欲)望。密室不大,看起來像是工廠里廢棄的地下室,緊靠出口的地方似乎放置了什么東西,上面罩著白布,看不真切。動作輕柔地將白蘇放在稍遠(yuǎn)處干凈的地方,夏蒼微笑著扯掉白蘇緊抓住自己袖子的手,一步步走近龍逸景,左手掐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抬頭。夏蒼取出掖進(jìn)腰間的皮鞭,輕蔑地拍著龍逸景的臉頰,動作間充滿了侮辱的意味,“其實(shí),很早之前我就想要弄死你了,畢竟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鳖D了頓,又似乎極為苦惱地皺起眉頭,“唔,竟然還敢碰觸屬于我的東西,該怎么懲罰你好呢,不如就折斷你的四肢,然后用我新研制出來的試劑來款待你,如何?”龍逸景與他對視,神色間沒有絲毫退縮畏懼,聽了夏蒼的話也只是眉頭一皺,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文欽的死,也是你做的對吧?”當(dāng)年龍逸景為了拿回母親的遺物和夏蒼做了一筆交易,幫他解決文家的麻煩,彼時他曾看過屬下的調(diào)查資料,知道文欽死前被人折磨了許久,死狀極為恐怖,就連手上沾染不少人命的龍逸景看到犯罪現(xiàn)場的照片都覺得難以接受。剛滿十八歲的少年,家世良好,兇手和他之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下此毒手?以前疑惑不解的地方在這一刻突然有了解釋,正常人當(dāng)然做不出這樣的事,但如果兇手根本就是心理變態(tài)呢?“看來你知道不少東西呢……”夏蒼淺笑,“那就更不能讓你活著走出去了?!闭f罷,手下的皮鞭狂風(fēng)驟雨般甩了下去。一旁的白蘇震驚到失語,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只有一句話,竟然是他,兇手竟然是他……白蘇其實(shí)不笨,他只是太看重和夏傾的兄弟感情,所以從來不曾懷疑過什么,即使偶爾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疑之處,也被他自欺欺人的以各種理由解釋了過去。但是一旦有人給他點(diǎn)明其中的關(guān)鍵,以往被他忽視的蛛絲馬跡就都顯明了起來。他想起無辜受害的張媛媛,想到那天夜里遇到的、讓他感到不對勁的“夏傾“。如果文欽的死是他做的話,那么張媛媛呢?夏蒼出手狠戾,次次都往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攻擊,鞭子帶來的疼痛深入骨髓,卻又巧妙地不會讓人立刻暈倒或是死亡。在白虎幫的時候,龍逸景自己也時常出手懲罰犯錯的弟兄,深諳其中的關(guān)竅,因此一邊躲避,一邊試圖激怒夏蒼,以求尋找逃生的機(jī)會,龍逸景當(dāng)然知道夏蒼的逆鱗在哪里,事實(shí)上,那個人也是他的軟肋。他說:“你做了這么多,可曾想過白蘇的感受,虧他那么信任你,拿你當(dāng)親哥哥一樣敬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