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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那個危險男人,手槍上面刻著極為精美的浮雕,只有指甲蓋大小,仔細分辨,竟是一只小小的老虎。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個掛墜會給自己帶來危險,想起昨天晚上遇到男人之前不同尋常的動靜,夏傾恨不得立刻將東西還給那個男人,但那人接到一個電話后就急匆匆地離開了,他連對方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都不知道。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蘇蘇了吧,弟弟是乖孩子,怎么可以和那種人扯上關(guān)系呢?夏傾這樣想著,回房將掛墜收到屬于自己的抽屜里。“哥哥,怎么了?”被夏傾的動作吵醒的白蘇坐起身,揉著眼睛問道。“啊,沒什么。”夏傾做賊心虛,轉(zhuǎn)移話題,“餓了吧,快點起來吃飯?!?/br>白蘇答應(yīng)一聲,慢吞吞的起身洗漱,打開門,看到空無一人的客廳,想到了什么,猛然驚訝回頭:“那個人走了?”為什么一起床就先關(guān)心那個陌生人呢,夏傾心里有小小的郁悶,聲音帶著點賭氣的意外:“當(dāng)然要走了,再晚mama該下班回來了。”“他沒留下什么東西?”白蘇邊翻沙發(fā)邊問。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無意識收緊,夏傾有些慌亂,下意識選擇撒謊,“沒有?!彼稽c也不希望白蘇和那個不知名的男人扯上關(guān)系。奇怪,原書里可是說男主受傷后無意間落下龍mama留給他的掛墜,為了找回來,才幾次三番故意接近白蘇和夏傾兩人,同時也給了白蘇可乘之機,誰知道東西沒找到不說,最后還對白蘇好感漸增。算了,大概是劇情又崩壞了,白蘇如是想著。春光明媚,校園里一片歡聲笑語。白蘇懶懶地倚在夏傾身上,啊嗚一口吃掉對方送到嘴邊的櫻桃,夏傾笑瞇瞇地看著他,樂此不疲地繼續(xù)投喂。高三(一)班的學(xué)生早就對這兩兄弟絕望了,整天膩在一起,簡直讓人酸倒牙,偏偏兩人還都渾然不覺。白蘇三不五時的往高三(一)班里跑,他長著一張乖巧討喜的臉,嘴巴又甜,見人就笑,沒幾天就和班里的男生女生們打成一片,哥哥jiejie的一通亂叫,倒是比文文靜靜的夏傾還混得開。大家都喜歡拿他當(dāng)開心果一樣逗弄。臨近高考,校方也不提倡大家悶頭苦學(xué),班主任樂得見到學(xué)生放松,對常常跑來搗亂的白蘇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奇怪,今天怎么沒見到文欽?。俊庇心猩姷桨滋K不覺聯(lián)想到經(jīng)常逗弄著讓他叫自己哥哥的文欽,看了一眼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空蕩蕩的課桌,驚訝地問道。“嗨,這有什么,說不定是家里有事呢?!绷硪粋€男生不以為意。白蘇鼓著腮幫子,像是一只貪食的小松鼠,濕漉漉的眸子往后方掃了一眼,也露出點不解。“你說什么,文欽他死了?!”白蘇睜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盯著對面例行問詢的警察,心底震驚不已,這怎么可能,明明不久前還一臉囂張地讓自己給他準(zhǔn)備禮物,那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擰在臉上的畫面如在眼前,怎么可能就死了呢?年輕警察十分敷衍地嗯了一聲,低頭寫寫畫畫,心不在焉地問了句,“三月二十七號晚上,你們是不是去過文家,幾點離開的,稍后又做了什么?”白蘇驚詫,這是把自己和夏傾當(dāng)做犯罪嫌疑人了?聽說文欽出了事,夏傾表現(xiàn)得很難過,似乎比白蘇還要害怕,臉色有些白,抓著白蘇的手,下意識重復(fù):“死了?”白蘇知道他心腸軟,估計又是同情心泛濫了,此時卻不大能顧得上安慰他,壓下心底的驚疑和傷感,努力回憶那晚的事,“那天是文欽的生日,我和哥哥一起去文家給他慶生,人很多,我又一直犯困,吃了些東西就和哥哥一起回家了。”年輕警察終于舍得抬起頭來,目光犀利地盯著白蘇和夏傾,“然后呢,你們就沒再出去?”白蘇搖頭。“有什么人可以證明你們一直待在家里?”聽了這話,白蘇心底糾結(jié)一瞬,悄悄看了一眼面露悲傷的夏傾,還是決定不把龍逸景給說出來,一則,他和夏傾根本沒出去過,警察只要深入調(diào)查一下就知道兩人是清白的了,二則,龍逸景那么狂炫酷霸拽的男人,在夏傾成長為強攻之前還是盡量少招惹吧。“這么說就是沒人能夠證明了?”警察低頭不知寫了什么,“那樣的話估計以后還要再找你們,哦,對了,我聽說你們同學(xué)說,你和死者的關(guān)系不錯?”“還好吧。”白蘇苦惱地?fù)狭藫项^發(fā),像是不知道怎么措詞,還有些難以啟齒的意味,“他很喜歡逗我?!?/br>警察抬頭瞟了他一眼,心內(nèi)莞爾,倒是十分理解文欽會有這樣的小習(xí)慣,實在是面前這個秀氣的小男生太可愛了,臉頰鼓鼓,鳳眸晶亮,看得人心癢癢,自己都恨不得上手揉一把。按照慣例又問了幾個問題,年輕警察擺手,“行了,差不多了,如果以后再想起來什么情況的話可以隨時向我們反應(yīng)。”起身離開。一直等到他走遠,白蘇和夏傾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兩人對視一樣,都在對方眼里看到悲痛和恐懼。那個姓邵的年輕警察告訴他們,文欽死狀極為恐怖,四肢以不可思議地角度被人生生折斷,舌頭也被殘忍地割掉,鮮血流滿了整間浴室,最終因失血過多而死,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也就是說他在死前曾遭受過許多非人的折磨。“究竟是誰干的呢?”夏傾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明白泄露出主人的恐懼。穿越這么多回,第一次距離死亡這么近,白蘇的臉色也不好看,“不清楚。”他拍了拍夏傾的肩膀,“別想那么多了,警察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br>夏傾蒼白著臉點點頭。家里的氛圍很是低沉,晚飯的白蘇和夏傾都沒什么胃口,林美鳳不知因由,兩人也沒打算將事情告訴她,徒增傷感而已。林美鳳看著兒子毫無生氣的小臉急的不行,哄著白蘇又吃了些菜,這才放兩人離開。夏傾去洗澡了,白蘇一個人躺在床上,覺得胸口堵得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坐起身,召喚出香蕉君,“說吧,好好的純愛怎么一秒鐘變懸疑劇了,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文欽?”原書中文欽鐘情白蘇,為了他死命打壓夏傾,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反派,在開始幾年里可是混得十分順風(fēng)順?biāo)?,就算日后正牌攻和主角受在一起后要算舊賬,也不至于弄出人命吧?香蕉君的聲音也沒了以往的歡快,安慰道:“宿主不要難過,在你選擇進入這個世界以后,一切劇情就已經(jīng)和原書中不一樣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這不是你的錯,而且即使沒有你,文欽也未必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