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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白蘇簡直要吐血,垂死掙扎道:“不是這樣的?!?/br>“行了,小氣勁,我又不會跟你搶!”陳溪自顧自道,“不過這回你也留點心,別被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也不要抹不開臉,那東西值幾個錢,又不能吃,該伸手的時候就伸手,金主給什么東西就接著……”“都說了不是……”“……在床上也機靈點,別傻乎乎地隨人家弄,要學會主動?!?/br>“——泥垢了!”白蘇翻了個白眼,心底卻暖融融的,陳溪這人就是嘴硬心軟,對他卻是好的沒話說。義氣上頭,白蘇拍胸脯承諾道:“你放心,等哥攢夠了錢,就把你接過去,酒吧咱也不去了,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你!”陳溪像聽笑話似的,末了還撇撇嘴,嫌棄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別還沒撈夠本就被金主甩了?!?/br>媽蛋,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友盡,妥妥的!☆、第43章渣攻變忠犬(七)再一次被痙攣的胃疼醒,顧川澤睡不著,干脆提前起床。昨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邀他喝酒,推辭不過便去了。這一去自然不可避免的喝多了,剛回到家就吐了個昏天暗地,胃里翻江倒海的疼,顧川澤就著冷水咽下去幾片藥,這才勉強睡了過去。吃得東西都吐干凈了,胃里空蕩蕩的,顧川澤不經意間想起來以前白蘇為他準備的養(yǎng)胃粥,吃起來香甜軟糯,唇齒留香,讓人欲罷不能。如果那人還在的話,此時的餐桌上必然會擺著香粥小菜,還有氤氳著霧氣的花茶吧?想到這里顧川澤臉色沒來由得一黯,怎么又想起那個人了?打電話讓人送了份早餐過來,卻怎么吃都不合胃口。顧川澤隱約想起今天是白蘇到許宅工作的第一日,心底有難言的排斥,草草吃了幾口就帶著給許父準備好的茶葉出了門。路過花店時顧川澤猶豫了一下,下車買了束百合。許父正在花園里澆花,見了他立刻露出慈祥的笑,搽干凈手走了過去,看到他顧川澤手上提著的茶葉,笑道:“還是你小子有心,阿恒就想不到這些?!?/br>顧川澤下意識為許遠恒辯解:“阿恒剛回國,事務忙所以才顧不上?!?/br>傭人送來茶點,顧川澤不動聲色地將四周打量一遭,狀似不解地問道:“伯父,怎么不見阿恒?”“說是去接一個朋友?!痹S父笑笑,似真似假地抱怨:“這幾天他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兩人正說著話,卻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動靜,隱隱夾雜著傭人打招呼的聲音,有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管家模樣的男人跑了進來,聲音頗有些激動地喊道:“老爺,少爺,少爺……”許父蹙眉看著管家,雖然疑惑卻沒有動怒,老張跟在他身邊有些年頭了,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斷然不會做出這么失禮的舉動,“出了什么事?”門被打開,許遠恒領著什么人走了進來,微點頭說道:“爸爸,我回來了?!彼f著,微微側身,示意身后那人上前。白蘇乖巧而拘謹?shù)貜澭骸霸S伯父好?!碧痤^來露出一張笑容明媚的臉,琉璃般剔透的鳳眸泛著點點星光,仿若山間澄凈無染的湖水。兩人并肩而立,同樣俊美無儔的容顏,七分神似的眉目,帶著幾分淺笑,引人動容。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夢境成真,許父踉蹌站起,一時間險些落下淚來,也不顧上失態(tài)與否,顫聲道:“你……你們……”顧川澤暗自疑惑,白蘇惶恐無措,向許遠恒投去求救的目光,心下反省,難不成自己說錯了話?許遠恒上前扶住自己父親,意有所指道:“爸,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白蘇,以后讓他負責照顧你好不好?”感覺到長子扶著自己的手微微用力,許父回神,深深地看了白蘇一眼,眼眶毫無癥狀的紅了,聲音中有不易察覺的激動和期待,“孩子,你今年多大了?”白蘇莫名,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二十?!?/br>隨著話落,他明顯感覺到許父眼底涌上更多欣然喜悅,嘴唇顫了顫,像是要說什么,半晌對白蘇道:“孩子你先坐會,我有些事要問阿恒?!狈愿拦芗铱畲腿?,歉意地對顧川澤笑笑,帶著許遠恒走開了。看出白蘇的忐忑和不解,管家眼里隱隱閃現(xiàn)淚花,安撫道:“小白先生不要介意,老爺是太激動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話說得語焉不詳,白蘇困惑地眨巴眼睛,微偏著頭,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乖巧地說道:“沒事?!?/br>誰知看到他這副樣子管家更激動了,親自去廚房給他端了點心水果,白蘇笑著道謝,顧川澤冷眼旁觀,覺得對方燦若朝陽的笑容格外刺眼,不屑地哼了一聲。白蘇瞇眼吃著芒果,聽到聲音,回頭看著顧川澤,一臉得瑟:“嫉妒也沒用,誰叫人家天生麗質難自棄呢?!?/br>顧川澤默默咽下一口血,看著白蘇的目光冷若寒冰:“如果你這么做是為了算計阿恒的話,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吧,他是不會喜歡上你的?!鳖D了頓,他露出一個帶著惡意和嘲諷的笑,一字一句緩緩道:“阿恒他不、喜、歡、男、人。”奇怪是的是往常提到這個話題,顧川澤總是心情黯然低落,現(xiàn)在卻帶著扭曲的快意。“哦——”白蘇拖長了音調,似笑非笑地看他,雙眸明亮澄澈,“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再告誡我不要接近許大哥,如果是因為你也喜歡他的話,為什么不去找他表明心跡,你知道的,我很愿意和你公平競爭,還是說你對我余情未了?”“你!——”對方的目光隱隱有種看破一切的通透,顧川澤心底有一閃而逝的狼狽和慌張,藏在袖中的手死命握緊,面上卻愈發(fā)鎮(zhèn)定自若。不知道許遠恒和許父聊了些什么,總之兩人再回來時眼眶都紅了,像是哭過的樣子,神情卻透著喜悅和激動,尤其是坐在白蘇身旁的許父,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一直用溫和慈愛的目光看著他。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雖然許遠恒一直跟他說還沒確定,正在找私家偵探調查,先不要告訴白蘇,最好還是做個鑒定,以免空歡喜一場,但許父就是固執(zhí)地認定白蘇一定是他的小憫,都說血濃于水,他自己的兒子,怎么可能認錯呢,見到白蘇的第一眼,他的心中就感受到莫名的充實和喜悅,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源于父子天性。許父心情愉悅,常年郁積在心底的憂慮一掃而空,眉梢眼角帶著喜意,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不少。很快就到了午餐時間,特意囑咐廚子多做了幾樣拿手菜,因為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