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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阿恒,你喝醉了,還是由我送小家伙回去吧。”許遠恒成功接收到白蘇眼中的求救信息,伸手要將白蘇拉過來。固執(zhí)地握緊白蘇的手腕,顧川澤心里壓抑著火氣,冷冷睨了白蘇一眼,只覺得對方看許遠恒的眼神讓他感到說不出的討厭,這么想著手上越發(fā)用力。白蘇疼得呲牙咧嘴,還不忘在許遠恒看不到的角度回顧川澤一個挑釁的眼神,盲目作死。“你找死!”顧川澤果然大怒,就要拖著白蘇離開,竟然連一向放在心上的許遠恒都被他忽略掉,滿心想著如何將人帶回家后狠狠教訓一頓,讓他再也不敢反抗自己。“好疼,臥槽你放開!”白蘇大驚失色,他承認自己是在故意刺激對方,但他一點都不想被顧川澤帶走,傻子都知道被帶走的后果好嘛,他驚慌地叫道:“許大哥,救命!”許遠恒有些失神地看著白蘇,對方帶著淚水的臉和記憶中的孩童重合,初學走路時每次摔到那個孩子就會露出與白蘇一般無二的表情,晶亮的眼眸中蓄滿淚水,癟著嘴,可憐巴巴地看著你,不言不語的,讓人恨不得把心掏給他。雖然才認識白蘇幾天,但對方給他的感覺很親切很溫暖,和他待在一起許遠恒總是感到十分輕松舒心,每次看到白蘇和自己相似的眉眼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小憫。小憫,他可愛軟萌的弟弟,會用軟軟糯糯的嗓音甜甜地叫他“哥哥”的弟弟,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被弄丟了的弟弟。這么多年,他可曾怨恨過自己?想到這里,許遠恒心中一痛,突然就動了氣:“阿澤,不要再鬧了!”顧川澤愣了一下,熟知許遠恒性情習慣的他知道對方是真的生氣了。可是怎么會,明明兩人才認識幾天不是嗎?阿恒怎么會為了他生我的氣?趁著顧川澤愣神之際,許遠恒陰沉著臉將白蘇拉了過去,“跟你顧大哥說再見?!?/br>白蘇一臉小人得志的猖狂笑容,呲出一口小白牙道:“那就是不麻煩你了,顧大哥,再見。”呵呵,再也不見╭(╯^╰)╮酒店門口,顧川澤默默注視著車子駛遠,微涼的夜風吹在身上,莫名產(chǎn)生一種空蕩蕩的寂寞感,像是隨風飄落的秋葉,沒有一點寄托,心情壞到了極點。陸明宇默默注視著前方的老板,這么多年他怎么會不清楚顧川澤的心事,此時便分外同情起他來。心上人就要和舊情人搞到一起了,這叫個什么事兒?陸明宇察言觀色,知道自己老板這是不開心了,本著“老板的幸福就是員工的福利”職場潛規(guī)則,開口勸道:“顧總不用擔心,您和許少爺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依我看許少爺就是一時貪圖新鮮,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把白先生給忘到腦后,倒時候他又能翻出什么花樣來。”“至于白先生,那就更不是個省心的,這點您能看出來,許少爺自然也能看出來,實在不行我們找個人分散他的注意力,那他自然就沒時間繼續(xù)糾纏許少爺了,上次李氏的副總不是還向您討要過他嘛?!?/br>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完,顧川澤的心情明顯更差了。分析完利弊的陸明宇看著自家老板,等待著接受表揚,就聽到黑臉boss冷冷吐出一句:“你這是什么餿主意。”然后揚長而去。媽蛋,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回到家,面對著冷鍋冷灶,守著冷冷清清的房子,顧川澤站在空蕩蕩的客廳,神色復雜地盯著亞麻色布藝沙發(fā)上的抱枕。那是一個十分可愛的淺棕色小熊抱枕,顧川澤之前曾不止一次的見過它——在白蘇的懷里。作為一個公司的掌舵者,顧川澤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應酬也多,但每當他回到家,無論多晚,總能看到那個叫做白蘇的漂亮少年穿著鵝黃色睡衣,困倦地抱著抱枕,強撐著睜開眼,對他露出一個帶著驚喜雀躍的溫暖笑容,然后蹦起來,踢踏著毛絨絨的拖鞋去給他熱醒酒湯。重復過太多次的場景,以至于像顧川澤這樣從未對那人上過心的人,也能清楚地回憶起對方當時的每一個動作,一顰一笑,歷歷在目。默了片刻,顧川澤起身回房,看來今晚真是喝多了,否則怎么會想起那個人呢?☆、第42章渣攻變忠犬(六)坐在車上,白蘇看著系統(tǒng)面板上任務30%的進度樂開了花,暗搓搓地想自己的演技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顧川澤神馬的根本不是對手!許遠恒一路沉默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許大哥,你不開心嗎?”許遠恒從回憶中抽身,緩和了一下面部表情,說:“許大哥沒事,不用擔心?!鳖D了頓又猶豫著加了一句,“許大哥只是想起了一個人?!?/br>“誰?”白蘇做好奇寶寶狀。“一個很重要的人,只可惜,被我弄丟了?!钡统恋恼Z調(diào)帶著淡淡的哀傷。白蘇抓耳撓腮,不知道怎么安慰:“丟了?……那再找回來就可以了?!?/br>許遠恒總算露出了點笑意,只是眼中的哀愁卻始終未曾消散。送完白蘇再回到許宅已經(jīng)是深夜了,許遠恒怕打擾到父親,特意放輕了腳步,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仍然亮著,兩鬢隱隱現(xiàn)出秋霜的許父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什么東西,聽到開門聲,立刻不動聲色地用靠墊掩住。許遠恒腳步一頓,心頭泛起酸澀和愧疚,不用看他也知道父親剛才藏是的什么東西——一本相冊。這些年他飽受內(nèi)心的煎熬,因為小憫的失蹤而無顏面對父親,甚至狼狽逃去國外,卻沒想過父親心里的痛苦只怕比他只多不少。一邊是生死不明的幼子,一邊是每日郁郁寡歡的長子,許父明明思念小憫,卻從不敢輕易在許遠恒面前吐露,他知道自己孩子心里也不好受,險些落下心理疾病,若是自己再指責他,哪還能有活路,自己已經(jīng)失去一個孩子了,這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意外。因此,盡管傷心難過,許父在人前也總是強撐著,不顯露分毫,像是根本已經(jīng)忘記了當年那些事。可憐天下父母心,父親的心思許遠恒又怎會不清楚,也總是配合著他演戲,可是今天他突然不想再回避這個話題了。“回來了?”許父神色自然地問道。“嗯。”許遠恒輕應一聲,躊躇著問道:“爸爸,您還記得……小憫的生日嗎?他今年也該有二十了吧?”許父的臉色有些不好,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笑容僵了一下,緩緩嘆了口氣:“是啊,上個月可不就是小憫二十歲的生日嘛,如果……,估計也差不多有你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