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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舍不得那個人嗎?”許遠恒的聲音異常柔和。“才不是呢?!卑滋K煩躁地撓了撓頭發(fā),“那個人不喜歡我,我也已經(jīng)把他給忘了,才不要見到他呢,你不知道那個人有多可惡,他以前還想著要把我送給別人玩弄的,太壞了!”不,不是這樣的!顧川澤心底大聲反駁,這只是我故意嚇唬你的話,那個打你主意的石總已經(jīng)被我教訓過了。顧川澤雖然性子可惡,也風流花心,但意外的護短,在主動拋棄那些情人前是決不允許被人欺辱他們的。那次酒會上,素有惡名的石總不知怎么找到了在花園中休憩的白蘇,上去糾纏不休,兩人爭執(zhí)間引來別人的關注,不少人借機嘲笑顧川澤“沒能力”,否則小情人也不會外出覓食了。顧川澤心中發(fā)狠,面上卻笑得越發(fā)云淡風輕,只說道:“家里的小貓不懂事,見笑了。”背過身去就狠狠給了白蘇一巴掌,“就這么離不開男人,也好,可是有不少人跟我討你,總能滿足你!”只是一時氣言,卻不想給對方造成這么深的傷害。“其實我也覺得以前的自己挺傻的,不過以后不會了,我跟你說,我留在這里是為了找我的親生父母……”白蘇扒拉著許遠恒的胳膊,雙眼亮晶晶的像是夜空璀璨的寒星。許遠恒愣在那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有一閃而逝的激動和期待,“你……”“親生父母?”顧川澤驚訝,“那當初將你賣進夜色的是?”兩人初見的時候,白蘇正是被自己好賭成性的爹給賣進了夜色的。白蘇目光清泠泠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好奇他怎么知道這件事,撇撇嘴,有些委屈道:“你見過誰家的親爹這么坑自己兒子的?”竟然是被自己父親賣到自己來的,許遠恒不清楚當初的事,只以為他們說的是白蘇在夜色做服務生的事,不過這也足以讓他對那位未曾見過的白父心生厭惡了。“前幾天我住院要輸血,醫(yī)院給我父母打電話,結(jié)果他們說我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讓我自生自滅?!?/br>白蘇咬著吸管,聲音低落下來:“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管過我,經(jīng)常毫無征兆的謾罵毆打,許大哥你不知道吧,小時候我每天都要到垃圾堆里找東西吃,若是找不到的話就要餓上一整天……”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是屬于原主的灰暗童年。顧川澤和許遠恒都沉默下來,氣氛有些沉寂,對于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們來說,那是絕對無法想象的生活經(jīng)歷。顧川澤抿了抿唇,想說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人的過往會是如此模樣。兩個大男人絞盡腦汁想著開口安慰一下,就聽得那不經(jīng)意間煽情的家伙皺了皺鼻子,憤憤然道:“所以我一定是垃圾桶里撿來的對吧?一定是的!”顧川澤:“……”許遠恒:“……”說好的煽情催淚悲慘童年呢?!“小家伙?!痹S遠恒握拳抵唇輕咳一聲,“你今年多大了?幾月份的生日?”白蘇掰手指頭算:“二十了,生日在五月?!?/br>“五月啊?!痹S遠恒有些失望的樣子,盯著白蘇的眉眼若有所思。夜色深沉,三人坐在顧川澤的車上,眼看快要到許宅,許遠恒擰了擰眉心不放心地叮囑道:“阿澤,蘇蘇就拜托給你了,路上開車小心?!?/br>顧川澤點頭,下車將許遠恒送了進去,吩咐傭人煮醒酒湯,一轉(zhuǎn)身撞上默默跟在身后的白蘇,盯著他閃閃發(fā)光的雙眸,冷然道:“你看什么?”“好漂亮的別墅呀O(∩_∩)O~”白蘇星星眼流口水。顧川澤覺得心底有些不舒服,嘲諷道:“貪慕虛榮?!甭氏然氐杰嚴铩?/br>白蘇狡黠地沖他眨巴眼睛,“我就是虛榮又怎么樣,反正許大哥喜歡呀?!?/br>許大哥,叫的還真是親昵!顧川澤憤恨地想你們倆才見過幾次,用的著這樣嗎?以前怎么沒見你……——等等!我在想些什么?!車子猛然停了下來,顧川澤扭頭盯視著白蘇:“你為什么和阿恒這么親近?有什么目的?”“就是覺得親近,覺得喜歡他呀,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哎呀,你不會懂的,快點開車!”“我警告你,離阿恒遠一點,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后悔莫及。”顧川澤面色不虞,暗沉的眸子中閃過狠戾,渾身氣勢強硬,這一刻沒人敢懷疑他話里的可信性。“哎呀,好怕怕,人家快要嚇尿了呢?!卑滋K面無表情地說道。顧川澤:“……”“我說,如果真把我嚇尿了的話,你豈不是還要洗車,那很麻煩的……”“閉嘴!”忍無可忍的顧川澤迅速發(fā)動車子,一路飆到陳溪所在的小區(qū)門口。“喂,我說你是不是喜歡許大哥呀?”解開安全帶的白蘇突然側(cè)身問道。對方清爽的氣息撲面而來,顧川澤竟然沒有躲避,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就算兩人同居的時候他也不喜歡白蘇隨意靠近他的,但他的話又讓顧川澤莫名抵觸,“這與你無關。”就知道會是這樣,白蘇笑嘆:“可是我也很喜歡他呢,怎么辦?”“你敢!”顧川澤厲喝一聲,心底一閃而逝的慌亂和驚恐快得讓他分辨不清,傾身牽制著那人纖細的手腕,惡狠狠道:“白蘇,繞了一圈,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白蘇擺出冷艷高貴臉,像是每一部電視劇里無理取鬧的反派般笑道:“你急什么?我喜歡誰是我的事?!?/br>顧川澤冷笑:“但你不該動阿恒的心思,就憑你……,呵,我勸你還是少癡心妄想!”“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爹?”“……”“媽?”“……”白蘇攤手:“你看,你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媽,憑什么管我?”“就憑我是你男人!”顧川澤想也不想道。兩人都愣住了,白蘇被他放到在座椅上,眨巴著眼睛,像是在消化這句話的內(nèi)容。顧川澤觸電似得松開手,暗暗悔恨自己今晚不該喝酒,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以前也就罷了,現(xiàn)在阿恒都回來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和其他人糾纏不清了,他吸了口氣,煩躁地想著如何收回剛才的話不讓白蘇多想。白蘇坐起身,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人渣呀,原本我還好奇究竟是什么樣兒的天仙才能把以前的我耍得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一見嘛,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br>顧川澤:“……”他覺得今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沉默了。“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把你給你忘了,那以前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咱們就做陌生人也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