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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過了幾分鐘,莫小語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僵硬且艱難地微微轉(zhuǎn)動頭部,定定地看著白蘇,未及說話,眼里先有渾濁的淚水蜿蜒流下。往日活潑天真的語氣不復(fù)存在,他的聲音嘶啞的嚴重,像是奄奄一息的老人,低不可聞。“你說什么?”白蘇只看到他蒼白干裂的嘴唇費力地蠕動,像是要說什么,下意識走近一步。卻不料莫小語突然激動起來,聲嘶力竭地嘶喊道:“瘋子……他是個瘋子……”林肅來遲了一步,看到莫小語時眼底有一閃而逝的悲憫,卻又很快壓制下去,他給手下使了個眼色,隨行的醫(yī)生和護工想要上前為莫小語止血,誰知莫小語視線接觸都幾人手里的東西之后變得更加激動,掙扎著要往后退避,喉中發(fā)出凄厲的喊聲。眾人不得已停下動作,怕刺激到對方,幾名醫(yī)生都裹足不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什么東西落地的碎裂聲,相連的鐵門卡擦一聲打開,陳立成赤紅著眼睛走了過來,頭發(fā)亂糟糟的堆在頭上,下巴處布滿青黑色胡渣,雙目充血,精神振奮,整個人處于一種極不正常的亢奮狀態(tài)中。陳立成對幾人視而不見,只是興沖沖地走到莫小語身旁,眸中有鋪天蓋地的瘋狂和偏執(zhí),聲音顫抖道:“試試這一劑藥,這可是我新研制出來的,馬上就要成功了……”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捏著一只針筒,里面裝著不知名的淡藍色液體,鋒利的針尖反射著寒光,頂端泌出晶瑩的水滴。情緒剛剛平復(fù)下來的莫小語再次掙扎起來,動作比之前更加激烈,身體彎出詭異的弧度,雙眸滿滿都是驚懼之意,“不!救命!魔鬼,你這個魔鬼!救命……”齊商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將白蘇拉到身后,與跟在身側(cè)的林肅對視一眼,兩人迅速上前,一人抓住陳立成的兩只手腕,一人眼疾手快地奪過針筒,然后干脆利落地將人劈暈。整個過程中莫小語一直屏息注視著,直到有人將昏迷中的陳立成拖走,他才松了一口氣。即使這樣莫小語仍然抗拒別人的接近,他的目光一直定定落在某處,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到立在一側(cè)的白蘇。頂著各種意味不明的視線,白蘇走到莫小語身邊,那人目光哀傷的看著他,喃喃吐出一句話:“我錯了,我想回家……”白蘇嘆氣,物傷其類,他也不忍心看著對方再受折磨,只是要如何跟林肅他們交代呢?他回到看了一眼臉色冷淡但眸子難掩激動的林肅,以及他身后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科學(xué)狂人,突然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他知道繁衍對一個種族有多重要,否則在對待莫小語的問題上聯(lián)邦也不會如此重視,要讓他們心甘情愿地放過莫小語,除非……“小蕉,小蕉,酷愛出來,我有急事!”腦海里響起某個家伙無恥賣萌的聲音:“親愛的宿主,你是想人家了嗎?”白蘇無語:“你想多了,謝謝。我是想問你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人類繁衍問題,你有什么辦法解決嗎?”“切,不就是想要蒸包子嘛?!毕憬毒懿恍?,聲音里充滿了對愚蠢人類的藐視,“這還不簡單,說你是想要葷的……,啊,不,是男孩還是女孩?”“臥槽!這都什么跟什么?跟蒸包子有什么關(guān)系?”白蘇暴躁了,他覺得自己這個正常人跟蛇精病根本沒法溝通,于是也忽略了這話里的深意,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是不是只要我點滿蒸包子的技能,就能拯救全人類了?”白蘇努力理解香蕉君的意思,并自以為占了大便宜,因為他覺得以自己的智商來說蒸包子是一件很容易學(xué)的事,soeasy!“是的,宿主要準備此技能嗎?”白蘇摸下巴,尋摸著所謂的蒸包子估計是包子里有某種能夠使人懷孕的東西→_→咦,好像哪里不對的樣子?他想了一下某某年之后自己穿著廚師服,坐在包子鋪里,一對年輕小夫妻一臉痛苦的對他說:“師傅,我們結(jié)婚這么久咋一直生不出娃呢?你能幫幫我們不?”白蘇冷艷高貴臉:“這都不是事兒?!?/br>然后,他雙手揮動,十指翻飛,麻溜地……捏出一只皮薄餡多的包子!到時候大家口耳相傳奔走相告:“噯,還生不出孩子呀,還不趕快去白記包子鋪買包子吃去,別說是女人,就算男人都能照樣懷孕!”大街小巷貼滿關(guān)于白記包子鋪的小廣告,“治不孕不育,就到白記包子鋪!”哇哈哈,想想到時候大家崇拜的眼神,不要太爽!走治病救人的路讓醫(yī)生無路可走不想當醫(yī)生的廚子不是好人魚這是一個包子統(tǒng)治世界的時代當白蘇想到該給自己的包子鋪設(shè)計個什么商標的時候,香蕉君忍無可忍的憤怒了,于是它陰測測道:“宿主的要求可以滿足,但要在十個月之后?!?/br>“啊咧,為什么要這么長時間?”“因為未來十個月內(nèi)你會很忙。”事情就這么敲定下來。所以說,溝通真的很重要╮( ̄▽ ̄)╭經(jīng)過一系列的交涉,并以齊家在聯(lián)邦中的地位做擔(dān)保,承諾在十個月內(nèi)找出解決人類繁衍問題的方法,白蘇和齊商經(jīng)過努力,終于爭取到了一次機會,暫時將莫小語保下。至于陳立成,因為那天的事被各大媒體知曉,虐待人魚案受到社會各方關(guān)注,迫于輿論壓力聯(lián)邦予以嚴厲處置,本就處于非正常精神狀態(tài)的陳立成被強制性地關(guān)押起來。事件的另一主角莫小語身上的傷極為嚴重,身邊離不得人,搶救之后被送到齊宅休養(yǎng),想來沒有個一年的半載是難以恢復(fù)了。齊商對白蘇是一副全然信任的姿態(tài),在對方提出要用新的繁衍方式交換莫小語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絲毫不懷疑對方的用意,似乎篤定了他確實有辦法解決難題。白蘇曾就此事問過齊商,笑他:“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我信你?!饼R商抵著他的額頭輕蹭,順著鼻梁一路淺吻而下,鼻間炙熱的氣息緩緩噴灑在白蘇的頸側(cè)。脖子是白蘇的敏(感)點,他禁不住笑場,眸子蘊著盈盈水波,軟了身子。齊商眸色暗沉,這人一直說他“能讓人生孩子”,這話聽得他很不爽,比起這句話他似乎更喜歡他“能生孩子”這句。夜色正好,不如試一下?兩個月后,白蘇開始時不時的嘔吐、嗜酸,臉色白得跟張紙一樣,齊商心疼不已,連夜把齊家的私人醫(yī)生叫來,檢查結(jié)果一出來嚇壞了一群人。白蘇整個人都不好了,媽蛋,如此玄幻,這世界還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