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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人褻瀆摯愛后的憤怒,他死死掐住舒夜的脖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說,誰告訴你的?!”我怎么知道的?舒夜大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上一世,因為那個醉酒后的偷吻,蔣宇森足足有半年的時光沒有理他,外界都說蔣大少膩了這個情人了,一時間無數(shù)漂亮小男生蠢蠢欲動,狗見了骨頭似的圍在蔣宇森身邊。舒夜是真的害怕了,他怕蔣宇森不要自己,舒mama一直沒有再醒過來,她在睡夢中悄然離世,那個時候的舒夜自以為只有蔣宇森,所以他不斷地道歉示好,蔣宇森冷冷看著,像是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根本不知道為了得到他的諒解,舒夜曾用過多少心思。舒夜幾乎試過了所有能有的辦法,蔣宇森卻是鐵了心要將他丟棄,對他的真心不屑一顧。直到某一天,舒夜委屈地喝醉了酒,迷迷糊糊中抱著蔣宇森,蔣哥宇森的亂喊一通,在蔣宇森試圖將他推開的時候,撒嬌似地在耳邊叫了一聲哥哥。那天晚上的蔣宇森很失控,是舒夜從未見過的模樣,溫柔中透著絕望的偏執(zhí),瘋狂得像是末日前的狂歡,可惜那個時候的舒夜根本無暇注意蔣宇森的異常,他只是按照蔣宇森說的,一遍遍地喊他哥哥,就像是屬于小情侶間的玩鬧情趣,而蔣宇森也破天荒得用溫柔旖旎的語調(diào)低低地叫他。只是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他自以為的“舒舒”,原來是蘇蘇。舒夜一度認為蔣宇森是沒有心的,因為他對任何人都一樣陰冷殘酷,甚至大家都在暗中猜測,當年蔣父死的蹊蹺,其中未必沒有蔣宇森推波助瀾。而白蘇的存在,一直是眾人諱莫如深的話題,蔣宇森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忌諱別人談?wù)撍@個弟弟,曾經(jīng)有個不懂規(guī)矩的情人,見過白蘇之后同外人議論了幾句,說這個孩子整天被困在家里,別被養(yǎng)出了自閉癥才好,再然后那個漂亮的小男生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從那以后,蔣宇森的其他情人再也沒人敢隨意提及白蘇,即使待在別墅里也守著規(guī)矩,不敢越雷池一步。蔣宇森的手越收越緊,舒夜有些呼吸困難,但他仍然在微笑。他知道蔣宇森是個瘋子,也清楚他真的做的出來殺人滅口的事。一個愛上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一個守著一個永遠不會回頭的瘋子,自己和蔣宇森究竟誰更可憐一點?☆、蘇醒的惡魔(六)“你們在做什么?”白蘇推開門,看到眼前這副情景嚇了一跳,舒夜臉色泛白,瞳孔渙散,眼看就要昏迷過去,而另一個高大的男人仍然在面目兇狠地掐著舒夜的脖子,簡直就是在置他于死地。蔣宇森愣了一下,回頭就看到穿著淺色睡衣的男孩站在門口,大睜著雙眼,滿臉驚恐地看著兩人。是他,他怎么過來了?蔣宇森迅速回神,放開雙手,大量新鮮空氣涌入肺部,舒夜咳了起來,虛脫地趴在枕頭上。看到舒夜的樣子,白蘇嚇了一跳,剛才他正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聽到一連串的系統(tǒng)提示音,告訴他攻略目標正在受到生命威脅,生命值迅速下降,白蘇一聽是生命危險,慌忙跑了過去,卻不想在這里遇到蔣宇森。蔣宇森目光貪婪地盯著白蘇,直到把白蘇看得瑟縮一下,這才有所收斂,他視線落在白蘇白嫩小巧的雙足上,不滿地問了一句:“怎么不穿鞋?”聽這語氣應(yīng)該是和原主關(guān)系不錯,再排除一下,也就大致猜到此人身份了,白蘇試探著叫了一聲:“哥哥?”正在走近的蔣宇森身體一頓,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揉了揉白蘇的額發(fā):“回去睡覺?!?/br>白蘇抱著懷里的玩具小熊,清澈明亮的眼睛看了看蔣宇森,最終落在舒夜身上,怯怯道:“我想和小夜一起睡。”他也說不上原因,只是直覺感到若是不和舒夜待在一起的話,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白蘇怕他不同意,眨巴著大眼睛賣萌,據(jù)說大人都喜歡軟萌可愛的小孩子,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蔣宇森原本是不想同意的,但看到白蘇還殘留著驚懼的眸子,就遲疑起來,白蘇一看有戲,趕緊發(fā)出持續(xù)攻擊,眸子水汪汪的凝視著蔣宇森。蔣大少一個踉蹌,留下一句早點休息,頗為狼狽的逃走了。啊咧,這是什么情況,白蘇呆愣愣地看著他離開,轉(zhuǎn)頭對上舒夜高深莫測的雙眸,他輕聲問:“是不是很好笑?”白蘇不明所以。“……其實我也覺得很可笑。”舒夜嗤笑。氣氛一時很古怪,舒夜看著白蘇的眼神說不上和善,卻也沒了刻骨的怨恨,白蘇有點無措的在原地站了一會,舒夜對他伸出手來:“過來吧?!?/br>白蘇手腳并用地爬到床上,乖乖地縮在被窩里,舒夜似乎是睡著了半晌沒有動靜。白蘇不知道舒夜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這一段時間舒夜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讓他捉摸不定,只能加倍對舒夜好。某天舒夜在請示過李子言后去了醫(yī)院,看望自己沉睡中的母親,他拒絕了白蘇的陪同,一個人在醫(yī)院待到很晚,回到別墅時臉色陰郁,沉默了很長時間。第二天醫(yī)院里傳來消息,舒夜的母親喪失了求生意志,永久的陷入黑甜鄉(xiāng),再也不會醒來。白蘇下意識抬頭去看舒夜,那人站在窗前,極輕地呢喃:“其實這樣也不錯,總比活著受罪好,有的人即便是想求一死也不能……”身影說不出的孤單落寞,白蘇從后面抱著他的腰,靜靜溫暖著他枯寂冰冷的心:“小夜還有我呀。”“是啊,我還有你?!?/br>舒夜有一雙明媚的丹鳳眼,和蔣宇森幻想中長大后的白蘇一模一樣的眼睛,當初蔣宇森就是看上他這一點,才決意包養(yǎng)舒夜,只不過現(xiàn)如今這雙眼的主人已然窺探了他心中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以蔣宇森的往日做派,最簡單也最安全的做法,自然是讓舒夜永遠閉嘴。舒夜知道蔣宇森的想法嗎?他曾經(jīng)愛蔣宇森勝過愛自己,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說出這個秘密的下場?“小少爺今年多大了?”舒夜低頭削著蘋果,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白蘇正在吃月餅,聞言驚訝道:“小夜你忘了,我前一段剛過完十三歲生日啊?!?/br>鋒利的水果刀在舒夜手中靈活舞動,反射出冷冷的寒光,舒夜聲音輕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十三歲啊……還有五年……”什么五年?白蘇停下咀嚼的動作,現(xiàn)在的舒夜實在是太奇怪了,眼里時常浮現(xiàn)某些復(fù)雜莫辯的晦澀內(nèi)容,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將削好的蘋果遞給白蘇,舒夜靜靜看著他清澈無辜的雙眸,心底的野獸像是受到安撫般安靜下來,瘋狂得以平息,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