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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地嘆氣,短短一個晚上嘆的氣要比他這幾個月里加起來的還要多了?!安恢朗遣皇浅抢锏呐⒍歼@么任性,脾氣又差,又口無遮攔的,像微微這樣的放在我們村里早被她男人打死了?!?/br>雷展鵬心中失笑,還以為他有多深刻的思想呢,沒想到還是鄉(xiāng)下的觀念,要完全改造過來還是需要一定的過程的。“那你打算怎么辦呢?”他問孫明俊。“不知道啊?!睂O明俊苦惱地說,“就因為這一點,我媽老覺得微微不好,總想著在我們村給我找個十八九歲的小媳婦。小媳婦其實也沒什么不好,但如果我不跟微微結(jié)婚,住所和工作就都沒有了,我媽她老人家不能理解啊?!?/br>“所以你就是為了前途和房子跟嚴微微在一起的么?”雷展鵬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的問題所在,既然是有這種顧慮,沒可能還過得很輕松自在了,說到底自己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話也不能這么說,微微是我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唯一的一個,我們交往七年說完全沒感情也是不可能的?!睂O明俊企圖辯解。雷展鵬陪著他嘆著氣說,“你也挺不容易的啊?!?/br>“是啊?!睂O明俊因為煩惱喝酒的速度很快,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三瓶見了底,正要拿第四瓶,卻被雷展鵬攔了下來。“別喝了,喝多了就醉了,醉了你就更不好回家了。”雷展鵬好心勸他,其實也是為了自己考慮。若是讓他喝得不省人事,下面的戲要演給誰看呢?“反正看你今天沒怎么喝,第二瓶也還有一大半呢,就給我多喝一瓶吧?!睂O明俊跟他打著商量,“大不了今天的酒錢算我的嘛,就當回請你上次的了?!?/br>雷展鵬心中暗暗稱奇,這個人說淳樸,算計起女朋友來可一點都不含糊,要說他精明,倒一點不貪便宜賴這點酒錢,大概在他心里也有把稱吧,依照自己的價值觀把任何事情都衡量得一分不差,實在是個有趣的人。“那不行,說好了陪你喝酒,我可不能食言?!崩渍郭i說著,搶過最后那一瓶來咕嘟咕嘟一飲而盡。“喂,你喝太快啦?!睂O明俊阻攔不急,就見他一口氣灌下去一瓶,身體也開始搖搖晃晃了?!皠e真的醉了啊,喂?!?/br>“沒醉,還能再來?!崩渍郭i半真半假地含含糊糊地說著。孫明俊急了,擔心他一不小心掉到河里去,忙上前扶住,任憑雷展鵬身體的重量瞬間靠過來,欲哭無淚地說,“先不說我們怎么回去,你借來的那么貴的跑車,要怎么辦?”雷展鵬強忍著笑意,從兜里摸出手機遞給他說,“你找一個叫蕭宇皓的人,打給他,叫他來接我們,如果不來的話我們就把他的車推下護城河?!?/br>孫明俊小心翼翼地一邊扶著他一邊找電話號碼,好不容易找出來撥通了,客氣地請那個人過來開車。孫明俊暗自想著,能買得起這么貴的跑車的人,多半是個穿金戴銀的富二代吧。等他真正看到蕭宇皓的時候不由大吃一驚,雖然說穿金戴銀也沒有錯,但是這是個男人吧,為什么看起來那么娘呢?更讓孫明俊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面,蕭宇皓一臉正直的表情走向他們,接替自己扶住雷展鵬。他低頭去看雷展鵬的眼神似乎有點奇怪,有點專注有點欽慕又有點畏縮,孫明俊忽然想起來,在很多年前他面對嚴微微的時候,似乎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眼神。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彌補昨天的斷更多更點吧,請大家原諒~可是,收藏君和評論君都哪里去了TAT☆、醉后一夜孫明俊看到那個富二代把雷展鵬扶到車的副駕駛位上,還替雷展鵬系好安全帶,然后叫旁邊的司機把跑車開回去,自己換到駕駛位上坐下來。見他一個呆呆地站在旁邊,這時候蕭宇皓才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頭探出車窗喊了一句,“上車?!?/br>孫明俊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待人家不耐煩地喊第二遍的時候,才慌慌張張趕了過去。他可一點都不想一個人被留在這個離家半個城以外的鬼地方。蕭宇皓默默地向前開車開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他住哪兒啊?”“哦。”孫明俊冷不防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才說出一串地址。幸好他聽了雷展鵬的話沒有把多余的那瓶酒喝下去,要不然倒下去的就應(yīng)該是他了。不過雷展鵬清醒著的話,應(yīng)該比較他的辦法要多一點吧。“哦,原來他搬那里去了,一直也不肯說?!笔捰铕P牡亻_著車連眼神都沒有動過一下,所以很難看出他此刻的表情。孫明俊一開始也不敢多說話,原本他應(yīng)該沉默著等著被送回家,向微微道歉然后第二天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照例去上班,雷展鵬的事情他這個外人也不好插手??墒撬吘褂悬c喝多了,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連帶著話也多了起來?!袄渍郭i跟我住一個小區(qū),我就不客氣了啊,也蹭一下你的豪車回家,呵呵……”蕭宇皓被逼著來扮演這種角色,大半夜的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是誰心里都會有怨言吧。也只有雷展鵬,才能想得出來這種餿主意。從反光鏡里應(yīng)該可以看得到他略微有些皺眉的樣子,可惜孫明俊是真的喝多了,若非如此通過這點蛛絲馬跡能夠察覺出一點什么也說不定。孫明俊還是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你這么有錢還愿意這么幫他的忙,真是個好人啊。我也真羨慕他,我就沒這么好的朋友,呵呵?!?/br>蕭宇皓忍不住暗暗吐槽,雷展鵬這次找的類型可真夠奇葩的,也不知道是酒后的狀態(tài)有點不正常,還是原本就不怎么擅長跟陌生人打交道,看起來總有點怯生生的樣子,卻在不斷地勉強著自己找話說。“雷展鵬不算你朋友么?”他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算的話,就是唯一的朋友啦?!睂O明俊說著,伸出胳膊來探到前面去拍了拍雷展鵬的肩膀,像是強調(diào)般說道,“唯一的。”雷展鵬仗著后面的人看不見,偷偷睜開眼睛沖著蕭宇皓得意地笑,那種樣子讓蕭宇皓恨不得打他一頓,只是礙著他的身份不好動手而已。如果是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怎么都沒問題,之間還牽扯著生意還得求著他,讓蕭宇皓硬生生忍下了這份沖動。大半夜的路況非常好,很快車到了小區(qū)門口,蕭宇皓半扶半抱著雷展鵬,對孫明俊說,“下去開門?!?/br>孫明俊鑒于上次的教訓(xùn)就算喝掛了也要隨身帶門卡,這時候總算排上了用場,刷開了鐵門想讓他們先進去。“他住哪棟樓???”蕭宇皓突然間回頭一問,孫明俊就傻眼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住哪棟樓?!睂O明俊吞吞吐吐地說,“他好像去過我們家,但我好像沒去過他們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