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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在座幾人一個個看過去,直將所有人都看得低下了頭,這才又輕輕一笑道:“梁大人可猜錯了,我喜歡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br>全場詭異地安靜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過了半晌,華為然才抹了把汗,猶猶豫豫地開口道:“那……下官這就去換一個男、男的上來?”“哪用這么麻煩?!绷何年恢钢A為然身邊立著的一個白面書生道:“這個長得不就還行,就他吧?!?/br>華為然:“……這是下官的幕僚俞子夷,年紀怕有些大了?!?/br>梁文昊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中老年美人也是美人嘛,對美人就要寬容?!?/br>華為然:“聽說花月樓的邀月公子……”梁文昊嚴肅道:“你聽過什么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嗎?”第一幕僚自然不好就這樣給出去,華為然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君墨清:“這,君先生……”“此事確實于理不合。”君墨清淡然一笑:“但君某向來幫親不幫理?!?/br>華為然:……他還欲再說,俞子夷卻不動聲色地捏了捏他的手臂,隨后起身斟了一杯酒,走到梁文昊面前,硬是勾著嘴角擠出了個媚笑:“來,小侯爺請?!?/br>自作孽的梁文昊:……他輕咳了幾聲接過酒,隨后揚起一個輕佻而閃亮的笑臉,十分沒有節(jié)cao地開口道:“你還是不要笑了,來,讓爺給你笑一個。”“……”圍觀的我轉(zhuǎn)頭,有些擔心地看向戰(zhàn)白:“你……”戰(zhàn)白昂首挺胸無動于衷地說道:“我沒事?!?/br>我沉默一會,心中暗嘆。其實我懂的,很多人說沒事,大多只是希望有人能從那雙發(fā)紅的眼睛里看出他其實有事,然后緊緊地抱住他,溫柔地在他耳邊對他說:錢隨便花卡隨便刷沒事我?guī)湍愀傻裟莻€人渣。于是懷著一種森森的使命感,我堅持開口道:“戰(zhàn)白,我……”“嘿嘿嘿嘿?!睉?zhàn)白沒聽到我說什么,一個人壓低了聲音暗搓搓地偷笑:“他早跟我商量過了,為了這事今天晚上他得在我下面。”我:……一點小恩小惠就被收買了這樣真的好么?有點職業(yè)攪基精神啊戰(zhàn)白!我不跟他們玩了我要回家賣切糕。“啊,我忘了主子不在,阿玄你晚上要獨守空房的?!睉?zhàn)白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虛地看了我一眼,鼓著臉頰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br>這倒沒什么,晉王在我不也是獨守空房?都已經(jīng)習慣了有沒有。“主子以前還有那么多男寵?!?/br>也還行,現(xiàn)在不都已經(jīng)給了錢遣散了嘛不必計較。“阿玄?!睉?zhàn)白抽抽鼻子,話音頓了頓,忽然開口問道:“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能在上面了?”我:……我一直在堅強地試圖安慰心靈受傷的同僚和自己,直到我的膝蓋中了一箭。晉王府影衛(wèi)戰(zhàn)玄,今天也依舊蕭瑟……☆、第40章影衛(wèi)設局中梁小侯爺?shù)乃季S太過玄妙,華為然急得一腦門子汗,可到最后也沒想到應付的辦法。他家幕僚俞子夷卻是云淡風輕地就來了,現(xiàn)在正坐在前廳里不聲不響、姿態(tài)悠閑地獨自飲著熱茶。戰(zhàn)白今日休息,輪到我當值。我們此刻住的是華為然在此的一處房產(chǎn),并不十分奢華,但勝在精巧別致,院外有粉墻環(huán)護,入門便是曲折甬路,再進數(shù)百步,可見前后只兩進的堂屋及五六間單房。幽靜敞廣的庭院之中奇草仙藤穿石繞檐,累垂可愛。草木蔥蘢間又引溪而入,曲折瀉于白石板橋之下,繞階緣屋至后院。正是流泉撥清韻,古槐弄清風,靜謐而雅致。連一個落腳之處都如此低調(diào)勤儉卻又處處顯出用心,我估摸著華為然為了招待梁文昊這寧安來的貴客,大概連頭發(fā)都愁白了幾根。可惜梁小侯爺?shù)男乃疾⒉辉诖恕?/br>一回來他便將君墨清拉到了一間單房里,得瑟道:“戰(zhàn)玄不是說那俞子夷是華為然的左膀右臂么,我把他弄回來了,讓他有主意出不得,一肚子壞水憋死他?!?/br>“他是智囊,并非主心骨,你動的不是華為然的根基,白白引起他的警惕罷了。”君墨清將手籠進袖中,閑閑嘆道:“為師是怎么教你的?單動了華為然,對汾州時局也無任何助益?!?/br>梁文昊一噎,隨即哼哼幾聲,不爽道:“那君師父在席上怎么不阻止我?”“縱然我是你的老師,到底你才是正經(jīng)的監(jiān)察御史,這許多人面前我不好駁了你的面子?!本逭f道:“而且我也有話要單獨告知華為然,這事由你提出來,比我提出來要自然的多,不會引起他們過多的猜疑。”“因為我沒皮沒臉地胡來慣了?”梁文昊抽抽嘴角。君墨清捧起茶盞啜了一口,眉眼彎彎,笑而不語。梁文昊:“……君師父,就算是騙我,您好歹也反駁一下?。 ?/br>君墨清搖搖頭嘆道:“你從下只對練武有興趣,若什么時候能同正涵一般長進些,我也就安心了?!?/br>梁文昊不大在意地揮揮手:“出謀劃策不是有你們嗎?我照著做就是了。”聞言君墨清笑容不變,眸色卻轉(zhuǎn)為幽深,眼底劃過一點陰翳,只垂睫淡淡道:“你說的不錯?!?/br>我伏在梁上,一邊注意周圍的動靜,一邊從門上的縫隙從里面看,聽到這里心中一動,似有什么東西從腦海里閃過,倏忽又不見了蹤影。臨走前晉王對我叮囑的“文昊是梁家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梁文昊縱然是梁家的人,可他同樣不也是晉王的心腹嗎?我歸根結(jié)底不過區(qū)區(qū)普通草民一枚,縱使多活了個幾十年,也是活得渾渾噩噩,沒辦法弄清楚這些彎繞曲折,也看不出晉王到底打算做些什么。然而在我眼里,這么多年來晉王也只在面對梁文昊時才會無所顧忌地玩笑怒罵,我便覺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對他來說,終究還是應該有所不同的。不然人活這一輩子,來的時候無牽無掛,去的時候孑然一身,那到世上摸爬滾打這一趟又還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做條咸魚還能體現(xiàn)一點價值,三毛錢一斤呢。梁文昊雖然大大咧咧,卻并不笨,君墨清的悵然他看在眼里,便忍不住訕訕問道:“君師父,您是不是對我挺失望的啊?!?/br>君墨清瞇眼:“哦?”梁文昊瞬間汗噠噠:“君師父您每次打算罰我的時候都這個表情——別這樣我都二十五了絕對不要再頂著道德經(jīng)在校場上跑十圈!”君墨清:……人太蠢就無敵了,君墨清揉了揉眉心,終于決定不和梁二貨一般計較,便將茶盞放到一邊,站起來整了整衣擺,開口道:“走吧,去看看你那位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