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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說過你蠢嗎?”盧定云在我面前坐定,認真地問我。我看看他,不明所以地點頭應了一聲。“我錯了?!北R定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視線停留在我的臉上,開口道:“此刻我覺得自己非常對不住蠢這個詞。”我:……Nozuonodiewhyyoutry?youtryyoudiedon\'taskwhy.我本來還打算留手的,現(xiàn)在我決定了,一會兒就讓這個混蛋死去活來,生不如死。然后我起身,出門,買了一大包巴豆。☆、第38章影衛(wèi)與吃貨暗殺,我特專業(yè),但盧定云賤是賤了一點,好歹還是盧石的兒子,真死了誰都沒好果子吃,果然隨便教訓一下得了。雖然我不看好多年,可說起要教訓誰,第一個映入腦海的就是巴豆——從身心菊花三方面綜合打擊敵人,王牌瀉藥,我們值得擁有。也正好盧定云聽說和他爹鬧翻了,此次出門輕裝簡行,只帶了小廝盧海一個人,現(xiàn)在跟只洗白白待宰的肥羊一樣好下手,我當晚就在他的夜宵里下了藥,暗搓搓蹲在梁上驗收成果。鍋里的赤豆粥熱乎乎地煮著,散出陣陣香氣勾引著人的食欲,廚子打開蓋子,正準備裝進瓷碗里,門口忽然探入個腦袋來,正是盧海。“嘿嘿嘿嘿,粥煮好了沒?”盧海搓著手晃晃悠悠地進來,伸著脖子往鍋子那兒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咽了一口口水。廚子沒脾氣地笑笑:“好了好了,正準備送過去呢。”“不忙,我給少爺拿過去就行?!北R海眼珠子一轉,開口道:“天這么晚了,你就去睡吧。”廚子當然沒什么懷疑的,聽了這話就走了。盧海往窗外看了看,見他走得沒影了,便回頭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輕吁了一口氣,樂顛顛地拿勺子裝了一碗,也不管燙,一口氣全灌了下去。盧海:“哎呀真好吃!”我:……盧海:“哎呀好想拉?”我:……吃貨果然有風險,常在路邊走哪能不濕鞋?出來混都是要還的,就算哪天不小心吃壞了東西拉肚子拉死,也只是食物們在正當防衛(wèi)而已嘛。所以那什么,這件事不能怪我,是吧。不過為了彌補誤傷,善良的我還是貼心地在他拉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站木門外頭默默地遞上了一沓手紙,然后一言不發(fā)地飄然而去——他激動地問我是誰的時候我也沒做聲,唉,你們看我做好事又不是為了出名,兄弟我也只能幫他到這兒了。但你們以為這樣我就屈服了嗎?太天真了。經(jīng)此一役,我機智地總結出了許多經(jīng)驗教訓,為下一次行動的偉大勝利鋪墊了堅實的基礎。盧海因為偷吃東西心虛,就沒把這事告訴盧定云。于是兩天之后,我看事情過去得差不多了,就又開始下手。盧定云身體很弱,每天都要喝一碗滋補的中藥調養(yǎng)身體,我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巴豆粉混進了藥里,然后若無其事地在后院假裝練劍,一邊偷偷關注著伙房里的情況。一個大媽辛勤地拿個大蒲扇照看著爐火,眼看著藥就要燉好了。盧海溜達著溜達著就晃過來了,裝著不在意地掃了那瓦罐一眼,抽抽鼻子道:“大媽,做什么好吃的呢?”大媽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這不熬藥呢吧?!?/br>“哦——”盧海點點頭,一步步挪過去蹲在瓦罐前頭,眼睛亮閃閃地問道:“我能弄點嘗嘗嗎?”大媽:……我:……吃貨,吃貨你無敵了!你家少爺這么瘦一定是被你餓的,有木有!未免上次的悲劇再次上演,我快步?jīng)_上去,想要攔住盧海。盧海樂顛顛地捧著碗正打算啜上一小口,看到我氣勢洶洶地朝著他走過來,一驚,手一抖就把整碗藥都給喝進去了。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隨后膽戰(zhàn)心驚地一手把碗藏在身后,結結巴巴道:“戰(zhàn)、戰(zhàn)玄?你有什么事嗎?我可什么都沒干啊!”我心塞地回答:“沒事?!?/br>“我可告訴你,小爺?shù)氖螺啿坏侥愎?!”他憋紅了臉,還想說些什么,忽然打了個飽嗝,心虛地一把捂住嘴,訕訕道:“我就喝了一點……”盧海忽然止住話頭。我:……盧海:“……哎呀好熟悉的感覺?”說完他就嗷的一聲跑茅廁去了。我默默地目送他的背影,心中滿懷悲愴。為什么盧吃貨每次作死都能作得這么恰到好處?尼瑪真傻還是裝傻啊?!盧定云飄過,看到絕塵而去的盧海,疑惑道:“奇怪,他的運氣一向很好,遇什么都能化險為夷,怎么連續(xù)兩次吃壞了東西?”他話音剛落,盧海便在茅廁幽幽地開口道:“我要詛咒害我這樣的人一輩子沒姑娘喜歡,斷子絕孫,用我所有的恨!”我:……怒摔巴豆。假的吧!被封建迷信弄得身心俱疲,我一連幾天都沒動手,暗影們竟然也沒有催我。我們一行人就這么和平和睦和諧地到了汾州地界。永康是個大縣,離災區(qū)又還算遠,倒還有些生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我與戰(zhàn)白幾人騎馬,緊緊圍在梁文昊與盧定云兩輛車左右,不緊不慢地行在官道上。與現(xiàn)在的公路不同,大慶的官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走的。因此看到獨自立于大路中央,雪綢加身的男子,我便微微愣了愣。那男子已過而立之年,沒了少年人的意氣風發(fā),舉止間卻多了一份持重老成。他沒有扎束腰帶,一頭烏發(fā)用竹簪隨意挽起,風盈于袖,朗潤清華,未語先含三分笑,似是山澗之中一道清泉,在這炎炎夏日之中透出清澈涼意。什么都不必做,這個人只單單站著,便能讓人心生歡喜親近之意。我勒住馬,正要問話,卻見梁文昊從車上一躍而下,搖著尾巴便親親熱熱地湊了上去,討好地叫道:“君師父!”“文昊,我正好在這一帶游歷,便想著來見你一面。”君墨清自然地伸手拍了拍梁文昊的肩膀,淺笑道:“自你去了邊疆,我總放心不下,如今看你這般精神,總算是松了口氣?!?/br>“我正擔心汾州的事情靠自己應付不來,君師父就到了,這可不是天意?”梁文昊大笑道:“哈哈哈,您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等回寧安,學生在滿月樓請您吃飯?!?/br>“我自然是要幫你的?!本骞创捷p笑,眼眸深處的表情卻捉摸不透:“那位站在后面的,便是今年一舉奪魁的盧定云盧公子吧。”我本以為以盧定云的性格,對著誰都要先嗆上幾句的。沒想到他竟上前幾步,對著君墨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