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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我明顯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心底翻騰著各種情緒,喉頭發(fā)緊,身體僵硬到一動也不能動,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里。晉王半瞇起眼睛,捧著我的臉,慢慢地俯下身體·······“嘖嘖嘖嘖,那不是你身邊那個冰塊一樣的影衛(wèi)嘛,還可以這么用啊?!?/br>我:······晉王:······站在門口的青年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出現(xiàn)得有多么不合時宜,對著我們露出一個懶懶的笑,頎長的身體慵懶地靠著門框,嘴里叼著根草莖,腰部和肩部的銀色薄甲在血紅夕照中閃耀著冷硬的光芒。——梁文昊。幾年時間他便從校尉一路升到了郎將,雖然也有家世的緣故,大半?yún)s也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在我看來,他整個人就像一把收入鞘中的劍,乍然看去十分無害,那表象背后從千萬人血rou之中拼殺而來的冰冷煞氣卻能讓人心生懼意。雖然看著像個傻瓜,但此人不容小覷。晉王沉默了一會,用被子裹住我將我從床上扶起來,這才將視線投向這個不速之客,勾唇冷笑:“文昊,你聽不懂人話么?我叫你在客廳里等著?!?/br>梁文昊梁小侯爺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道:“我都多少年沒來你府里了,難不成還不準我迷路?”晉王盯著他,忽然就笑起來,不緊不慢地喚道:“戰(zhàn)白。”梁文昊臉色頓時一變,吐掉嘴里的草,一把抱住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戰(zhàn)白,輕咳了幾聲道:“不成不成,這可是我新找著的知己,將來要做老婆的。戰(zhàn)白沒帶錯路,是我自己硬要跑來的,你不能罰他?!?/br>戰(zhàn)白猛然被抱住,半跪不跪的,臉一直從耳朵尖紅到脖子根,想要推開他,卻看得出并沒有用幾分力氣。我要被他們閃瞎了。我覺得晉王應(yīng)該也是。他眉梢細微上挑,看著這對應(yīng)該拉出去燒掉的真·作死·情侶,語氣平平道:“我并未將戰(zhàn)白送給你,想想時候也差不多了,今天就讓他回暗莊報到吧。”梁文昊眨眨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高正涵,你莫非是在妒忌我?唉,我早說了你該改改那陰沉的性子,否則也不至于好不容易喜歡上個人,得到了他的身子卻得不到他的心?!?/br>晉王臉色一黑。梁文昊笑容一僵,驚訝道:“你不會到現(xiàn)在,連人家身體都沒得到吧!”晉王:······梁文昊抱著戰(zhàn)白后退一步,心虛道:“那什么,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洞房花燭了···”晉王冷冷開口:“你去邊疆轉(zhuǎn)了一圈,膽子倒是越發(fā)的大了。”梁文昊干笑:“還好,也就一般般大?!?/br>“你不回梁家,卻在外頭轉(zhuǎn)悠,不知你父親會如何想?”梁文昊:······晉王:“未免你父子二人嫌隙加大,不如我現(xiàn)在把他請到府里,順便替你們調(diào)解一番?”梁文昊吸了口氣,訕訕開口:“還是別了吧,上回老爺子說了,再見到我就要上刀子砍了。”晉王故作驚訝道:“是么。那我更應(yīng)該勸勸他,畢竟動刀子容易出人命?!?/br>梁文昊感動地猛點頭:“是啊,他就我這么一根獨苗,我死了斷子絕孫的還不是他。”晉王高深莫測地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正是如此,他要罰你,總有其他法子,就比如倒吊起來用鞋底抽?!?/br>梁文昊:“···那我一定撐不了多久?!?/br>晉王:“羞愧而死?”梁文昊悲傷地搖搖頭:“不是,老爺子鞋底太臭,我保準一炷香時間不到就給熏暈過去了?!?/br>戰(zhàn)白忍不住戳了戳他,開口輕聲分享自己的受罰經(jīng)驗:“你可以在你爹脫鞋之前,先把自己的遞過去?!?/br>“原來如此!”梁文昊瞪大眼睛,像只大狗一樣抱著戰(zhàn)白開心地猛蹭,蕩漾地秀著恩愛:“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啊?!?/br>晉王:······我:······果然有些人,他看上去像個傻瓜······他就真是個傻瓜。☆、20影衛(wèi)與侯爺因為梁文昊已經(jīng)到了這里,晉王也就懶得再換地方,于是他們兩個分坐兩邊,晉王攬著我,梁文昊攬著戰(zhàn)白,在臥房里開始了友好和諧的會談。窩在晉王懷里,我覺得微微有那么一點蛋疼。我是無處可躲,戰(zhàn)白則是小鳥依人。艾瑪,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起長大的小伙伴成了一個小娘炮。戰(zhàn)青那么咬牙切齒的原因我算是明白了。我這邊還沒感慨完,梁文昊便玩味地斜了我一眼,悠悠然地開口了。“正涵,你就真栽在這冰塊上頭了?”晉王淡淡回答:“關(guān)你何事。”梁文昊被噎了一下,淚流滿面地找戰(zhàn)白求安慰,戰(zhàn)白摸了摸他的頭,他就又來了精神,對著晉王眨了眨眼睛,重新開始堅持不懈地作死。“我覺著吧,你玩夠了就收收心,娶了我meimei算了。親上加親,到時候你再隨便糊弄一下我家老爺子,聯(lián)合他一起做掉我那老不死的爺爺梁思道,我再和你聯(lián)手一起把老爺子弄下臺,梁家不就是我們兩個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到那個時候皇位簡直手到擒來,高正雍什么的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啊?!?/br>晉王波瀾不驚地掃了他一眼,開口:“你讓我想起一個人,我本以為像他這樣的這天底下也沒有幾個?!?/br>梁文昊一愣:“誰?”晉王:“盧定云?!?/br>梁文昊沉吟一番了然道:“那個小學究?”他皺了皺眉,一臉疑惑地看向晉王:“我同他有什么相像的?都一樣憂心國事?”“不對?!睍x王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是一樣都蠢到了家?!?/br>梁文昊:······他默默地轉(zhuǎn)頭,默默地把腦袋擱在戰(zhàn)白肩上,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戰(zhàn)白你看,正涵他有了老婆就不要我了?!?/br>戰(zhàn)白臉色緋紅,十分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偷偷往我這兒瞄了一眼,輕咳了一聲,低下頭在梁文昊耳邊說道:“沒關(guān)系,你也有老婆。”我:······戰(zhàn)白,戰(zhàn)白你還是當初大明湖畔那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嗎?你往人妻這個方向成長老大一定會死不瞑目的!晉王挑眉看了這對笨蛋夫夫一會,意味深長道:“梁家就你這么一根獨苗,你家老爺子沒孫子抱,你覺得他會氣成什么樣子?”梁文昊從戰(zhàn)白懷里探出頭來,眼珠一轉(zhuǎn)笑道:“我有了正妻,還是可以納妾的嘛?!?/br>戰(zhàn)白動作一頓,隨即偷偷掐住他的腰,狠狠地轉(zhuǎn)了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