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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缺,一朝悲歡離合”這個嚴(yán)肅的話題上來。總而言之,作為曾經(jīng)被無理取鬧的命運小賤人扼住過喉嚨的受害人,我對晉王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行為十分不齒。沒事虐人,那是鬼畜。大半夜不睡覺千里迢迢跑出來,就是為了虐一個素不相識的餛飩店老板,豈是一句“高智商反社會人格”就能概括的?晉王他已經(jīng)升級成真·變態(tài)級·鬼畜了,妥妥的。看晉王那攏著手笑瞇瞇站在旁邊的樣子,我特別想指著他喊:沒錯警察叔叔就是那個人。沐凡笑完,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木然地看著晉王,卻又好像什么都沒看。晉王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對玩具這么快就壞了表示了深深的遺憾。然后丫收起了玩味的笑意,認(rèn)真道:“你家小云沒有死。”沐凡整個人一激靈:“······晉王爺說笑了。”晉王:“沒錯,我之前確實是在同你說笑?!?/br>沐凡:“······”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晉王一定已經(jīng)死了好多遍了。“你難道不想知道,暮云當(dāng)初為什么陷害你么?”晉王不為所動地淺笑。沐凡皺眉:“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在乎?!?/br>“但我卻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睍x王施施然開口:“他將你逼到這個地步,只不過想幫你離開魏王府罷了。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后果居然會嚴(yán)重到這種程度。你想再次撫琴,只有裝上陶瓷假肢,可那不是你們一介平民可以用得起的東西。為了湊到足夠的錢,他從我的皇兄那里求得了一件差事——到我這兒當(dāng)個細(xì)作?!?/br>沐凡的手緊緊握住,指節(jié)發(fā)白:“你到底想說些什么?”“不必著急,我還沒有說完?!睍x王眉梢輕微上挑,淡淡道:“我原本打算立刻處死你們兩個的,但他同我打了個賭——若是你在這許多事情之后,沒有半點怨他,那我就放了你們兩個?!?/br>沐凡猛然瞪大眼睛。晉王從喉嚨里溢出一聲輕笑:“這個賭,算是你們贏了。十天之后,暮云會到這里找你?!?/br>鬼畜突然專職成了鵲橋,是個人一時都難以接受。沐凡張了張嘴,臉上的表情明顯是驚嚇多過驚喜,他死死地盯著晉王,試圖從中找出點蛛絲馬跡。晉王說的可能是真話,也可能是假話。但不管我信不信,沐凡大概是打算信了。因為無論晉王的話語表情里是否有漏洞,在經(jīng)歷了大悲之后,他都潛意識地希望那個賭是真的,而暮云真的會在十天之后,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在開始聽晉王說話的那一刻,沐凡便已經(jīng)入了套,從此喜怒哀樂都在晉王的掌握之中。猶豫了良久,他終于伸手抓住晉王的衣袖,像是抓住能帶他逃離苦海的浮木:“你說的是真的嗎?”晉王安慰地拍了拍沐凡的手,云淡風(fēng)輕地笑著回答:“自然。”他這會兒看著很是溫柔,很是善解人意,沐凡垂頭,因為姿勢的關(guān)系好像整個人都埋進了晉王的懷里。他們這么蕩漾,我有一種走錯了片場的感覺。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居然有一點隱隱的不舒服。晉王平時其實也沒那么空,逮到讓他不爽的人一般都是直接削死,然后踩著對方的尸體唱征服——除了我,基本沒誰能讓他平白無故地花力氣虐的。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跟個電燈泡一樣在旁邊杵著,看他和別人這樣抖S來抖M去。這么一想,我就更不舒服了。不舒服了一會兒,我忽然意識到一點。······那什么,我不會是吃醋了吧?我三十多年了沒談過戀愛,居然就這么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高階技能——吃醋?對象還是蛇精病的正對著別人發(fā)sao的晉王?我只想呵呵自己一臉。吃醋是種病,得治!我決定了,我要回去吃藥。但我現(xiàn)在還沒有藥可以吃,所以不由得就有點抽風(fēng),腦子一熱就過去把沐凡從晉王身邊拎開打暈了。晉王瞇眼,若有所思地掃了我一眼:“阿玄?”我生怕他看出來我在抽風(fēng),于是比平日更加面無表情,硬邦邦地回答:“主子離此人太近,屬下必須保護主子的安全。”晉王沉吟一會,嘆了口氣淡淡道:“戰(zhàn)玄,我不會對他做什么的?!?/br>······什么意思?我沒反應(yīng)過來。但晉王顯然覺得我已經(jīng)聽懂了,于是高深莫測地笑:“因為我想做的都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玄,你再護著他也沒有用了。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劍,是我的狗,你的感情,不需要用在除我之外的人身上?!?/br>我:······我們兩個的腦回路為什么永遠(yuǎn)不在一個頻道上,這還怎么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以及聽他這么說我竟然還有點小高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跟著晉王這禽獸太久,我滿滿的節(jié)cao都掉光了······☆、影衛(wèi)很憂桑晉王待我其實真沒有多好,他對我的態(tài)度,頂多只能算得上特別。他從來不無緣無故地為難其他影衛(wèi),唯獨總是讓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務(wù)。比如大冬天的突然想吃荔枝,叫我快馬到嶺南去取。我千山萬水千難萬險地拿回來了,結(jié)果丫告訴我,他說錯了,他想吃的其實是新鮮桂圓。“既然如此,你就再跑一趟吧?!睍x王半倚在榻上,隨手掐碎一顆荔枝,一點一點舔掉手上蜿蜒流下的汁液,轉(zhuǎn)頭對著我揚起嘴角,鳳眼微挑,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還沒追到手呢他就對我這么無情、冷酷、無理取鬧,真在一起了我們的夫妻生活會和諧嗎?況且橫亙在我們之間的阻礙實在太多,像是身份的差距,三觀的不同,以及男男相戀時連杭州阿波羅醫(yī)院都望洋興嘆的不孕不育問題······這么一想真是艾瑪太虐心了,唉,我們一定不會幸福的。吃什么醋,浪什么浪啊,我還是早點洗洗睡了吧。我終于默默地給自己做完了心里建設(shè),這才將視線投向晉王。碧月當(dāng)空,星蒙如塵,暗淡的燈光寂寂地鋪滿長街。他身穿一件普普通通的藏藍(lán)色的外袍,在一堆破舊的桌椅之間負(fù)手長立,打扮樸素得好像大街上隨便一個路人,卻依舊風(fēng)姿雋爽、氣勢奪人,在叆叇煙氣一般的月色中仿佛隨時飛升而去的仙人。······一擊必殺。我用心理建設(shè)好不容易搭成的厚厚屏障,在一瞬間就稀里嘩啦碎了個干凈。······顯然的,雖然晉王很渣,但他帥得沒有朋友;雖然他對我不好,但他帥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