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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萬一被人搶先了呢?”余茂林看葉君書就像看一個傻子,“那個地方人人都避之不及,誰會那么傻湊上去?”那里被剝削了那么多年,還剛發(fā)生民亂,而且還是常年積貧的地方,環(huán)境如此惡劣,其他官員都巴不得托關(guān)系避開,深怕被安排調(diào)任到那里去。葉君書盯著余茂林,意有所指道:“你啊。”余茂林:“……”葉君書終于懟了余茂林一局,神清氣爽,“既然定了那里,那就去爭取吧!”葉君書回身,將書桌上那一沓還有他以前零零碎碎寫的東西都找出來交給他,“這些你拿回去研究一下,說不定以后有用。”想了想,葉君書又道,“你還是別主動去爭取,上頭還有人盯著你呢,說不定不讓你如愿故意攪黃了。既然那是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那就使計讓對方將機(jī)會送給你,對方還會因此沾沾自喜,兩全其美,多好?!?/br>站在不同的地方看同一件事,想法都是不一樣的。在余茂林看來,外放是一個磨煉自身,出政績的好機(jī)會。但是在別人看來,堂堂從六品修撰,外放偏遠(yuǎn)地區(qū)當(dāng)七品知州,那是貶官驅(qū)逐。葉君書思索片刻,給余茂林說了個小計謀。這么做,也是順便讓那些人出口惡氣,以后不再盯著余茂林。而余茂林也能順勢離開,不用再理會京城的是是非非,也不必再防備對方什么時候?qū)λ麆邮帜_。而且這里頭很好cao作,掌控住對方的心理就可以為之。余茂林聽了葉君書的話,斜睨他一眼,“你真陰險。”葉君書對余茂林的評價很不服,“怎么能叫陰險呢?我也是為別人著想。對方一直想搞你又搞不到,我這不是為他們提供機(jī)會嗎?免得一直出不了氣,長久憋下來給憋變態(tài)了。”余茂林似笑非笑的哼一聲,然后道:“這事你不用插手,我來辦?!?/br>葉君書甩甩手,十分光棍,“我現(xiàn)在這樣,也幫不了你。”過兩天,被壓制被搞的人就變成他了。葉君書想,怪不得他和余茂林能成朋友,難兄難弟啊!“怎么說?”“我決定不和大皇子那邊往來了,難說會不會被報復(fù)?!?/br>余茂林哦一聲,“你終于腦子不進(jìn)水了。”葉君書:“……”再次起了賤賣余茂林的沖動。葉君書幽幽道,“既然你覺得我那時的行事不妥當(dāng),為什么不提醒我?”如果有人在旁邊提醒他,說不定他就不會一股腦的鉆進(jìn)去了。余茂林理所當(dāng)然道,“為什么要提醒你,自己走的路,不管對錯,都由你自己負(fù)責(zé),反正你不傻,很快就能回味過來。沒有誰會一生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余茂林把人看得多通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葉君書是個比較自負(fù)的人,但很多時候又十分有自知之明,如此矛盾的性子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身上,他還是第一次見。就因為真把他當(dāng)兄弟,他才什么都不說。他們才剛開始,現(xiàn)在摔個跟斗,總比以后撞個頭破血流好。葉君書只有自己切身體會了,才能記住教訓(xùn)。反正有他和那個哥兒在一旁看著,如果葉君書真陷入泥沼了,他們都會及時拉回來。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葉君書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他苦笑了下,無奈道,“好吧,我知錯了?!?/br>他是該好好反省了,不能因為自己多一世記憶,就以為自己能站在局外旁觀,將別人玩弄于股掌間。他早就是局中人了。然后余茂林又說了一句,“你喜歡的哥兒是李家的,如果想抱得美人歸,遲早會自己爬出來。”否則,就單身一輩子吧。葉君書:“……”雖然是事實,但是從余茂林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可氣呢?葉君書不想和余茂林說話了,他開始攆人,“趕緊走吧,回去照顧你夫郎去?!?/br>余茂林八風(fēng)不動,悠然道,“好久沒見孩子們了,怪想念的?!?/br>葉君書瞬間板起臉,“孩子們要晚上才回來,你還想過夜不成?”葉君書現(xiàn)在就不想見他了,忒會氣人。“說不準(zhǔn)?!?/br>然后葉君書叫來葉陳氏,讓他去庫房將昨天剛賜下的御用阿膠挖一半裝好拿過來,直接砸余茂林一臉。“滾滾滾!”于是余茂林滾了,懷里揣著葉君書的一堆紙,袖口裝著半盒阿膠。這時候的阿膠有價無市,十分難得。剛好拿回去給他夫郎養(yǎng)身體。這時候的他哪還有半分留戀,黑著一張臉從葉府出來,叫馬夫快點走了。語氣之急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生氣。書房里只剩葉君書一人了,他敲敲桌面,沉吟半晌,雖然茂林不讓他插手,但是他還是要關(guān)注一下,免得出意外。茂林去晉江也好,他相信他能看的進(jìn)自己寫的策略,也能看得懂,知道該怎么做。如果參考他的方法因地制宜,以茂林的聰明才智,相信不用幾年,就能將晉江發(fā)展起來。這份大功勞,與其拱手讓別人,不如讓茂林得了,他最高興。茂林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明確了,他的前途還是一片漆黑。葉君書想到明天就要去翰林院,渾身寫滿拒絕,實在不想面對。但是沒辦法,該來的還是要來。第二天天還灰蒙蒙的,葉君書就起來出發(fā)去上班了。這個時候的冰雪還未徹底消融,氣溫還是挺低的,葉君書坐的是馬車,不緊不慢的往翰林院趕。到達(dá)翰林院簽了到,葉君書往自己的座位方向走。一路上看到同僚都微笑著打招呼。按理說,葉君書在這趟差事里大大的出了風(fēng)頭,還被圣上點名夸獎,還得了豐厚的賞賜,眼看著前途一片光明,應(yīng)該是同僚們巴結(jié)的對象。但事實上卻是,葉君書從進(jìn)門那一刻起,就受到了冷遇。跟他打招呼的,不是暗藏幸災(zāi)樂禍就是陰陽怪氣,多數(shù)人對他避之不及,直接當(dāng)看不見。葉君書就知道,已經(jīng)開始了。他的座位,幾個月沒人打理,積了一層灰。葉君書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抹布擦干凈。他的座位空空的,什么都沒有。葉君書正要跟隔壁同僚說話,對方直接將頭埋得更低了。葉君書只好不為難別人,他們不想沾麻煩,他理解。不多時,鄧鴻遠(yuǎn)就走進(jìn)來了,他志得意滿,看到葉君書,還十分驚訝的啊一聲,“葉編修,你來了?”雖然鄧鴻遠(yuǎn)不是個好的聊天對象,但總算有人搭理他了,葉君書挑起笑容,“是啊,鄧編修,你也挺早?!?/br>鄧鴻遠(yuǎn)理理手袖,“噯,沒辦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