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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疑惑問,“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這個?”葉君書也不隱瞞,“我有個玩伴,前幾年離家去跑商了,這不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有點(diǎn)擔(dān)心?!标蛔痈缫蝗ザ嗄辏矝]個消息,葉君書還真擔(dān)心他有沒有遇上什么意外。秦耀良想了想,道:“那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我聽說那家商隊(duì)是南方那邊來的,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br>葉君書聽了這個,心稍安。他思索了下,又問:“師兄,你對臨江邊道的那幫土匪,了解嗎?”秦耀良眉一揚(yáng),“那你可問對人了,我可是聽過很多小道消息的,據(jù)說……”葉君書從私塾離開時(shí),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他想了想,就去酒樓里吃了個飯,順便看看他認(rèn)識的老板和胖叔他們有沒有受影響。幸好胖叔他們?nèi)藷o恙,只是酒樓的生意更差了。葉君書沒有久留,他準(zhǔn)備去買點(diǎn)rou,就回家去。他之前來過縣城這么多次,早把這個縣城的大街小巷摸熟了,自然知道從哪里走能更快到達(dá)市場,還能盡量避免撞見明家人。只是到了市場,葉君書沒看到那個十分熟悉的攤位,一時(shí)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再看看四周,另外一家豬rou攤還在,還有幾個曾經(jīng)一起侃過大山的攤主也在,其他的,都不在了。葉君書心中疑惑,他走到那家豬rou攤位前,“大叔?!?/br>“客官可是要點(diǎn)什么?我家的豬rou都可新鮮,您看是要白板還是五花rou還是其他?”“我要五斤白板,五斤五花rou吧,順便那些筒骨我也要了?!?/br>“好嘞!”葉君書望望四周,狀似不經(jīng)意地,“大叔,另外一家豬rou攤的雷叔怎么不來賣豬rou了???”切rou的大刀頓了頓,那大叔埋著頭沒說話。葉君書繼續(xù)道:“大叔,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年前經(jīng)常來找你們聊天兒的舟小子??!”大叔訝異地抬頭,仔細(xì)打量葉君書一會兒,這會兒倒是認(rèn)出來了,“真是舟小子?。 ?/br>葉君書含笑點(diǎn)頭。那大叔的態(tài)度熱情許多,他憨笑道:“變化太大,大叔一下子沒認(rèn)出來哈哈……”“小子也有一段日子沒來了,不記得也正常。”葉君書又將問題繞回來,“雷叔呢?好久沒見他了,怪想他的。”大叔顯然知道眼前這個小子和老雷關(guān)系好,這會兒也不藏著掖著了,他警惕的左右張望一會兒,才壓低聲音道:“老雷這會兒應(yīng)該是在家吧,就順著這條街道直走,盡頭左拐的胡同里,問問就知,你……唉,到時(shí)好好勸勸他,人死不能復(fù)生,看開點(diǎn)。”葉君書心下一驚,陡然升起不祥的預(yù)感,“誰死了?”大叔搖搖頭,卻是沒再說了。雷叔未再契,只有盼哥兒一個相依為命……葉君書越想越不安,轉(zhuǎn)身倏地往大叔指的方向跑去。大叔愣了下,往后追了幾步,“那rou你還要不要了?”葉君書無暇顧及,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別是盼哥兒出事了吧?第51章第五十一章葉君書語無倫次的問了好幾個路人才找到地方,他的腦仁殼一抽一抽的直疼,簡直無法思考。終于看到路人指的位置,卻看到巷子口那家門口聚了一群人,葉君書數(shù)了下,跑過去拍拍最外頭的一個矮壯漢子的肩,“大叔,請問這是賣豬rou的雷屠戶家嗎?”“是的?!蹦谴笫宕蛄苛巳~君書一下,“你找他有事嗎?”“我聽說他家出事了,就來看看?!?/br>“哦,你也聽說了啊!雷屠戶家挺可憐的,哎!”大叔搖頭嘆氣,指指里面,“雷屠戶人就在里頭……”葉君書忙擠進(jìn)去,“借過,麻煩讓讓。”他擠到前頭,目光往四周一掃,院子后頭的屋子門口,還有幾個衣著樸素的農(nóng)家漢子和哥兒,背對著他,隱隱還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葉君書連忙走進(jìn)去。“老雷,你這樣下去,不是讓盼哥兒死后都不得安寧嗎?”“都兩天兩夜了……”“可不是嗎?盼哥兒也傻,怎么就偷跑回來了呢?”“是啊……”葉君書定睛一看,急劇沖擊的畫面讓他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下一個踉蹌,差點(diǎn)站不住。地上,滿身紅腫淤青狼狽不堪的雷叔緊緊的抱著盼哥兒,目光呆滯,然而盼哥兒的頭無力地倚在雷叔的手臂上,雙目緊閉,面色慘白,還隱隱發(fā)青,早已氣絕多時(shí),葉君書卻還記得當(dāng)初盼哥兒鮮活的俏皮模樣,儼然歷歷在目。怎么會?怎么會這樣?他踉蹌前行,跪到雷叔身邊,看看盼哥兒,看看恍如行尸的雷叔,滿心悲傷苦澀,“雷叔……盼哥兒……怎么會……”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葉君書不敢置信,求助看向人群,這些面露憐憫不忍的百姓,應(yīng)該就是雷叔相熟的鄰居,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盼哥兒不是好好的待在他外祖家嗎?怎么會回來?怎么會回來?怎么會遇害?一旁的幾人面面相覷,但看這個陌生的小伙子跟雷屠戶家是相熟的,再看雷屠戶一副失魂的模樣,便你一言我一言的開口了。“這是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那位明二爺?shù)娜瞬恢趺慈チ耸袌?,然后似乎是看雷屠戶不順眼,掀了他的豬rou攤不說,還打了雷屠戶一頓,好幾天沒下來床……”“盼哥兒這個傻孩子,聽到這個消息,擔(dān)心他阿父,不顧勸阻偷偷跑回來了,也不知道怎么走了風(fēng)聲,那些人看到盼哥兒竟然想直接搶了去!強(qiáng)盜?。『喼辈皇侨?!”“雷屠戶拼死拖著不讓盼哥兒擄進(jìn)明府,在明府大門口鬧開了,后來……盼哥兒竟自己撞了石像,當(dāng)場就……沒了……”“那些人見盼哥兒沒了,嫌晦氣,就扔開了,我們偷偷將雷屠戶父子送回來,雷屠戶自醒后,就一直抱著盼哥兒,已經(jīng)兩天兩夜了……”“聽說盼哥兒定親那家就在現(xiàn)場,可是就算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未來岳父差點(diǎn)被打死,自己的定契夫郎被擄走,竟然連出頭都不敢,呸!”“唉,明家那幫人誰敢惹?死了也無處伸冤,連縣令大人都幫著為非作歹,我們平民百姓,還能怎么辦呢?”“是啊……”葉君書看著盼哥兒,聽著鄰居們的敘述,雙眼發(fā)紅,慢慢握緊雙拳,青筋直繃,明家……又是明家……明家!“小伙子,如果可以的話,就勸勸雷屠戶,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還是讓盼哥兒早日入土為安吧?!?/br>“是啊,我們都勸不動,一直讓盼哥兒這樣,也不是回事……”葉君書眼眶發(fā)紅,淚光閃動,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