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似乎準備出遠門的樣子。葉君書有點不祥的預感,李叔這番行徑,該不會是要離開了吧?正東想西想著,李叔就從外面進來了,葉君書忙走上去問:“李叔……”話還沒說完,李宏英就說道:“來得正好?!?/br>葉君書問:“李叔您這是……?”李宏英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道:“這段日子你和酒樓的人也相熟了,我已經(jīng)和酒樓的掌柜打過招呼,以后就由你送獵物過去,他們會收的,你照常送去即可?!?/br>葉君書沒有一絲高興的模樣,“那李叔您呢?”原來李叔這段日子叫他去送獵物,是想讓他接手這條路子嗎?看來早就打算好要離開了??!李宏英道:“我該走了?!?/br>“走?去哪里?”葉君書追問,神色焦急擔憂,“李叔,你不會是遇到什么事吧?我可以幫上忙嗎?”李宏英沒說什么,他拍拍葉君書的肩膀,沒作具體解釋。他取出差不多滿一袋子的沉甸甸的手掌長度的錢袋子,放到葉君書手里,繼續(xù)交代道?!斑@些銀子你自己留著用,不用想著還給我?!?/br>葉君書捧著厚厚的一袋銀子,這應該差不多就是李叔這么多年的積蓄了。他不知道李叔到底是要去哪里,為何不為自己留著?他沉著臉說道:“李叔,我不能收您的銀子?!?/br>李宏英說道:“不用覺得有負擔,這只是我其中的一部分積蓄而已,另外一部分我已經(jīng)給過村長,讓他留著給村里備用,剩下的我自己留著?!彼腻X是分做三份了的,余下半生,他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回這個寧靜祥和的小山村,這個小村子給了他這么多年的平靜生活,他心里還是很感激。葉君書繼續(xù)追問:“李叔您是要到哪里去?”李宏英還是沒有回答他,轉(zhuǎn)而說道:“將來我們未必有還能有再見的一天,但這么多年看下來,我對你算有幾分了解,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希望將來能聽到你出人頭地的好消息?!?/br>葉君書垂頭沉默不語,他發(fā)現(xiàn)和李叔相處這么多年,跟著他練武強身健體,去打獵。但對于李叔曾經(jīng)是什么人,做過什么事,遇見過什么人,有著怎樣的過去,他一點也不了解。他所知的,李叔一直孤身一人,無兒無子無父無姆無夫郎。雖然沒有正式拜李叔為師,但在葉君書心里,李叔無疑是半個師傅。他突然要離去,讓葉君書受到很大沖擊。李叔到底為什么要離開呢?他孤身一人在這里住了十幾二十年,葉君書從沒看到過李叔的舊友來尋過他,李叔還有親人嗎?還是有什么必須去完成的事?葉君書的心情萬分沉重,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點失責。李叔無意提起自己的過去,葉君書一直覺得不應該打探別人的隱私,萬一是傷心事呢?貿(mào)貿(mào)然提起,豈不是冒犯了?葉君書此時卻有些后悔自己顧慮太多,他不想讓李叔離開,葉君書不得不承認,他對李叔,是有幾分依賴的,一直以來,李叔雖然寡言,但就站在他身邊,就像是他親近的長輩一樣讓他依靠,不至于讓他有時覺得撐不下去。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立場阻止他的離開。而且李叔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似乎是有非要離去不可的理由。李宏英道,“舟小子,你有很多人都沒有的特質(zhì),你性格堅韌,心地純善但并不愚善,有念書的天賦,又不像大部分讀書人那般清高不懂迂回,而且有時你的很多見解,十分犀利透徹,比一些不知所云的為官者好多了。將來有機會的話,就去科考吧,我覺得你適合做官,說不定會有一番作為,我不希望你,浪費這份天分,孩子的事情你自己多想想,他們或許沒有你想的那般脆弱。”葉君書從來不知道,自己在李叔眼里的評價這么高。他突然懂了李叔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帶著孩子們出去闖,或者是將孩子們留下來。他出去闖蕩一番嗎?葉君書默然,好一會兒才問:“李叔,您什么時候走?”李宏英根本不給葉君書接受的時間,他直接道:“我馬上就走?!?/br>千言萬語,葉君書匯成一句話:“那您保重?!?/br>此時天才蒙蒙亮,葉君書執(zhí)意要去相送。李宏英沒法,只得讓他送到村口。村口的大柳樹下綁著一匹看上去十分神駿的棕色大馬,葉君書更加覺得李叔肯定有非同一般的身份,起碼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一般人,哪會騎馬?李叔道,“你回去吧?!?/br>葉君書站著沒動,沉默的看著李叔,心中的滋味五味雜陳。李宏英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看了葉君書一眼,牽著馬韁調(diào)轉(zhuǎn)方向,叱了一聲,騎著馬快速離開。葉君書目送李叔迅速消失在視線內(nèi),默默站了良久,才轉(zhuǎn)身回去。可能心情有點低落,面上不自覺帶出幾分來,孩子們今天很乖巧的都沒有鬧他,反而貼心的陪著他。葉君書看一圈萌萌噠的一群孩子,很快就打起精神。算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想再多也沒用,日子還是要過的。有緣的話,將來肯定還能再見面,如果到時李叔還是一個人,那,他就將李叔接到家里來奉養(yǎng),也算全了李叔這幾年盡心教導他的恩情。而正在路上的李叔正坐在一個平坦的草坪上,旁邊馬匹悠然悠閑的在吃著草。他仰望著澄清碧藍的天空,目光深邃。二十年了。他躲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兩耳不問世事,已經(jīng)足夠了。他從懷里取出一個桃木的雕刻,似乎是主人經(jīng)常摩挲表面的線條,如今已有點看不出原先的模樣。他的眼神透露出一點點懷念眷戀,還有釋然。都過去了……村里人對李叔的突然離開倒是議論了好些天,雖說來往得少交集并不多,但畢竟當了十幾二十年的鄰居,還是有些感情的。大家紛紛猜測,躲避尋仇啊追夫郎去了啊等等說什么的都有,不過大家都傾向于李叔找到家人和家人團聚去了。葉君書聽到種種奇葩猜想,暗道,鄉(xiāng)親們的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雖然知道李叔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但是葉君書有時間還是會去那間茅草屋打掃一下,算是留一個念想。他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孩子們身上,決定過幾天去縣城一趟,想到孩子們都還沒有去過,又準備游說他們。所以這幾天他晚上和孩子們說了好多縣城里的趣事,他認識的人和事,酒樓里的胖廚師,酒樓的老板,還有經(jīng)常去買rou的那一家豬rou攤老板。還有鎮(zhèn)上人們賣的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比他買回來的多多了,而且那里還有很多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