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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陽繼續(xù)嘰嘰喳喳,像十萬個為什么,吵得薛印腦仁疼,他沒有奉陪到底,中途就回了臥室去休息,依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屋里屋外所有的燈全都開著,闞飛要帶頭領(lǐng)著兒女們熬通宵,陽臺上的大紅燈籠高高掛,把節(jié)日的氣息全都彰顯出來。竟被不知為何竄進(jìn)了薛印半敞門縫的臥房內(nèi),平日里闞飛不在,它真的很少愿意往薛印的房間或者身邊蹦。今兒可能是抽風(fēng)了吧,不但溜進(jìn)去了,還蹲到薛印的鋪地下用爪子撓床單玩,它撲騰來撲騰去,終于把薛印撲騰煩了。凄慘的一聲貓叫兀自從臥房內(nèi)傳出,就連薛里來都被驚得一個激靈,他與闞飛不由分說的一塊起身沖著薛印的臥房奔去。門一開,就瞧見薛印白著一張臉光著腳丫子站在床底下,再看門邊上的金豹倒在那兒一副掉了腰子的可憐樣,一看就知道薛印把它給摔了。“金豹——”“爸——”“薛印,你怎么回事?大過節(jié)的你摔它干什么玩應(yīng)?”抱起金豹的闞飛仰臉與薛印對視,要是平日里也就算了,今兒除夕,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他這不是在這找不痛快嘛。薛印不語,站那兒瞪眼瞧著闞飛,薛里來捕捉到倆人之間的矛盾,趕緊出言調(diào)和,想緩和下有些緊張的氣氛,笑著打哈哈:“哈哈哈估計(jì)金豹擱這屋作妖呢,來啊爸,玩撲克呢,貼紙條的?!?/br>“爸爸爸爸玩撲克,陽陽最厲害,給大哥貼了好幾個紙條了咯咯?!迸疂h子看不出倆老子之間的矛盾,傻乎乎的在那跳腳嚷嚷著。“爸爸······”小月亮笑嘻嘻,扭扭捏捏的走過去,伸小手扯扯薛印的袖子,在向薛印討壓歲的紅包。對于兒女的纏鬧,薛印不聞不問,就站那兒死不盯的瞪眼瞧闞飛,有些執(zhí)拗有些偏執(zhí)。抱著有些萎靡的金豹的闞飛瞪眼回視薛印,他賤特特的時候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一旦嚴(yán)苛正經(jīng)起來,那雙眼看上去異常的冷酷沉默。闞飛沒給薛印臺階下,抱著金豹轉(zhuǎn)身就出了臥房:“走嘍兒子,出去接著玩去。”“啊哈哈哈等等我等等我嗚嗚嗚?!?/br>“黑爸爸黑爸爸咯咯······”薛里來沒有動,他想留下來跟薛印聊聊,可惜,薛印并不想讓大兒子留下給他添堵,他扭臉掀被子上床,直接蒙頭倒下了。第二天原定好了的一大家子去闞翔那兒過年,結(jié)果薛印死活就是不去,他倒是沒有明確的態(tài)度,就是大家都早早的起來收拾利索整裝待發(fā)了,就他自己還賴床不起。闞飛進(jìn)屋叫了他三次,薛印一直在那兒磨蹭,最后闞飛火了,拉著兒子們就走了,薛印你他媽愛去不去!薛印沒想不去,就是起來的慢點(diǎn)而已!人都走了,誰也沒等他,下午的時候薛里來打來電話要他去,薛印一怒之下拒絕了,闞翔又打電話,置氣的薛印就不去,死犟死犟的,反正誰打電話來都不好使了,開始沒等他先走了,現(xiàn)在再叫他去,他就不去了??!大年初一,薛印自己窩家里吃了三餐的泡面,林海東給他打來電話,他笑著撒謊,說家里面可熱鬧了,孩子們都玩瘋了,這會兒闞飛帶著他們擱小區(qū)放炮放花去了。電話結(jié)束,他一個人坐在沒有拉開窗簾的臥房里,怔怔的瞧著大敞四開的房門口,目光直達(dá)凌亂的客廳。開了一宿的燈今早也沒人關(guān)上它們,地上到處都是瓜子皮跟花生殼,老人有說道,除夕的東西不能往出掃,那等于把一年的財運(yùn)掃沒了。家里一片狼藉,昨兒半夜吃過的餃子已經(jīng)冷掉了,粘在盤子里,冷冰冰的躺在桌子上。薛印有些傷心,覺得孤獨(dú),更多的是后悔,闞飛第一次喊他的時候他就痛痛快快的起身多好,何苦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在家里呢······一個人熬了一宿,看著無聊的重播晚會,磕著剩下的瓜子,吃著涼透的冷飯,或坐著或躺著,怎么著心里頭都不舒服,手機(jī)快被捏碎了,闞飛也沒給他來個短信或者電話。初二的晚上闞飛他們才回來,一進(jìn)門闞飛就發(fā)現(xiàn)了金豹的異常,老貓很蔫,貓食擱晚飯里幾乎沒有動過,不管闞飛怎么逗弄它,金豹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薛印的心咯噔一下子,畢竟是他氣上心頭的時候摔了金豹一下子,該不會給摔壞了吧······?“你在家呆著想啥了都?金豹病成這樣你不知道?”闞飛有些急躁,這貓對他來說意義非凡,畢竟在他那五年不盡人意的時光中一直是金豹陪伴著他。金豹有靈氣兒,會像狗一樣給他叼毛巾叼拖鞋,他病了還知道給他叼藥片,有次站起身子去扒暖壺蓋子,結(jié)果碰到了暖壺燙到了它一片金毛。闞飛知道,金豹是想給他拿水吃藥。不等薛印回答,闞飛抱著金豹就沖出了家門,自己都沒套上一件外套,怕金豹凍著愣是把貓給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頭。薛印抿抿嘴,從薛里來的懷里接過小星星,冷冷淡淡的沖著薛里來說了句:“薛里來,你跟去看看?!痹俣嚓P(guān)切的話他說不出來了,可他的舉動難免不讓人覺得他這是理虧了。薛印摔貓的舉動著實(shí)讓薛里來震驚加意外,完完全全想不到他爸會干出這等殘忍的事兒。所以他也沒太站在薛印這面,拔腿就跟著闞飛追了出去,無論如何,他不希望金豹有事,否則這事兒就大了。165金豹金豹病了,可以說是一蹶不振,這絕對跟薛印摔了它一下子脫不了干系,它本來就上了歲數(shù),根本經(jīng)不起大折騰。薛印很自責(zé),他也唾棄自己殘忍的行為,就算他在怎么討厭金豹也不該這么對待它,何況它還不是一只普通的貓。它的存在就是彌補(bǔ)了闞飛那五年的空白!沒出一周,金豹就不行了。過了初五,闞飛就開始忙碌起來,基本每天都要去集團(tuán),那天兒正趕上是周末,薛印閑在家里看孩子。從廚房一出來,就瞧見金豹大頭朝下地倒在了飯碗前,薛印驚得手一抖,拿在手里的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