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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土崩瓦解了他剛剛在樓下豎立起來的心理建設(shè)。除了薛里來居然還有三個孩子······三個······消隱下去的怒火與恨意再一次蜂擁而至,他為了薛印丟了一顆腎,因為這樣他失去了性欲望,在那段養(yǎng)病的日子里患上了心理性ED癥。緊張、壓力、抑郁、焦慮和與薛印感情不和等諸多精神心理因素造成了他的勃起功能障礙。這種難以啟齒的痛苦伴隨他五年之久直至現(xiàn)在。因為薛印他娶了一只公貓。比起讓他倒插門入贅某個富婆的家門,倒不如娶一只繼承百億遺產(chǎn)的孟加拉貓自由自在!段段往事不堪回首。當年闞飛一氣之下遠走他鄉(xiāng),不惜以百萬價錢賣了一顆腎,就算他此生死在外面,起碼給他大哥留下五十萬元,無論如何,省吃儉用點也夠闞翔這輩子。134成功之路的背后闞飛原本計劃著賣掉一顆腎拿著錢領(lǐng)他哥走,隨便去到哪個城市都好,或者哈爾濱這么大,就算同在一個城市也未必能碰的上。想著蒸饅頭開大排檔,反正賣掉一顆腎的錢開什么樣的小買賣也都夠了。但他舍不得薛印,這些全部是他自己在心里偷偷想想而已,直至最后一次的決裂,闞飛徹底破滅了希望,他想要與薛印并肩齊頭,就必須要有比他身邊領(lǐng)導(dǎo)還要崇高的社會地位。賣腎的人再一次尋到了他,說一位富商為了他的兒子愿意出一百萬通過地下途徑買腎源,先付五十萬,手術(shù)之后在付另外五十萬。這一次闞飛紅著眼睛答應(yīng)了。他兜里揣著唯一的一萬塊,毫不猶豫的把那五十萬打到了他留給薛里來的存折中,無論如何也算了了他一個心愿。結(jié)果他還是被坑了,手術(shù)之后他沒能拿到另外的五十萬,幾次相加也不過有個十二萬左右。后來趕上一陣風潮他隨著大流偷渡去了美國,幻想著在那里承包一些地做一個美國式的農(nóng)場主。只是機不逢時,那段灰暗的時期闞飛可謂是倒霉到家,最后不得不淪落到洗盤子刷碗的黑戶。蒼天還算有眼,他在無人的后巷中救起一位性格怪異的流浪漢,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老漢一身的餿味,闞飛并沒有嫌棄他,他隨手將手中的比薩扔給了那人,心中無比凄楚,因為這流浪漢就是他未來的縮影。他在流浪漢的身邊坐下,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自顧自的講起他的故事,講他的哥哥,講他的愛人,講他的自卑,講他的不甘,講他也許會客死他鄉(xiāng)······那天晚上闞飛徹底被生活磨滅了滿身的銳氣,他把他所有的錢財都丟給了那個流浪漢,他覺得生無可戀,懦弱的想去投河來了解他如此悲哀的一生。他飛揚著眉眼笑著對那流浪漢說:“好好活著吧,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我連賴活也活不下去了。流浪漢跟著他去到了河畔,眼睜睜的看著他跳進了河流不做掙扎,就在闞飛倆眼發(fā)黑以為真的就此走完自己這短暫的一生之時,一雙皺巴巴的手扯住了他,他握緊了那雙手,竟而又放棄了求生。但最終,他還是被那流浪漢救了上去。他幽幽轉(zhuǎn)醒,耳蝸轟鳴,隱隱約約的聽見那老漢開口跟他說:“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起來跟我走,從今往后好好活著,一切從頭再來?!?/br>那是一位富豪榜上有名的美籍華人,又是一個膝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他的背后有著怎樣的故事闞飛不知道。但老人讓他圓了美國式農(nóng)場主的夢。他開始給老人打工,一年四季在老人的農(nóng)場里忙忙碌碌。老人的話很少,平日里與闞飛相談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一年后的某一天,老人突然叫闞飛去聊天,從頭至尾只說了幾句話:“我馬上要死了?!?/br>“你愿意繼承我的遺產(chǎn)嗎?”“只要你肯娶‘金豹’?!崩先巳ナ赖哪且荒?,金豹六歲,貓的壽命不過十三歲而已。金豹是老人的命根,像孩子一樣的疼惜著,闞飛明白,貓是老人的心靈寄托,老人把全部的相思與感情全部投入到了這只貓的身上。老人走了,金豹大病了一場,險些隨著老人一塊離去。假如金豹沒有活過十歲就死掉,那么闞飛將一毛錢也繼承不到。無論當初的初衷是什么,金豹跟著闞飛相依為命了四年,而在老人離世的這四年間,闞飛越發(fā)理解老人對金豹的的那份深刻情感。他也把全部的情感與相思寄托在這只孟加拉貓的身上,他的愛、他的恨、他的一切一切,他的全部全部······褐色的眼瞳中倒映著小太陽掛在林海東脖頸上的笑顏,倒映著林海東垂首去瞧悄悄扯他衣擺的小月亮,倒映著乖乖站在薛印病床前不言不語的小星星,倒映著之前才跟他大發(fā)雷霆過的薛里來在與林海東交談的溫和神色······而他——闞飛,徹底的成為了局外人!收回炙熱的目光,闞飛轉(zhuǎn)身離去。他一臉的冷漠,火熱的心臟慢慢結(jié)出冰渣,一寸一寸將那顆紅心包裹。“你不要在跟著我!”闞翔推開緊緊跟在他身后的伍立偉,拔腿就跑上樓來。闞飛一怔,想也沒想一把扯住朝病房狂奔而去的闞翔,當即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進了身后的樓梯間。“唔唔唔······”闞翔瞪圓眼睛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來,眼睜睜的隔著門玻璃看著伍立偉火急火燎的從他的眼前奔過去。“哥,是我,你的飛飛回來了,別吵行嗎?我就松開你?!本眠`了的柔軟的聲音,那層包裹住紅心的冰渣子又迅速落了下去,懷中的是他至親至愛的人,血濃于水的人。唯一不可改變的人。闞翔傻掉了,多么熟悉的聲音······他不動,半晌闞飛才敢松開那只捂住他嘴巴的大手。闞翔沒有動,呆愣愣地背對著闞飛站在他身前,闞飛紅了眼,氣息粗略。“哥,”激動的雙手按在闞翔的肩頭,“你回過頭來看看我啊······”心酸心痛,多少情感在心田五味雜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