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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著急的朝對面走去,臉上滿都是緊張和擔(dān)憂。 他開始后悔隨著落銀的心意,大半夜的過來搜山了。 四處這么黑,烏涼山又這么大。天知道會遇見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險! 輾轉(zhuǎn)半個時辰還沒有任何收獲,葉六郎對萬青說道:“現(xiàn)在已有子時了,你且先帶士兵們回營吧。我們留下找人便可!” 葉流風(fēng)朝著遠(yuǎn)處眺望而去,同樣的沒發(fā)現(xiàn)什么。 萬青一聽葉六郎這話,頓時就搖頭道:“葉大叔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怎會拋下葉姑娘回營!” 見他堅持,葉六郎也無更多的心思去勸。 只盼著能盡早的找到女兒才好,不然時間耽誤的越久,落銀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便越大。 可這一找,直是找到東方晨光撕碎黑暗。也還是一無所獲。 天色逐漸的放亮了起來。 搜尋了整整一夜沒有合眼的士兵們,多已經(jīng)精疲力盡。此刻都不抱希望的找了地方坐下歇息。 唯獨葉六郎還在漫無目的的尋找著。 葉流風(fēng)來到他身后,拍了拍葉六郎的肩膀。 葉六郎回過頭來,眼睛里不知是熬夜還是焦急的緣故,布滿了血絲。 “找了這么多遍。如果人在山中早就該找到了,想來人應(yīng)當(dāng)不在烏涼山了。或許是迷了路,在山中沒有找到我們,自行回城了也不一定?!比~流風(fēng)冷靜地分析著,道:“不妨先回城看看,稍作歇息一番,若是人不在城中,再繼續(xù)過來搜找?!?/br> 萬青也贊同葉流風(fēng)的話,“是啊葉大叔。咱們就先回城吧?!?/br> 他同樣的擔(dān)心落銀,可他心知這烏涼山中如果真的能遇見什么危險,大抵也就是遭到野獸攻擊這一種可能??墒撬奶幎家呀?jīng)看過了,根本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也沒有發(fā)現(xiàn)落銀的貼身之物,所以想來,人該是平安的。 葉六郎縱然心急,可該有的理智還是在的。聽了葉流風(fēng)的話,他先是又四處環(huán)顧了一番。確定仍舊沒什么線索之后,方點了頭。 說不定落銀真的回了城也不一定。 一行人達(dá)成了共識,遂一同回了貴城而去。 馬蹄聲漸漸消匿在烏涼山的晨風(fēng)中。 一整夜下來,落銀已經(jīng)放棄了呼救。 她沒有辦法傳信出去告訴別人她在這里,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榮寅的安危問題了。 隨著太陽的升起,四周逐漸的明亮了起來。 也正是這個時候,落銀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面前的榮寅,是怎樣一副模樣。 只第一眼,她就險些要抑制不住的哭出來。 拿手緊緊的捂住嘴巴,她咬緊了下唇,告訴自己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 榮寅身上穿的還是堅硬的戰(zhàn)甲,但已經(jīng)殘破不堪。 但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臉上和手上,不知道是燒傷還是被荊棘刺傷,亦或是被野獸所傷。 一部分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還有一部分嚴(yán)重的因為沒有及時清理的緣故,皮rou綻開甚至有化膿的跡象。 現(xiàn)下她要做的是幫著榮寅清理這些傷口,順帶檢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嚴(yán)重的傷處。 思及此,落銀將肩上的包袱解下。 好在她一進了貴城,就馬不停蹄的去驗尸,再又跑來了烏涼山,是連身上的包袱都沒來得及放下。 包袱里有些干糧和水,防身的金瘡藥之類,還有兩套她用來換洗的男裝。 落銀小心翼翼的幫榮寅除下身上的戰(zhàn)甲,卻驚覺許多地方都同身上的傷口黏連在了一起。 她心酸之際,只得盡量小心控制著手上的力氣。 可饒是如此,還是幾度牽動了榮寅身上的傷口。 待她檢查完了榮寅身上所有的傷口之后,落銀再也抑制不住強烈的淚意,滾滾熱淚無聲的奪眶而出。 她從來沒想到一個人傷到這種程度,竟然還可以堅持下來。 特別是胸口處的劍傷,離心臟就差了那么一丁點的距離,赫然一個血洞,通過他后背來看,便知道竟是被人給生生刺穿了過去的…… 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下,他究竟經(jīng)受了怎樣難以想象的痛苦? 不禁地想,這一月來,他帶著這么一身致命的傷勢是怎么熬過來的? 正文、425:投降 餓了渴了怎么辦…… 余光瞥到洞中的動物殘骸,落銀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哪里來的力氣跟兇猛的野獸搏斗…… 落銀邊拿帕子沾了水幫他擦拭著一處又一處的傷口,邊不停的流著眼淚,無休無止的,似要將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才甘心。 在給他胸口處的傷口上藥的時候,或許因為太疼,使得榮寅隱隱有了些意識一樣,嘴里含含糊糊的,似在說著什么。 “你說什么?” 落銀將耳朵貼近他,詢問道。 “我……回……” 落銀見他干涸皸裂的嘴唇蠕動著,以為他是渴了,連忙取了水袋過來,剛湊到他唇邊,卻聽他說出了一句微弱、卻完整的話來。 “落銀,你等我回去……” 落銀呼吸一窒,隨后笑中帶淚地道:“我來都已經(jīng)來了……沒辦法在樂寧好好地等你,你快些醒來,醒來便能看到我了……” 榮寅不知有沒有聽到她的話。 落銀將他的傷口料理好之后,又幫他換上質(zhì)地柔軟的衣袍。 這衣裳都是趕時間隨意買的,并非量身定制,她穿著太大不合身,用來給榮寅穿倒還可以。 又喂了他一些易吞咽的吃食和水,見他都吃了下去,落銀唇邊綻放了一個舒心的笑容。 她靠在榮寅身邊坐了下來。將頭輕輕地放在他的肩上,任由洞外溫暖柔和的陽光灑在二人身上。 雖然處境惡劣,但這卻是她這兩年來。最安心的一刻。 因為此時此刻,榮寅就在她身邊,她不必?fù)?dān)心他是否會在戰(zhàn)場上遇到什么危險。 心思百轉(zhuǎn)之際,落銀余光卻瞥見地上有一封信。 她信手拾起,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是她數(shù)月前寫給榮寅的。 他一直貼身帶著呢? 落銀微微地笑了,將信紙折好放回信封里之后。又將信封妥帖地放到了榮寅衣服的胸口夾層內(nèi)。 …… 再說回了貴城中的葉六郎等人。 四處找了問了,并沒有聽說落銀回了城中的消息。 葉六郎不死心的在城中四下火急火燎地找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回來的時候,正巧聽到守營的幾個士兵就落銀失蹤的事情正議論著。 “你說那烏涼山就那么點地兒,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一個人,也沒瞧見被野獸攻擊的線索……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真是越想越怪!” “是啊,就算……”一名士兵說到這兒,聲音顯然小了許多,道:“就算是沒了,也不該找不到尸首的……” “所以肯定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但怎么不見人回來?” 葉六郎的心隨著他們的話上下起伏著。 這時,又忽聽一道聲音猜測地說道:“依照我看……會不會是葉姑娘看清主帥真的死了,受不住打擊……” 他話沒有說完,眾人卻從他眼中看出了余下的話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