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4
銀?。 ?/br> 這話一出來,好多好熱鬧的孩子都圍了過來,連帶著一些送孩子的大人和丫鬟等。 落銀沒有生氣,只淡淡地道,“我制出的茶葉有沒有害死人,這自有官府來評定,現(xiàn)在下定論還言之過早。我是叫葉落銀,葉記茶鋪的葉落銀,一個月前城中舉行的斗茶會,我拿了第一,你爹拿了第五。” 趙世龍她很有印象,小肚雞腸又?jǐn)控數(shù)囊粋€人,靠著祖?zhèn)鞯姆阶咏?jīng)營著三間茶鋪,卻因過于善妒,且手段jian詐的緣故,在行內(nèi)樹敵眾多,名聲極臭。 “你……”趙虎一陣面紅耳赤,“有什么了不起的!再過幾日,你還不是一樣要去坐牢!” 正文、320:有毒 落銀無心跟一個孩子爭吵,微微一笑,而后道:“我要不要坐牢無需你來cao心,倒是你該cao心cao心自己,欺負(fù)同窗,小小年紀(jì)就出口傷人,先生會如何責(zé)罰與你。” 說罷,便牽著蟲蟲走了進(jìn)去,再也沒有理會身后孩子的怒意和無禮。 現(xiàn)如今的世道,世人遵從儒道,私塾里耳提命面的教導(dǎo)著要以禮待人。 這樣的孩子,得好好管教管教,不讓他知道知道自己這么做會受到處罰,他只會日益囂張。 今日她過來,就是要跟先生談一談這件事情。 她是無意跟孩子較勁兒,也沒有那么大的宏圖cao心每個孩子的成長問題,會不會長歪等一系列的教育問題,她只關(guān)心蟲蟲這么一個,只要有人妨礙到蟲蟲的成長,她就不能坐視不管。 孩子的事情,沒有小事。一點一滴,都會影響到他日后形成的世界觀和處事態(tài)度。 教蟲蟲的這位先生也姓曾,據(jù)說跟曾通玄有些遠(yuǎn)親的關(guān)系,但追溯起來頗有些麻煩,所以具體怎么個關(guān)系就不得而知了。 老先生蓄著一把黑白交雜的胡須,約莫五十歲上下,看起來頗有些嚴(yán)苛古板。 “葉姑娘今日怎有空過來了?”曾夫子是認(rèn)識落銀的,而且還知道她與曾通玄的關(guān)系極好。 “打攪夫子了?!甭溷y躬身沖他一行禮。 “不必多禮?!痹蜃用嫔蠋Я诵┎唤?。 葉記的事情他也聽聞了,所以才疑惑為何落銀還有心思來私塾。換做常人,早該手足無措,到處想辦法了。 “近來家中多事,但只是家事罷了,晚輩不想因此影響到幼弟在私塾里的學(xué)業(yè)?!甭溷y面上帶笑,簡單地說明了來意。 曾夫子是什么人,哪里聽不懂。 想是有些學(xué)生胡言亂語,給這孩子造成不好的影響了。 再見眼前的小姑娘一副有禮的模樣。面上看起來與平素?zé)o異,曾夫子面上現(xiàn)出了一抹認(rèn)可的笑意。 每次相見,都能從她身上發(fā)現(xiàn)與常人不同的優(yōu)點來。 果真是難得至極。 怪不得能得曾通玄如此賞識,曾經(jīng)還想著法兒的想拐回去做孫媳婦。怎奈人家沒有這個意思,只得放棄,勉強(qiáng)做個關(guān)系好的長輩便也罷了。 “葉姑娘盡管放心,正羽的問題老夫會妥善處理,葉姑娘只管忙自己的事情就是?!痹蜃雍苜I落銀這個面子。 落銀一怔之后,心領(lǐng)神會的笑了,連忙就道謝,“有勞夫子了?!?/br> 罷了,又道了句,“若是夫子還敢吃我們?nèi)~記的茶葉。改日讓人送些過來。” 沒有讓人平白無故幫忙的道理。 曾夫子倒也爽朗,當(dāng)即笑著應(yīng)了下來,沒說其它,只點了個頭,卻足顯信任。 果然。流言止于智者。 ※※※※※※ 一個時辰后,樂寧府衙后堂。 京都縣令胡慶林剛回到后堂坐下,接過丫鬟遞來的茶盞,咕咚咚地吃完了一盞茶,又拿袖子抹了抹汗,之后才猛然地往椅背上一靠,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可算是完了……明日一早兒。就把人交到大理寺去。”胡慶林對著師爺說道。 “是是是?!睅煚攽?yīng)著,又拍了句馬屁,道:“大人這件事兒處理的極好。” “好個屁!我管他到底害人沒害人呢,只要把人送去大理寺,這罪名又不是我定下的,管他呢……” 師爺又連連地應(yīng)“是”。 “就是昨日消息得的太晚。去捉人的時候太過貿(mào)然……不知道睿郡王爺會不會給我記下一筆……”胡慶林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夠安心。 昨日下午,葉流風(fēng)剛被關(guān)押到大牢里,他派著看守在葉記茶鋪的衙役就回來稟報了,說是??ね鯛斍鹑チ虽佔永?。顯然還與那葉落銀關(guān)系匪淺。 之前那個跳湖尋簪的流言,他也是聽過的。 后知后覺這個小女子在郡王爺心中的地位之后,他立馬兒就后悔這么沖動,在證據(jù)不全的情況下上門封鋪抓人了。 所以,葉六郎他們來送銀子打點的時候,他見好就收,順勢應(yīng)承了下來不會對葉流風(fēng)怎么樣。 所以方才提審,也就是走走過場,葉流風(fēng)不認(rèn)罪就不認(rèn)罪吧,等去了大理寺,他們愛怎么審怎么審,愛動什么刑動什么刑,都跟他沒關(guān)系。 原本以為這是個好機(jī)會,這件案子如果能在他手中有了結(jié)果,不必呈給大理寺復(fù)審,那可是一件大功勞,而且還能巴結(jié)巴結(jié)陳衡,可誰知道一轉(zhuǎn)眼就成了燙手山芋。 “這一個小小的葉記茶鋪也當(dāng)真不簡單,小的還聽說,昨個兒那葉落銀回到鋪子里之后,來了頂轎子接人……看守的衙役說,那乃是白家的轎子……” 上頭繡著的明晃晃的大字,不會有錯。 “白家?哪個白家?”靠在寬大椅背上的胡慶林眼皮一跳。 “白國公府?。 ?/br> “什么?!”胡慶林一下子坐直了起來,神色驚惶。 這小姑娘竟然還跟白國公府來往如此密切! 原來以為只是一個異國遷來,剛換好戶籍,還未站穩(wěn)腳跟兒的小小商女……竟不曾想,來樂寧不到一年,竟然就攀交了這么多權(quán)貴! 而且個個都是一跺腳就能使大夏國震一震的大人物! 胡慶林覺得自己是真的受到了驚嚇。 現(xiàn)在怎么辦是好…… 完了……自己這個縣令還能不能繼續(xù)做下去了? “你為什么不早說!” 聽著胡慶林的呵斥和遷怒,師爺覺得憋屈的很,什么叫他怎么不早說,他再早說,能趕在胡慶林派人去封鋪子之前嗎? 明明是自己好大喜功,一得到陳府的通知,二話不說就讓人去封鋪子。 “……大人,反正您也沒給葉流風(fēng)定罪,想來郡王和白家又都不是記仇的人?!睅煚斨坏糜仓^皮寬慰道。其實說難聽了,人家那些人物,哪里有心思理會你一個小小的縣令。 “你懂什么!”胡慶林既怒又怕,他是向來的膽小。已將事情無限擴(kuò)大,甚至已經(jīng)料想到自己被除去烏紗帽的情形。 這回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胡慶林這邊悔恨交加之際,忽聽外間有人來報。 “何事!”胡慶林口氣不善地問道。 師爺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外間的衙役便隔著簾子稟道,“大人,大理寺來了人——” “大理寺?這個時候大理寺來人作何?可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