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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望著她眼中和唇邊的笑意,走神了一刻,后反應(yīng)過來之后,頓覺得有些尷尬,掩飾地道了句:“那便好,等我回頭轉(zhuǎn)告他們一聲兒?!?/br> 落銀頷首,后方道:“若沒有其它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嗯……”曾平康仍然有些不自然,口氣都有些含糊不清的。 落銀正沉浸在百儒宴后黃金翎這個名字傳播的速度之快所帶來的喜悅之中,無暇去注意曾平康的不對勁兒,然而就在她跟拾香剛走了沒有十余步的時候,忽然聽得身后的曾平康喊道:“葉姑娘留步!” 落銀和拾香疑惑地回過了頭去,拿詢問的眼神看著曾平康。 曾平康盡量使臉上的笑看起來自然一些,“聽祖父說,葉姑娘不喜琴棋,唯獨(dú)愛聽?wèi)?。而西雀街上有一家名為‘四觀樓’的戲閣,里頭的戲是遠(yuǎn)近聞名的好,今日適逢是每月一次的大演,屆時會有許多名角登臺?!?/br> 頓了頓,鼓起勇氣詢問道:“不知道葉姑娘……申時過后可有時間一同前去?” 落銀滯了一滯,就察覺到身邊的拾香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角,暗示她趕緊答應(yīng)下來一樣。 落銀卻想起了昨日百儒宴上,曾平康欲為她出頭的事情,頓了片刻之后,含笑道:“近來鋪?zhàn)永锒济钪_張的事情,只怕一時半刻抽不出身來?!?/br> 這分明是在婉拒,任誰都聽得出來。 曾平康或許不知道葉記茶鋪現(xiàn)在的準(zhǔn)備情況,但拾香卻是清楚的很,關(guān)于開張的事宜,師傅早已全部準(zhǔn)備的妥當(dāng),若說最近在忙的事情,只有等著最后一批黃金翎明日出茶了。 所以,現(xiàn)在根本沒什么事情好忙的…… 曾平康臉色不自在了片刻,眼中亦有一抹失落之色閃過,但很快就被掩去了,遂道:“那也無妨,待下次好了,下次葉姑娘得了空閑,咱們再一同去。” 落銀心下嘆了口氣,面上不顯露分毫地點(diǎn)了頭,剛欲告辭之際,卻看到了曾平康身后的甬道上,被兩名仆人陪在左右,正朝著此處徐徐走來的曾通玄。 “曾先生……”落銀失笑了一聲,“方才您不是說打算午睡片刻嗎?” “祖父?!痹娇瞪锨罢驹诹嗽ㄐ韨?cè)。 “午食吃的太多,現(xiàn)在有些撐得慌……睡不著,就打算出來走走消消食?!痹ㄐ戳寺溷y一眼,又看了曾平康一眼,含笑道:“方才我聽平康說,今日乃是‘四觀樓’大演的日子?” 曾老爺子的聽力極好……落銀此刻只有這么一個想法。 殊不知,早在曾平康剛碰著落銀的時候,曾老爺子后腳就來到了此處,只是……碰巧藏在了假山后頭,并且‘碰巧’聽到了二人的談話。 大許是在為自家老爺感到心虛,兩名仆從臉色微有些復(fù)雜,低著頭抿著唇。 “正是,祖父想去?”曾平康將被落銀拒絕的失落情緒斂起,笑問道。 “我是想去?!痹ㄐf著忽然就一皺眉,“可近來聽?wèi)蚨际侨~丫頭陪著的,乍得一下葉丫頭不去,我倒不習(xí)慣?!?/br> 說到這里,抬頭看了落銀,嘆口氣道:“既然葉丫頭今日著實(shí)抽不出空來,那便罷了,我也不去了。” 曾平康張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得祖父如此,夫復(fù)何求啊…… 落銀臉色不禁有些為難起來,“曾先生,您老跟曾公子一道兒去也是一樣的?!?/br> “誒,這怎能一樣?平康跟你哪里能比得了……”曾老爺子此刻完全不顧及孫子會不會吃醋,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重復(fù)說道:“你既不去,那我便也不去了?!?/br> 這老爺子…… 落銀在心里暗暗擦了把汗,曾通玄前前后后幫了她這么多不說,更是一直拿她當(dāng)親孫女來看待的,老人這點(diǎn)心思若她都不愿意滿足,實(shí)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拾香在一側(cè)適時地出聲說道:“師傅,反正鋪?zhàn)永镆矝]什么大事兒,我跟杜師傅兩個人就可以了,不如您就陪曾先生聽?wèi)蛉グ???/br> 其實(shí),鋪?zhàn)永锊⒎鞘菦]什么大事兒,而是一點(diǎn)點(diǎn)事情都沒有…… “……”落銀窒了一窒,嘆口氣后,終于是點(diǎn)了頭。 也罷,不過是聽場戲罷了,犯不著如此。 曾通玄笑的瞇起了眼睛,宛若一只狡猾的老狐貍,后看向了曾平康,似乎在說:祖父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同一時辰,明太師府中卻是迎來了一位久違的貴客。 ??ね鯓s寅帶著隨從從大門兒一直來到花廳,一路上遇到的下人跪了一地,紛紛行禮。 “你倒是清閑,說吧,找我來有何事?”一進(jìn)了廳內(nèi),榮寅就朝著坐在一旁悠哉哉地喝著茶的好友,當(dāng)朝明太師的次子明方華,問道。 正文、250:她叫什么 二人自幼相交,關(guān)系甚好,除非是極正式的場合,不然都不會去理會那些繁瑣的禮儀,明方華對榮寅也無尊稱,只閑閑地說道:“你成日在外頭四處的跑,我今日去了你府上兩次你都不在,只有留了話給下人讓你回府之后來找我了?!?/br> “近來軍營里事忙?!睒s寅簡單地解釋了一句,便又問道:“你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本來只是去看看你的,我可是有大半個月沒瞧見你的影子了?!闭f到此處,明方華臉色稍整,“可我去你那里的時候,你猜我看到誰了?” “別賣關(guān)子?!睒s寅顯得沒什么耐心。 明方華一挑眉,道:“我見著盧清芙了?!?/br> 榮寅一噎,“那又如何?” “她還經(jīng)常去找你?”明方華皺眉問道:“自從你回來之后,這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她難不成還對你不死心?” 榮寅看了他一眼,也是微皺了眉心,“我有什么辦法。” 什么話都說過了,人家橫豎就是不理會。 “誒……如果當(dāng)年你沒出事的話,你們現(xiàn)在怎么也該成親了。盧清芙對你一片真心,倒是可惜了?!泵鞣饺A感慨地道。 “……”榮寅瞥了他一眼,道:“她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嫁為人婦,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她去府上找過我的事情,你也切莫同別人說,不能壞了她的名聲?!?/br> “喲……”明方華取笑他道:“你這話我可是怎么聽怎么覺得余情未了啊……” “你再胡說八道?”榮寅略為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怪也怪你倆有緣無分,本該成親的那年,你偏偏失蹤了?!泵鞣饺A不理會榮寅方才口里的威脅,仍舊沒有打算轉(zhuǎn)換話題。 榮寅的表情卻忽然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很多事情,是不是冥冥之中早就已經(jīng)注定好了的?如果當(dāng)年的事情沒有發(fā)生,父母健在,他大許真的已經(jīng)娶妻生子,這自然沒有什么不好。 只是,卻不能在萬般潦倒的境況下。遇見她。 這將會是一場怎么樣的遺憾?榮寅忽然覺得無法可想——他的生命里,如果真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叫做葉落銀的女子。 “我說了半天,你有沒有在聽??!”明方華終于發(fā)現(xiàn)榮寅這是在走神,真是虧他方才說了那么一大通。 榮寅堪堪回神過來?!澳惴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