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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不解,因為他知道落銀斷不可能是故意為難他。 “沒錯。”落銀點頭后又搖頭,“可這瓜片茶與其他的茶不同,你既然將這茶研制出來,也該知道不同之處,主要是在于它無梗無芽,只采單葉。由此一來便去了許多澀感,但同時也破壞了茶葉原有的味道?!?/br> “可……這是在所難免?!鳖伆灿行┩掏?,其實這點缺點他也知道,可是無法兩全。 經(jīng)落銀這么一提,徐折清和胡琴,也覺得是缺少了些茶葉本身的濃醇。高香有了,卻失了三分醇厚。 “并非如此?!甭溷y眼里并沒有任何輕蔑的意思,顏安能研制出這茶,已是天分極高,只是還欠些改進?!耙勒瘴襾砜?,這瓜片茶,適合采壯不采鮮。” 采壯不采鮮……? 這不是粗茶的道理嗎,好的春茶,講求的不就是鮮嫩嗎?不然,那明前茶怎會那么貴? 顏安也覺得有些……不搭邊了,可失禮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眉頭不經(jīng)意地皺了皺,道:“葉師傅所言,顏安不解。” “因為壯葉茶的濃澀會跟去梗后的情況相互融合互補——然而具體的情況,還需你試了才知道,你可去采些較粗的茶葉一試,看看味道是否會比你現(xiàn)下所制的要好。” 融合互補? 顏安聽出了些道理,他是這茶的制造者,了解自然比別人要多,這茶缺的是什么,他也知道。 “多謝葉師傅賜教?!鳖伆蔡撔牡貙⒙溷y的意見接受了,決心回去要試一試。 于此,他也明白了自己這道茶雖然勝在新穎,但卻還是欠了火候,感激落銀替他指出缺點的同時,心里不免也有著nongnong的失落。 如此一來,只怕晉升是不可能了。 “可終究瑕不掩瑜,這點缺陷日后可以漸漸改進,顏師傅對待制茶的熱忱和謹慎,都很讓人欽佩,若是我能做主顏師傅晉升與否,我自然是得點頭的?!闭f到后面,落銀聲音帶上了笑意。 顏安的眼睛驀然亮起。 這意思是,認同他了?。?/br> 徐折清哪里聽不出落銀的意思,而且他的意思也是覺得,瑕不掩瑜,顏安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 胡琴一開始就說過了,是認可顏安這道新茶的。 底下便是一陣sao動。 最后是由徐折清站了起來,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得見眾人都將注意力轉(zhuǎn)移至此,方緩聲道:“我跟二位大茶師一致決定——將顏師傅晉升為一等制茶師,茶院便定在東臨院?!?/br> 那是白芷之前的茶院,也是顏安學藝的地方。 顏安眼里甚至泛了些淚光。 顏安為人處事謙和有禮,性子又素來的和煦,故在共茶院中人緣頗好,眼下替他高興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久久不息。 ※※※※※※ 茶院比試正式結(jié)束的時候,還差半個時辰才到申時,然而天際卻壓得很低,天色極暗,看樣子九成是要落雨了。 拾香跟著落銀回到了西攀院中。 跟在落銀身后的拾香,低垂著頭,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半點都看不出高興,哪里像是剛晉升為了茶師的人。 “好了,要收拾的東西都收拾過去吧,免得明日手忙腳亂。”走到外廳,落銀跟拾香講說道,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就是一些日常所有的東西罷了。 明日拾香就要去共茶院上工了,落銀這里也會安排過來新的茶徒。 然而拾香就跟沒聽到落銀的話一樣,還是耷拉著腦袋不肯說話,也不動彈。 “怎么了?”落銀問她。 拾香還是不愿意抬頭,只是漸漸地,肩膀開始抽搐了起來,雖然是竭力壓制,但還是能聽到隱約的啜泣聲,再然后,落銀就看到她腳下的地板上開始啪嗒啪嗒地砸起了淚珠子。 落銀不由地嘆了口氣。 這孩子啊…… “好啦,這有什么好哭的,升做了茶師可是好事?!?/br> “可是……可,拾香舍不得師傅……”拾香嗚咽著道,這句話一說出來,肩膀抽動的更加厲害了,淚珠也越落越急,大有不可收拾之勢。 落銀心里一時也有些泛酸,情緒這東西有時候真的是會傳染,可畢竟她比拾香理智的太多,極快地就控制住了,含笑勸道:“說什么傻話呢,又不是生離死別的什么舍得不舍得,日后不還是在一個茶莊里共事嗎?若是得空,你大可來西攀院找我,休沐之時,也可去家中吃飯?!?/br> 說著,將帕子遞到了拾香眼前。 拾香接過來,邊擦著眼淚邊想著落銀方才的話,才覺得心里好受了些。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輩子都想呆在師傅身旁,做一輩子茶徒也毫無怨言,可她知道,落銀不希望她如此。 “好了,待會兒收拾完東西早些回去,再耽擱怕要下雨了?!甭溷y見她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提醒道。 “恩,我知道了,師傅也早些回去。” ※※※※※※ 落銀從茶莊出來的時候,真的被逗笑了。 四名身穿徐家下人衣著的家仆,正站在茶莊大門前等著她一樣,見她一出來,急忙迎了上去,道:“葉師傅,還請隨我們回府一趟。” 請她一個弱女子需要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嗎? 這是請人,還是押解? 落銀心中對徐朗之的厭惡越來越濃烈,“我沒時間隨你們回去,煩請回稟徐老爺一聲,要說的話昨日我已同他說完,著實沒有必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br> 似乎早料到她有此反應,那幾位家仆根本不為所動,只道:“還請葉師傅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真不知道是誰在為難誰。 落銀的打定了主意不會跟他們再去徐府,徐朗之要跟她說什么她可以料想的到,“難道青天白日的,你們還想將我擄回去不成?我雖然來祈陽沒兩年,但祈陽的律法,還不至于只是個擺設吧?” 四名家仆聞言,臉色俱是變了。 擄人,他們自然是不敢的,他們這么多人過來,不過是為了起威脅震懾的作用。 傳出去,老爺也沒法做人。 # ps:抱歉,更新晚了??啾频淖髡呔胍拱l(fā)了高燒,被mama送去了醫(yī)院,打完吊瓶回來睡了一覺,差不多兩點才爬起來碼字,現(xiàn)在燒已經(jīng)退了,但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碼字的時候覺得有點飄兒……如果錯字什么的,還請包涵一二,真的抱歉。 正文、209:失態(tài) “葉師傅,我們也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您不隨我們回去,老爺肯定會遷怒我們的……老爺也只不過想找您談談話,您要不就隨我們兄弟幾個走一趟吧?”其中一個長相精分的家丁,見硬的不行,立刻換就了一副可憐的嘴臉。 可惜,他真的找錯人了……落銀這人,鐵了心要做的事,是軟硬不吃的,更何況,他們同她根本沒任何交集,他們受罰與否跟自己有何牽連。 “幾位還是趁早回去回話吧?!甭溷y冷冷的說了句,便要走。 然而剛走出一步,就被一個魁梧的家丁伸手攔住了去路,并且道:“葉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