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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兒。 一路上,蟲蟲一直在追問為什么jiejie不能一起來吃,幾人好一通解釋,他才大概明白,jiejie是不能出來的。 鈴兒今日并非休沐。而是特意請了天假專程過來看落銀比賽的,雖然她平日跟落銀的話也不多,但也是將落銀看待成了很重要的人。 在大堂找了位置坐下之后,點完了菜,南風便笑著道:“等落銀贏了這最后一場。晚上咱們可得好好慶祝慶祝,找個大些的酒樓給落銀慶功!” 葉六郎笑著稱是,他對自個兒的閨女十分的有信心。 月娘則是溫溫和和地笑道:“就算贏不了,也要擺一桌兒給銀兒解乏才行?!?/br> 在她眼里,在乎的從來不是落銀的輸贏,而是她開心不開心。 “那是?!比~六郎呵呵笑了笑,又道:“不過我相信,銀兒肯定能贏的?!?/br> “我也覺著銀兒能贏,別看銀兒年紀小,可銀兒才那么點兒的時候就懂得種茶和制茶了,比一般人不知道早懂事多少呢?!崩罘绞闲χf。 鈴兒雖然不語,但也附和著點頭。 一旁,卻聽有人“嘁”了一聲,并道:“異想天開的人真多,有鳳家七小姐在,其他人想拿到魁首,那不是癡人說夢么?!?/br> 葉六郎幾人轉(zhuǎn)頭看過去,卻見是十來個穿著打扮極為華貴的人,年紀從四十到十四都有,男子居多一些,女子滿身的珠光寶氣與這尋常簡單的飯館兒有些格格不入。 想是因為這周圍沒有太好的酒樓,來湊活著應(yīng)付一頓的。 “就是,魁首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現(xiàn)在的人,真是越來越?jīng)]有自知自明了?!币幻姆蕡A粗壯的婦人一臉蔑視地說著,臉上的粉那叫一個厚。 “就是,表姐穩(wěn)穩(wěn)地都拿了兩年的魁首了,可不是什么聽都沒聽過的銀兒金兒阿貓阿狗啊,可以比得上的。”婦人旁邊的年輕女子撅著嘴道,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母女倆。 “你們說話放尊重些!”葉六郎朝著他們喝道,臉色有些惱怒。 虧得他們穿的人模人樣的,說話竟然這樣的無禮。 南風也怒目以示,他跟葉六郎因為在鏢局待的時間久了,身上自帶了一種行走江湖之人才有的氣勢,發(fā)怒的時候,讓人覺得望而生畏。 那群人卻毫不在意,其中一名類似當家的男子冷笑道:“真是可笑。罷了,你們也不要同這群市井小民一般見識,免得傳出去丟了咱們的人?!?/br> 同桌的人聞聽哄笑了一陣,看向葉六郎他們的目光越發(fā)的不屑。 南風始終是沉不住氣的,握緊了拳頭剛要站起來,卻被鈴兒一把拽住了衣袖,她細聲地勸道:“別意氣用事……” 月娘嘆了口氣,也道:“算了,今日咱們是來看銀兒比試的,可不是來與人吵架的?!?/br> “可是他們太過分了!”南風不甘心地道,下意識地看向葉六郎。 “罷了,幾句口角而已……跟他們這種人不值得動氣。”葉六郎畢竟老成一些,將怒氣壓了下來。 南風聞言只得作罷,倒了一大杯水一口兒喝了下去,才覺得小氣消去了一些。 李方氏則在一旁道:“等比試的結(jié)果出來,看看他們還得意得起來嗎?!?/br> 那一大桌子的人便嘲笑她話里的無知,都是認定了,今年的魁首非鳳慜莫屬。 有了葉六郎方才的話,南風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用完飯后,葉六郎在城外四處游玩了一番。 現(xiàn)如今正值春日,城外春意盎然,花香柳綠,護城河里的水也是一派碧綠,蕩漾著幽幽的春意。 帶著暖意的春風吹拂在臉上,微微有些癢意,卻是令人心情格外的愜意。 大許是因為晉茶會的緣故,現(xiàn)下在城外踏春的人,委實不少,男女老少不等,有頭戴破氈帽的老頭兒,有在河邊嬉戲被大人們驚慌呵斥的孩童,也有三五成群吟詩作對的才俊,和髻上簪花的婦人。 “多虧得銀兒來參加晉茶會,咱們才想起來來城外走一走?!崩罘绞闲χf道,望著周圍的景色,心情格外的舒暢。 “可不是嗎。不出來還不知道,城外的風景竟然這樣的好?!痹履锟粗分麅号艿南x蟲,忙上前去,喊道:“你慢些跑!” 前方有著幾棵錯落的杏花樹,此刻正值杏花兒開滿枝頭的時節(jié),一簇簇嫩白色的花朵猶如透明的冰屑一般,間或著粉色的花蕾,為這片雪白增添了些許淡雅的顏色。 葉六郎笑望著行至那幾棵杏花樹下的妻兒,俊朗沉穩(wěn)的眉目間都是滿足。 南風不知是何處折來了一朵盛放著的杜鵑花,趁著鈴兒不備,替她插上了髻發(fā)邊。 鈴兒反應(yīng)過來,臉一紅伸手就要摘下,嗔道:“你給我戴這個作何……” 剛有動作卻被南風笑著攔下,“別摘下來,戴著好看,你看看她們頭上不是都有嗎。戴著吧——” 鈴兒猶豫了會兒,嘴角微微彎起,輕輕點了點頭,面色被這顏色嬌麗的杜鵑花,襯托得愈發(fā)紅潤可人。 不遠處,月娘和李方氏瞧見這一幕,不由地相視著一笑。 月娘笑著打趣她道:“看來嫂子你成日念叨著的好事要將近了……” 李方氏沒有接話,但眼中的笑意更深。 ※※※※※※ 說來也巧,待葉六郎一行人驅(qū)著馬車回到晉茶院的時候,在正門前,剛好就遇見了午時在飯館中,趾高氣昂的那一行人。 他們乘坐著華麗的寬大馬車,十來個人坐進去就不會擁擠的那一種,葉六郎拴馬的時候,他們也剛巧從馬車中依次下來。 那身材豐腴的過了度的婦人正埋怨著,“下回過來,定要提前打點好了。吃的不成樣子,坐輛馬車也找不到舒服的?!?/br> “就是,可顛死我了。”女兒也挑挑揀揀的。 一群大老爺們兒也說東說西,都是在埋怨這回來的匆忙,什么都沒打點好,處處都不得勁兒。 聲音都不壓低,像是有意在說給眾人聽的一樣。 待這群人進了院兒之后,才有人指指點點地說道:“那一個個,頭上戴的脖子上掛的……像是恨不得將家里所有像樣兒的首飾都帶上一樣,哪個真的有錢有勢的人家會這個樣子……” 正文、178:誰能超越? “就是,我聽他們說話一副外地口音,咱們祈陽可是國都,我可不信他們是能從什么比祈陽還富貴的地方過來的……” “真能裝,不過看著挺眼熟的?!?/br> 一行人邊說邊朝著晉茶院里走去,葉六郎他們沒去置詞多說閑話,一起進了晉茶院去。 此時,距離規(guī)定的時間,還剩下一個時辰左右。 三位大師和曲公公都已經(jīng)就座,等待著最后一試的落幕,潛意識里,都期待著今年能有些不一樣。 畢竟鳳家七小姐雖然連續(xù)兩年得了第一,但同樣的茶喝了兩年,縱然是鳳慜獨制的攢林茶,也不新鮮了,他們眼中大青國的茶業(yè)是,需要越來越多的新穎來注入新的血液。 “這八位茶師,既然能來到這一關(guān)便都是不同尋常的,但只有徐家的那位小師傅,是較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