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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名氣的,一來二去的。這個戲樓就被擠兌的沒有生意可做了,據(jù)說已經(jīng)關(guān)門兒了……我沒去過,倒也不太敢斷言?!?/br> “哦……”落銀了然地點著頭。眼中閃現(xiàn)一抹笑。 這首詩可真是處處是玄機,環(huán)環(huán)相扣,原來那“歌鐘十二街”還有這么一層含義,十二不僅是冬,還可以理解為尾,街尾處的歌鐘之地,就正是說的這座生意慘淡的戲樓嗎? 看來,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見她欲朝那戲樓而去,鳳慜倒沒當她是真的想聽戲。 略微一思忖,她亦是想通了這層寓意。當即臉色一正,疾步跟了過去。 然而,這戲樓的大門緊緊地閉著。 上頭書寫著“掛月樓”的三字招牌已出現(xiàn)了掉漆的情況。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整座樓都略顯得破敗,應(yīng)該是太久沒有經(jīng)過修葺了。 若非這門沒有上鎖,落銀真要懷疑是不是沒有人住的。 落銀握住門環(huán)“哐哐哐”地敲了一陣,并揚聲喊道:“有人在嗎?” 然而好大會兒過去,都不見有人過來開門。 “今年的把戲可真是特別多?!兵P慜冷冷地道了一句,也上前來敲門。 鳳慜冷冷地道了一句,也上前來敲門,卻始終不得任何回應(yīng)。 那邊射柳的公子見她們動作,轉(zhuǎn)頭朝她們笑道,口氣有些醉醺醺的:“別敲了,那里頭又沒人在。” 說罷,幾人轉(zhuǎn)回頭去又是吟詩,又是哄笑的,形色放/蕩。鳳慜目帶厭色地掃了他們一眼,繼而皺眉道:“里頭若是無人,為何不從外面上鎖?” 落銀也覺如此,那詩上所指,定是此處無誤了,雀舌茶一定就是在這里頭沒錯,躊躇了片刻,她手上使力試探著去推那兩扇厚重的木門,適時只聽得‘吱呀’一聲長響響起——這門竟然也沒從里面閂上! 隔著冪籬,落銀跟鳳慜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神色——進去。 說不定這也是晉茶會故意安排的戲碼。 落銀將門大推了開來,隨著她的動作,外面的陽光灑了進來,將大堂內(nèi)照的金亮。 入目就見一方寬闊的戲臺,幾張散桌和椅凳,落銀在空氣中嗅了嗅,道:“這里面肯定是有人住著的?!?/br> “你怎么這么肯定?這里的桌子可都落了一層的灰了,可見很久沒人打掃過?!兵P慜是認定了這里沒人住的,但自打跟著落銀來到此處,她便對這個小姑娘收起了起初的輕視之心,她向來不會意氣用事,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開始將落銀的每句話都聽了進去。 “這里依湖而建,今年開春以來雨水甚多,若這么久沒人居住,大門許久不開,定會有很濃重的濕潮之氣才對??赡懵劼劊@里不單沒有潮氣,而且還有些熏香的味道?!甭溷y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所以這桌椅上的灰塵,八成是晉茶會刻意為之,用以障眼罷了?!?/br> 然后讓她們懷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從而失掉找到雀舌茶的機會。 鳳慜聞聽心中微詫,這么說來的確是這樣……可是,這空氣中沒有潮氣不假,但她怎么沒有聞到什么熏香之氣? 適時,只聽一道帶著笑意的珠玉之聲響起,“這位姑娘的嗅覺好生靈敏。這熏香是三日之前的了,為了將其散去,光是通風可就通了兩日,沒想到還是被姑娘聞出來了?!?/br> 鳳慜心中詫異更重——原來真的是有熏香?她向來認為自己的嗅覺靈敏非常,為什么葉落銀聞得出,她卻毫無所查…… 無心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鳳慜同落銀一起朝著那聲音的來源望去。 隔開前堂與后院的竹簾被一只瑩白的素手緩緩拉了上去,隨之,現(xiàn)出了一個身穿秋香色葫蘆雙福褙子的婦人。約是三十五六歲的模樣,模樣僅能稱得上溫雅,不算明麗多姿,素凈的臉上不施脂粉,挽著略顯老成的光滑螺髻,左右簪著一對兒點翠鎏金釵。左腮邊垂下一縷烏黑的發(fā)絲,添了些柔和的風情。 四目相對之間,落銀驚愕地出聲?!爸旆蛉?!” 對方顯然也有一瞬間的錯愕,但瞬間就恢復了過來,淺淺笑道:“原來是葉姑娘,真是太巧了?!?/br> 可不是太巧了么,她千里迢迢從汾州來到祈陽,是做夢也沒想到,會再遇見那個在去年僅有一面之緣,卻給她勇氣逃離了世俗枷鎖,放下了仇恨的小姑娘。 落銀平復下來,露出一個笑來。道:“真沒想到朱夫人竟然也來了祈陽。” “也是臨時決定,一整月前來到此地,夫君將這戲樓盤了下來——打算整頓一番過后重新開張。”婦人笑了笑。又道:“葉姑娘,如今我已改嫁,該稱呼我為齊夫人了?!?/br> 落銀郝然一笑,忙道:“是我口誤,該是喊齊夫人才是。” 二人寒暄了一陣,落銀才知道,原來齊夫人現(xiàn)在的夫君,也就是之前七月軒的老板齊月軒同百里弗有些交情,受了托付,在這兒等茶師們過來尋茶。 鳳慜打量了她一眼,徑直開口道:“我們正是從晉茶院過來的茶師,尋雀舌茶至此?!?/br> 齊夫人淡淡地一笑,臉上的神色始終未有一絲變幻,像是根本不曾受到鳳慜的冰冷氣息任何影響,“我夫婦二人既是受人之托,那便是要按照規(guī)矩辦事的,這里確有曲公公事先讓人送來的雀舌茶。但能不能拿得走,還得看二位的準備是否充分?!?/br> “準備?”鳳慜疑惑出聲,都到了這里了,竟然還不能痛痛快快兒地拿到雀舌茶? 今年晉茶會的這些花樣兒,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換做往年,她最多兩個時辰也就能輕而易舉地拿到東西,回晉茶院去了。 齊夫人沒理會鳳慜的情緒,自顧自地轉(zhuǎn)了身,朝著二樓走了過去,步子不緊不慢,背影比落銀在汾州初次見到的那個朱夫人,多了幾分灑脫。 想來最后那句‘良人在高樓’該是寓意在此了。 落銀和鳳慜見狀跟了過去。 二樓圍欄邊設(shè)的皆是供給客人看戲的雅間兒,走廊之上隔上十余步,便設(shè)有長形的茶幾,上面多是放著彩繪的細頸窄口兒花瓶,或許是為了不讓樓中有鮮活的香味,眼下并未插放花枝。 約是走過了六七間雅間的距離,齊夫人方止步。 她手指著面前茶幾上一個約莫半人高的黑鐵盒,笑道:“雀舌茶就在其中?!?/br> 鳳慜走過來一瞧,不由地皺眉道:“上著鎖的?” “正是,百里先生事先曾經(jīng)說過,若二位有心,定能拿到這把鎖的鑰匙。” 還要去找鑰匙!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下午了,再去漫無目的找一把鑰匙,還能來得及嗎……關(guān)鍵,這詩句里根本沒有什么關(guān)于鑰匙的線索。 鳳慜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隱隱地透露出了些許的不耐。 她向來是個墨守成規(guī)的人,不喜歡一切脫離常理之內(nèi)的事情,更沒有任何娛樂細胞,故今年晉茶會這等舉措,眼下真的令她有些忍無可忍了。 她現(xiàn)在是打從心眼兒里懷疑,這哪里還是比茶,晉茶會這擺明了就是耍著一群茶師玩兒! 鳳慜忍住想發(fā)作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