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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她來置喙的,她僅需要按照規(guī)則來做。 據(jù)說這每年的花樣兒都不一樣,但唯一不變的是,需要兩個人一組,這要靠的就不僅是對茶葉的敏感度,更是考驗合作能力的表現(xiàn),特別是若跟對手的茶師分在一起,要合作就更顯得有難度了。 看來青國的茶師們,若真的想華麗麗的成名,還真的是需要面面俱到才可以。 落銀此刻只想著,千萬別讓她跟胡琴分在一組,不然她真的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便覺得眼皮漸漸地開始發(fā)沉,腦海中的思緒也漸次地被驅離了出去,很快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頭一回被落銀這么念叨著的胡琴,此刻正坐在南拂院的廳堂中。被杏兒小心地揉捏著肩膀,“師傅待會兒要不要小憩片刻,今日晉茶會上師傅該是累壞了吧?!?/br> 今日天暖,胡琴本就有些午困,此刻經(jīng)杏兒這么一通舒服的揉捏,更是覺得昏昏欲睡。便道:“那你在外頭看著,有事情便進去喊我?!?/br> 大茶師的院子里可謂是極盡舒適的。也備有小憩用的羅漢床。 見胡琴睡著,杏兒這才走到外頭,雙手交換捶著酸痛不已的雙臂,嘴里忍不住咕噥著自己怎么攤上了這么一個難伺候脾氣又臭的師傅。 左右無事可做,胡琴一時半刻也不會醒過來,又想著今日午食在胡琴的催促下,她根本沒來得及吃上幾口兒,杏兒便輕手輕腳地出了南拂院,打算打著胡琴的名號去伙房拿些糕點果腹。 拾香回了西攀院之后。還不過半刻,就去了議事園求見徐折清。 因為她的身份僅是個茶徒,故看守議事園的人并未立刻將她放進去,而是讓人先去通傳了徐折清。 徐折清此刻正在議事園中的書房里對著賬房里送過來的賬本,算盤打得啪啪響,表情一絲不茍的。若說平素的徐折清像個不沾染凡塵的謫仙。那么現(xiàn)在的徐折清,可是怎么看都是個精明的商賈,好像在這雙銳利的眼睛下。甭管是什么一星一點兒的紕漏,都會現(xiàn)出原形來。 聚精會神間,忽聽得門外有人低聲來報,說道:“東家,葉師傅院子里的茶徒求見。” 徐折清思慮片刻,想著拾香那軟糯的性子,若非真的有事定不會貿(mào)然過來,便對著外頭的人吩咐道:“讓人進來吧?!?/br> 門外的人領命下去之后,約莫僅有半盞茶的功夫兒,拾香就被帶過來了。 對著徐折清一行禮。她略顯局促的看一眼四下。 見此,徐折清心下微有些疑惑,卻還是朝著幾個仆人吩咐道:“你們且先出去候著吧?!?/br> “是。”幾人出去之后。將書房的門關好。 徐折清這才開口問她,“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同我說?” 拾香搖搖頭,細聲地道:“是我?guī)煾怠屛野堰@個交給東家您?!?/br> 說著,才從袖中取出了一封黃皮紙封起來的信,上前遞與了徐折清。 徐折清接過來,并未急著打開,今日落銀又不是沒有機會見著他,為什么非得讓拾香來轉交?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不想被別人知道這件事情,不想走漏了風聲。 拾香剛走沒多久,柳共喜就略顯慌張地過來了。 “不好了東家,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出去,現(xiàn)在整個茶莊里的人都知道‘傷明草’的事情了!都在傳著說這事兒就是胡師傅做的!” 不止如此,更有人直言懷疑,說之前葉師傅制的御茶出了問題,也是胡琴出于嫉妒而刻意誣陷。 這么多人,查也查不出來這流言的源頭是出自誰那里。 徐折清刻意將此事壓下,一來是不想造成茶莊內的人心恐慌,二來也是為了能讓胡琴專心參加晉茶會,等晉茶會結束之后,再將此事查明不遲。 豈料,消息竟然這么快就被傳出去了。 徐折清想起方才落銀信上所言,眸光微有些寒意。 此次浮動在茶莊里的流言蜚語,跟上次落銀的御茶出了問題截然不同,上次不管如何,御茶被投毒的事情跟他們并無確切的聯(lián)系,而這次傷明草事件,卻令整個茶莊上下走遭了殃及。 眾人的態(tài)度自然也比上次強硬了許多。 但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他們也不敢隨意的就去興師問罪,去鬧事,而是決定靜觀其變,看著東家怎么處理,大家都相信,東家是絕對不會放任任何一個對茶莊有害的人為所欲為的,即使那個人是一等制茶師。 但是不鬧歸不鬧,說卻是仍舊要說的…… 現(xiàn)在,只要一提到南拂院,眾人的目光勢必都要帶些厭惡。胡琴之前的囂張已讓他們諸多不滿,但因礙于她的威壓,一個兩個的也不敢置詞,但這次卻是不一樣了,這次受害的眾人出奇地一致,打從心眼里抵制起了南拂院。 而且胡琴跟落銀素來不合,大家都知道葉師傅多次受胡師傅明里暗里的打壓,這次又一起參加晉茶會,難保不會是擔心葉師傅搶了她的風頭。 先是用御茶投毒事件誣陷葉師傅,沒想到東家并未因此取消葉師傅的參賽資格,見此計落敗,便又用了傷明草在眾人的飯食中投毒,想藉此使葉師傅即便參加了晉茶會,也無法通過第一試。 傷明草長在胡琴的院子里的沒錯兒的,整個茶莊只有胡琴和她的茶徒?jīng)]有染上風寒,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加上這十足的動機,眾人甚至覺得就差東家發(fā)話公布真相了。 此刻的胡琴,又哪里知道自己儼然已經(jīng)被眾人暗下定了罪。 隨著天氣的變暖,白晝的時間也在漸漸地延長。 眼見著快要到了放工的時間,杏兒幾經(jīng)猶豫,還是進了胡琴休息的內室,都這個時辰了胡琴還沒醒過來。 杏兒琢磨著,將人叫醒擾了她的夢,胡琴八成是得厲色相待,可若是不叫醒她,回頭指不定又得怎么責罵自己。 而且,她今日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茶莊上下都在討論南拂院陷害葉師傅一事,這么大的事情總該告訴師傅才是。 此般權衡之下,杏兒還是決定將人喊醒。 進了內室,見躺在羅漢牀上的胡琴正側著身子面朝內睡著,身上的錦被都滑落到了地上。 看樣子是真的睡的很沉,竟然沒覺察到冷。 “師傅?”杏兒先是輕聲喊了一句,卻不得見胡琴有任何反應。 無奈之下,她只得走近,提高了些聲音再次喚道:“師傅,該醒醒了……快放工了?!?/br> 卻還是不見有動靜。 杏兒呼了口氣,嘴里咕噥了句怎么睡得這么死,便彎身晃了晃胡琴的肩膀,“師傅,醒醒!” 卻驚覺手下的身體有些不同尋常,杏兒低頭往胡琴的臉上看去,視線中卻是一張發(fā)黑的臉龐,毫無生氣!就跟……死人無異! “?。 ?/br> 杏兒頓時大驚失色,驚叫了出聲,嚇得直是后退了三步,跌倒在地上,卻也顧不得多做停頓,當即爬坐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門外跑去。 ※※※※※※ 次日,落銀早早來到了晉茶院。 縱然如此,晉茶臺上也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