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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遍……你方才的話說的可都是真心的?”夏靜秋聲音帶著顫意,好像下一刻就要大哭出聲來。 許安陽沉默良久,俊冷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外露的情緒。 空氣一時寂靜無比,本來根本沒有料到夏小姐在秦家鬧起來是因為這個遠近聞名的登徒子許安陽的眾人,也已經(jīng)從震驚中暫時的平靜了下來,都在屏息等著許安陽的回答。 人家夏小姐都說了,這是最后一遍,意思很明顯,這是倆人之間最后一次機會了。 “你倒是說話啊!”秦琤琤朝他吼道,有種情緒是會傳染的,顯然她此刻已經(jīng)被夏靜秋給傳染了。 許安陽仍舊沒有開口,須臾,卻在眾人的注視中,噗通一聲朝著夏靜秋跪了下去! …… 空氣一時更加的寂靜了,甚至落針可聞。 這可是許安陽! 輕浮不堪,卻心高氣傲的許安陽! 許安陽跪過誰?跪過天跪過地,跪過已故的父母而已! 就連秦守業(yè)夫婦二人,甭管逢年過節(jié),還是他犯了天大的錯兒,他都沒有跪過。他是深知男兒膝下有黃金。 而現(xiàn)在,他竟然當眾給一個女子下跪了! “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今日我便當著眾人跟你賠禮道歉,你若覺得這樣不夠,大可捅我一刀泄憤,我絕無怨言。” 嚯! 回過神來的眾人頓時嘩然了起來——這真的是許安陽嗎! “哈哈……哈哈哈……”一陣比哭還難聽的笑聲響起,打斷了議論聲,正是氣極反笑的夏靜秋。 她掙脫了夏子南的攙扶,顫顫地上前兩步,睥睨著跪在地上的許安陽,“你寧愿不要尊嚴,也要讓我死心……我夏靜秋,就讓你反感厭惡到如此地步了嗎?” 停頓片刻,她冷笑了一聲,又道:“十日前我讓人給你傳信相見,你不肯見我……是你,是你給我爹傳信告訴他我來了汾州,對不對?” 她為了混淆官差的視線,一開始的半個月并沒有離開京師,直到官差們走遠,她才找了馬車過來,為了能快點見到他,她讓車夫沒日沒夜的趕路,到汾州十多日的路程,她僅僅用了六日不到! …… 一切,都成了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 ps預計二更在中午十二點左右,記得準時收看喲~o(╯□╰)o 正文、138:事情早已辦妥 這一個月里,她沒有一天是能睡好覺,吃好飯的。 聽她質問,許安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果然是你……你真是好,你真是好??!”夏靜秋又是一陣冷笑,笑聲帶著nongnong的失望。 夏子南心中驚異——他確實是收到匿名的書信,告知他夏靜秋已經(jīng)來到了汾州,難道真是許安陽? “請夏小姐,忘了我吧?!痹S安陽完全不理會夏靜秋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道。 “你休想!”夏靜秋忽然躬身朝他吼道,“我會恨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詛咒你一輩子良心不得安寧!” 落銀見情況不妙,忙地上前去,她剛一走到夏靜秋身邊,果然就見夏靜秋雙目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落銀心下一驚,喚道:“夏小姐!” “秋兒!”夏子南驚惶地上前,從落銀手中將夏靜秋接了過來,叫了幾聲都不見轉醒,他知道這定是氣急攻心昏迷過去了,便徑直將人打橫抱起。 尖利無比地目光掃到許安陽身上,夏子南咬牙切齒地道:“我警告你,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女兒面前一次!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本官沒有提醒過你!” 許安陽垂眸,目光落在膝下的青磚上,保證道:“請夏大人放心,我必定不會再去叨擾夏小姐。” “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夏子南冷哼了一聲,轉身疾步離去。 眾人見證,忙地紛紛讓道兒。 許安陽跪在地上。久久未有站起身來。 “許安陽,我以前只當你頑劣,卻沒想到你竟然禽獸不如!我看不起你!”秦琤琤怒目以示,遂甩袖離去。 許安陽低著頭。沒有說一個字。 直到眾人或以言語,或以鄙夷的目光將他批判了一遍又一遍,三五成群地離去之后,他才緩緩將頭抬了起來。 深邃的眸中似乎永遠都隔著一層薄薄的霧。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目光穿過圓月門兒,似乎看到了身穿緋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止步不前,猶豫了半晌,才試探地開口問道:“你……喜歡什么樣子的女子?” 微弱的暮光映照在她白嫩的臉上,不知是害羞還是晚霞的顏色,她臉上似有紅暈閃現(xiàn)。 他那個時候在想。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膽直白的女子。 那是……三年前的夏靜秋。 ※※※※※※ 三日之后。夏靜秋隨著夏子南一同踏上了回祈陽的路程。 城中討論她與許安陽之間的糾葛的熱潮仍然沒有褪去半分。每個人都唏噓感嘆著,如同自己親眼所見,親身經(jīng)歷一般。 然而。又哪里有幾個人真的能領會到那是哪一種徹骨的絕望和怨恨。 “再有十多天你也該回茶莊上工了,可有打算好何時動身?”葉六郎問落銀。 她一個月的休假。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大半,若是回去的晚了不知道茶莊里面有沒有什么問題? 落銀微微皺了皺眉,道:“我今日再去茶莊里看一看吧,如果沒什么事情,咱們也早些回去……” 葉六郎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 落銀心里有些納悶,她先前雇使的那個女子看起來并不愚笨,怎么朱喬春這么難對付嗎? 誰人不知,朱喬春對他的原配夫人根本沒有半分情義,據(jù)說連房都沒有圓過,只怕朱夫人死了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新歡稍稍在耳邊慫恿一二,休妻那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 別人不敢說,但朱喬春,落銀卻敢肯定。 或者是說,那個妓子還沒有接觸到朱喬春嗎? 落銀心中疑惑,琢磨著晚上再去一趟尋芳閣,探一探情況。 葉六郎剛巧下午不在客棧里,她干脆就在客棧里將衣服換好,又對著鏡子將臉涂黑了一些,確定一切于那一日的裝扮相同之后,才離開了客棧。 當然,沒忘記將自己原來的衣服給找了個包袱帶上,她可不敢保證她回來的時候葉六郎還沒有回來。 到了尋芳閣的時候,因天色還未徹底暗下來,故樓里還沒有幾個人,老鴇不在堂中,只幾位穿著暴露的女子站在那兒聊著閑話,時不時地嬌笑兩聲。 “喲,來客了!”其中以黃衫女子聞得落銀的咳嗽聲回過頭去,笑道。 “公子!” 一道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落銀還未反應過來,就覺一陣脂粉香氣撲面而來。 “公子您可算來了,我還以為您說話不作數(shù)兒呢!”女子撅著嘴巴埋怨道,眼底卻滿是笑意。 落銀不著痕跡地后退了一步,躲開她的投懷送抱,這才將人看清——這不就是她雇使的那個女子嗎? “我交待你的——”落銀話到一半,覺察到其余幾名女子都在朝此處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