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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悍女茶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非唏噓感嘆,而是喜聞樂見一般,在這賭場里,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說白了那就是一個(gè)字:該!

    都是貪得無厭,自己自作自受。

    倒欠了幾十兩?!

    還找什么麒麟幫借了錢?

    饒是南風(fēng)不接觸賭坊這類地方,但還是聽說過這麒麟幫,就是一放高利貸的,認(rèn)錢不認(rèn)人,到期不還錢,滿大街的追著你砍,也沒人敢攔。

    逃到天涯海角,那也得要你的命。

    總之,跟他們借錢,你要么還錢,要么還命,自己掂量著吧。

    南風(fēng)簡直被這情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史三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竟然敢找那幫人借錢!

    南風(fēng)聽這看門人也不知史三貓具體的去處,便道謝告辭,匆匆地趕回了白頭山去。

    正文、071:方瞞的策劃

    待南風(fēng)趕回白頭山,打算將打聽來的消息說給老寨主、葉六郎還有落銀他們聽。

    可剛開口說了半句話,便被老寨主伸手打斷。

    “行了,別說了?!崩险鞯穆曇粲袣鉄o力的,眼中尚有未完全褪去的怒意,像是大氣過一場的樣子。

    南風(fēng)一愣,拿疑問的眼光看向落銀。

    “剛才他人回來過了。”落銀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是欠了賭債,想要借銀子。”

    張口便是三百兩。

    三百兩啊。

    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數(shù)目了。

    且不說他們暫時(shí)真的拿不出這么多銀子,就是拿得出,也不可能就給史三貓會還賭債。

    幫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他家又不是開善堂的,就算是開善堂的,也沒有給賭徒還債的圣母心腸吧。

    這幾年來,靠著茶園,雖說家里寬裕了許多,但除卻寨子里的日常開銷,再有他們的工錢,目前攢下來的銀子,亦不過百兩左右。

    “狗改不了吃屎!”老寨主沉聲道:“那一年,他就在我面前發(fā)過誓,此生不再沾賭,若是違背天打雷劈。就等著看他被雷劈死吧!誰也不許幫他!”

    想起方才史三貓鼻涕一把淚一把,哭著磕頭要幫忙的模樣,落銀卻也生不出一絲同情來來。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可憐。

    幫他十次,只要有一次幫不上忙,便立即視你為仇人。

    方才他借錢無果,憤然離去的時(shí)候,那眼神,簡直可以殺人了。

    好像他們虧欠他良多一般。

    雖然她沒想著能讓他真的被雷劈死,但卻也不打算理會他這檔子事。

    幾人圍在牀邊寬慰了情緒激動(dòng)的老寨主一通。

    “寨主爺爺,別為了他氣壞了身子。”

    “銀兒說的是,您老就別掛念這事兒了。就隨著他去吧?!?/br>
    南風(fēng)也附和著說道:“都是他自作自受。”

    “好了。我沒事兒,就是剛才一口氣沒上來,心口兒憋得慌。現(xiàn)在好多了?!崩险髑榫w穩(wěn)定了些,便同幾人講道:“你們不還有事嗎?快去忙正事吧,別凈圍著我這糟老頭子打轉(zhuǎn)了。”

    葉六郎笑了聲,“也好,那我們先走了。您好生歇著吧?!?/br>
    老寨主點(diǎn)頭稱好,幾人這才離去。

    一出門,南風(fēng)便扯了落銀的衣袖,示意有話要跟她單獨(dú)說。

    落銀跟葉六郎打了招呼。說晚些回去。

    見葉六郎夫婦走遠(yuǎn)。落銀才問道:“干什么。神秘兮兮的?!?/br>
    “不是我神秘兮兮的,是方瞞交待我,一定要將這信單獨(dú)給你。”

    “方瞞?”落銀一陣驚訝。

    她跟他,哪兒用得著傳什么信啊。

    南風(fēng)亦一副納悶的表情。將信從袖中取出,遞與她,“你快看看,他信上說什么了?”

    搞得這樣隱秘,有什么話讓他傳過來不就行了,作何還寫信,這讓一心綁在落銀身上的他,很難不想歪,很難不去猜測這信中是否有逾越的內(nèi)容。

    比如……表意什么的。

    若是方瞞和落銀知曉他心中所想。只怕要吐血了。

    二人關(guān)系,雖然幾年下來熟悉了許多,亦有一種難言的默契,但最多也只是朋友的關(guān)系,更確切的來說。應(yīng)該是……損友。

    落銀將信拆開來看。

    眉間開始顯出驚惑的神色。

    最后,方瞞一再提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葉六郎他們。

    落銀感受的出來,他這并非是出于不信任,而是謹(jǐn)慎,極度的謹(jǐn)慎。

    可不過是見個(gè)面,治個(gè)病,真的至于如此嗎?

    但方瞞這么說,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怎么了,他怎么說的?”南風(fēng)見她神色有異,心如火燎。

    “沒什么?!甭溷y平定了心神,笑道:“前些日子我讓他幫我留意一味稀有的藥材,他說找到了,讓我明日過去取?!?/br>
    “真的?”

    “騙你作何,明天你趕車送我過去?!?/br>
    南風(fēng)聽她這么說,便再無懷疑。

    這個(gè)方瞞,神經(jīng)兮兮的,還真是閑得慌,這種小事還值得寫信嗎?浪費(fèi)紙墨!

    南風(fēng)在心里將其罵了一通。

    此刻方氏醫(yī)館后堂中,方瞞打了個(gè)響亮的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站起了身來。

    卷起竹簾,他步行至內(nèi)間的書架前止步。

    上面林列著一排排的卷籍,多是醫(yī)書。

    只見他彎下身去,在最下面的一格里,取出了一本不起眼的藍(lán)皮醫(yī)書來。

    打開,里面卻夾著四五封書信。

    看上面的筆跡,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方瞞將信一封封的打開來看,一字不漏的,似在尋找什么隱藏的信息。

    那人做事一向謹(jǐn)慎到極點(diǎn),可謂滴水不漏,就算在此種情形下,若非有萬全之策,他絕對會力求不讓人抓到一絲把柄,從這出自眾人之手的書信,還有上面毫無信息的內(nèi)容,便能看得出來。

    而依照他的行事作風(fēng),想說的話一定是隱含其中……

    可方瞞始終未能看出什么異常來,這些書信,明眼一看,再如何深究,都像是普通的問候信,寥寥幾句,平平無奇。

    但他知道,斷不可能只是如此。

    三年前,他那封信已經(jīng)遞到他的手中,這三年來,方瞞相信,他一定在暗下籌劃。

    他將五張信紙按照時(shí)間的順序擺列在地上,眉間露出深深的思索。

    口中默念著信上的文字。

    “不對!丁……丑?城遙………玉門……”

    “大、雪……”

    方瞞眼中閃過頓悟之色。

    原來,如此!

    身下馬車搖搖晃晃。

    落銀幾經(jīng)猶豫,終究還是將話吞咽了回去。

    “你想說什么?!币壮亲谒龑γ妫瑔柕?。

    落銀一噎。

    這都能看出來?

    “沒什么,就是想說……今天挺涼快的?!彼鷣y謅了一句,應(yīng)付道。

    易城豈會聽不出來她沒說實(shí)話。

    甚至,她想問什么他都已經(jīng)猜到了。

    他動(dòng)了動(dòng)嘴唇,終究還是沒再說什么。

    于是,一路無語。

    車在方瞞的醫(yī)館前停住。

    南風(fēng)在外喊了聲“到了”。落銀便撩開簾子準(zhǔn)備下車。

    動(dòng)作到一半,轉(zhuǎn)過頭去,將手伸了過去。

    易城沒看到她的動(dòng)作,徑直起了身。

    “喂,扶著?!甭溷y無奈地出聲提醒。

    易城神色稍滯,隨后,伸手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