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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微不自在的將頭轉(zhuǎn)過去一半,“我的意思是,與人動手這種事情不該是女子所為。下次再有,一定要先告訴伯父,或是我也可以?!?/br> 落銀這才繼續(xù)手下包扎的動作,一時未有回答。 靜默了好大會兒。 易城似格外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記住了?” “我……”落銀垂著眸,嘴角泛起一個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的笑來,道:“我習慣了?!?/br> 早就習慣了什么事情都由自己來做。什么麻煩都由自己解決。 出了事情。第一反應是求救于人。她真做不到。 易城聞言有些意外。 待體會到‘我習慣了’這四個字里面飽含的東西,他眼神微有閃動,“那就將這習慣改掉?!?/br> 落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她覺得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而且,怎么可能說改掉就改掉。這可是,她上輩子花了一生養(yǎng)就的習慣。 不想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她岔開了話題,講道:“你額頭受傷了?!?/br> 易城抬手碰了碰,知道不過是蹭破了點皮兒,不以為然地嗯了聲。 落銀跳著走到盆架旁凈手。 將手擦干凈,她將凳子推到易城面前,坐了下來。 覺察到她的動作,他問道:“你干什么?” “給你把傷口處理處理?!?/br> “小傷。不用?!彼麚u搖頭,剛要站起來,卻被落銀一把按到肩膀。 易城身形一僵,重新坐了回去。 “如果不是你因為拿藥箱碰著的,你當我有閑心搭理你啊。做人,得恩私分明,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恩將仇報啊?!?/br> 落銀邊取過傷藥,也不忘損他一把。 但出奇的,易城沒有還嘴。 落銀在心里稱了聲見鬼,便專心的為他上起了藥。 淡淡的花香混合著少女特有的味道透過口鼻鉆入他的心肺中,一時間,他臉色漲的通紅。 有生以來第一次,心如……鹿撞。 還好燈光本是暖黃的顏色,如此一來他的臉色便不算明顯,且落銀的注意力也不在他的臉上。 很快將簡單的傷口上完藥,落銀跳著腳回到桌邊,收拾著藥箱。 忽然,她手下動作一僵。 驀然回過頭去往門外看去,正見夜空中懸著一輪圓潤無比的明月! 今日,十五! 因為這場鬧劇,月娘和她都忘記了煎藥的事情…… 落銀手中藥瓶砰然掉落在地上。 幾乎是同一刻,便覺自心臟處倏然涌現(xiàn)了難以言表的寒冷。 子時到了…… “怎么了?” 聽到藥瓶打碎的聲音,易城轉(zhuǎn)過頭,問道。 落銀身子搖搖欲墜,一時開不得口。 易城似乎覺察到不對,站起身來,剛想再開口,卻覺落銀的身體朝著他倒了過來。 他展臂一接,感受到懷中的柔軟,心臟咚咚的狂跳了起來…… 落銀意識開始渙散,只覺跌入了一個溫暖的環(huán)境中去,下意識的想要汲取更多的暖意來緩解身上的寒冷。 結(jié)果就是……她死死的抱住了某人。 易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作呆若木雞狀,口氣也僵硬的不得了,“葉落銀,你可不可以……矜持一回?” 至少在這種事情上,怎么說也得由他這個爺們兒先主動吧! ps: 啊咧,推薦一本書。,娛樂圈文,男主腹黑帥~下方作者推薦有直通車哦,前面也推薦過的。 正文、069:豈會是男女之情 心思百轉(zhuǎn)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他便覺察到了不對。 掌心下的身體,是一種難言的寒冷! 這讓易城大驚。 “葉落銀,你怎么了!” “葉落銀!” 他晃著懷里的人,口氣滿是驚慌。 “我……好冷?!甭溷y顫著聲音說了句,身體仿佛已經(jīng)被凍僵,只覺像是赤身luo足走在冰山雪地之境。 “冷?”易城想起上次在紫藤花架下,她冷的打顫的事情,可這回顯然比那時要嚴重太多,一時也不知該怎么做,急問道:“你究竟怎么了?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落銀隱隱存有的一絲意識,迫使她開口說道:“找,找二娘……” 現(xiàn)在已過子時,喝藥也來不及了…… “那你等著,我去找人!”易城剛欲放下她,卻又重新將人打橫抱起,疾步出了門。 幾經(jīng)碰撞,適才出了院子。 照著記憶里的位置,他朝著老寨主家奔去。 他從來不知道,看不到東西是這么令人不安的一件事情。 懷中的冰冷幾乎讓他如臨隆冬。 似乎連她的呼吸都感受不到。 “葉落銀,不許睡過去聽到?jīng)]有!” 落銀似覺察到有一股源源不斷的暖流正緩緩注入她的身體里,耳邊是驚慌失措的咆哮聲,命令的口吻,將她的神智抓牢。 “給我清醒著!” 意識徘徊在瀕臨消失的邊緣,她似低低的應了一個字,“好……” 這一個字,卻令六神無主的少年豁然心安起來。 …… 漆黑夜色中,三個身背包袱的黑影腳步急促的往山下逃去。 “燕兒,快點!” 王玉燕一手抓著肩上的包袱,一手提著絆腳的衣裙,臉上淚水洶涌。 待到山腳下,一家三口才算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人追過來。 葉六郎死咬著這件事兒不放。堅持要送官查辦,老寨主思慮得多,認為本來寨子里做的也不是正經(jīng)的營生勾當,若真叫王大賴夫婦入了牢獄,只怕他們?yōu)榱藞髲停嗬瓗讉€陪葬的,從而將寨子里的事情抖出來。 當時,葉家那丫頭不知怎么回事兒,昏了過去,葉六郎一家手忙腳亂的回了家。老寨主便發(fā)話說他們這事兒改日再議。 還議什么議! 開玩笑。有這時間。誰不跑那都是傻子! 王大賴朝著山頭寨子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呸道:“好他個葉六郎,竟然如此趕盡殺絕!” 方才跑得急,也沒時間顧慮太多。此刻王田氏才亂了方寸,哭嚎著,“日后,日后咱們可怎么辦??!” 畢竟還是個見識短的婦人,一攤上這事兒,便覺日后無望了。 王玉燕一路上就哭個不停,此刻聽王田氏也跟著哭,她哭的也越發(fā)的放開了。 “夠了!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還有臉哭啊!要不是你自己辦砸了事情,咱們至于落到這種田地嗎!”王大賴被她哭的心煩,吼道。 王田氏也知這事兒的確是被她給辦砸的,聽男人一喊,她倒也真不敢放聲哭了。 事到如今。她的氣焰也沒了,“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啊……” 王大賴眼光一寒,道:“去汾州百里外的鳳陽山!” 王田氏不解,“去哪里作何???” 話剛問罷,她似才反應過來一般,驚呼道:“你剛才說是哪里?鳳,鳳陽山?。俊?/br> “嗯?!?/br> “我們?nèi)ツ睦锔墒裁础惘偭瞬怀桑 ?/br> 王玉燕也是一臉驚駭。 很小的時候,她就聽說,鳳陽山上住著一窩山賊,他們心狠手辣,燒殺搶掠,強搶民女,甚至以吃人為樂! 縱然與汾州城隔著百里之遙,但仍舊讓人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