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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您這茶啊,我不用試,看完貨咱們談價格就是了?!?/br> “這跟上回的茶不一樣?!甭溷y解釋著說道。 那長臉伙計一聽這話笑意就僵住了。 跟上回的茶不一樣? 那人家要不要還說不定了呢!人家看中的可就是上回那夏茶! “不是去年的夏茶嗎?”他印證著問道,那眼神好像就是在說‘你敢說不是,你敢說不是我立馬翻臉你信不信?’。 見他神情,落銀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神色,很快掩去。 她微微一笑,道:“比上次的茶,好百倍?!?/br> 她這口氣里沒有太多的自得,卻是滿滿的肯定,不容置喙。 伙計微愣之后,眼里閃耀著光芒,忙道:“那……還請拿出來一示!” 落銀轉(zhuǎn)臉看向南風。 南風會意,將懷中的粗瓷罐子拿了出來。 一看這罐子,伙計就覺得熱情消卻了大半,直覺就是什么好茶能裝在這破罐子里頭???可轉(zhuǎn)念一想,去年落銀過來賣茶的時候,還是兩個竹筒裝著的呢! 落銀將密封的罐子打開,伸手捏了一撮兒,撒入袖珍茶碗里。 伙計見那茶的顏色,眼睛頓時大亮。 這是春茶!而且看這形狀……還是南方的明前茶?! 這在北方可謂難求至極,南北運輸且不說這茶好不好保存,就說這明前茶的原料就極其挑剔,而且很耗費原料,故市面上不常見。 雨前茶是上品,明前茶是珍品,故明前茶素有貴如金的說法。 在他們青國,明前茶一般是用于皇宮里的宴會,再則就是家里當官的或是賊有錢的才會喝這茶,因為尋常人家根本喝不起…… 落銀是有心試一試這蓮心茶的市場,再者也是因為家里實在熬不下去等不了雨前茶的炒制了,她才會先制成一些蓮心茶來賣。 “有勞?!?/br> 落銀見那伙計盯著茶葉出神,出聲提醒道。 伙計一回身,歉意地一笑,忙舉起手中的長嘴鐵壺注水。 滾水入碗,頓時一片氤氳的白汽兒彌漫開來,同時,伴有著幽幽的茶香。 饒是南風不懂茶,也忍不住多嗅了幾口。 這茶光是聞著,就比他手里的這杯要香太多了!就好像落銀昨個兒跟他說的,這茶,跟一般的茶不是一個等級的! 試完了茶,那伙計覺得自己跟喝了金子一樣…… 明前茶他只得幸喝過一次,那是他三年前隨掌柜的去南方漲見識的時候嘗到的,回來以后,因為這事兒他足足顯擺了兩年有余。 他那時候只覺得那道茶是他平生喝過最上上品的茶了,不能再有最好的了,可眼下喝了這一口兒,他卻覺得好像比三年前那次喝的還要好上太多。 有一種說不出的香氣縈繞在口中,經(jīng)久不散。 “姑娘您……開個價兒吧!” 最后,他激動無比地說出了這句話。 落銀伸出了一根手指來。 “十兩銀子一兩茶?”伙計看著她。 落銀含笑點頭。 其實,要她發(fā)自肺腑的說,十兩,并不算貴,據(jù)她觀察,這個時代的物價來做比較,這里的一文錢大約是現(xiàn)代一塊錢的價值,一兩銀子就是一千,十兩,不過是現(xiàn)代的一萬塊錢。 要知道,她公司有一年推出的一款明前龍井,可是拍賣出了十二萬每兩的天價。 當然,茶葉這東西也是靠大家“捧”才能賣出高價,也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炒作。這東西更是挑地兒,若是在其他處還且算了,但在望陽鎮(zhèn),這個價錢已經(jīng)相當?shù)目梢粤恕?/br> 南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口茶沒咽下去險些嗆住,這,這一點兒茶葉,十兩??? 落銀伸出一根手指的的意思,他原先琢磨著該是一串錢了不得了…… “這個……我只怕得跟我們掌柜的說一聲兒?!被镉嬘行┆q豫地說道,“可我們掌柜的三日后才能回來,姑娘您看,能不能三日后再過來?” 這不是個小數(shù)目,現(xiàn)在鋪子里統(tǒng)共也只有三十兩可以流動周轉(zhuǎn)的銀錢,這茶好是極好的,可萬一這種價格那凌家花草鋪不肯收的話,他找到買家只怕還需要些時間,若這期間鋪子里萬一出了別的什么差錯,銀錢周轉(zhuǎn)不過來,可就麻煩了。 落銀聞言,笑道:“那便罷了,我再去他家問一問?!?/br> 三天,她有這耐心,可她一家人的肚子沒這個耐心了…… “噯!”伙計見她真的就準備起來,忙伸手阻止道:“姑娘先別介??!咱們再商量商量,不然您看,兩天,兩天總行了吧?” 不然他明天抽空去凌家花草鋪先問一問,要是他們愿意收,他再出手買,這樣才能力求保險。 落銀至此算是看出來了,他收不收這茶,顧及的不是他家掌柜,不然也不可能從三天說變就能變兩天,只怕是有著其他的打算。 可她不關(guān)心他有什么打算,今日這茶,她是必須要賣掉的,一家收不了,她大不了去其它的茶鋪。 只有買不起好茶的人,可沒有賣不掉的好茶。 見落銀已抱起茶罐起了身,伙計急的簡直冒汗。 最后,他心一橫,牙一咬,道:“這茶,我收了!” 南風驚愕的下巴幾乎已經(jīng)脫臼。 十兩銀子,一兩茶……還真的有人肯收??! 他瞬間覺得,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這究竟是喝茶還是喝金子啊! 046:驚 58361723 南風懷揣著整整二十兩銀子出了茶鋪。 “落銀,你掐我一把……” 落銀怪異地看著他,“好端端的,作何讓我掐你?” “我……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是不是在做夢???”南風仍舊覺得很不真實,但懷中沉甸甸的銀子,因為他用力過大摟的過緊的緣故硌得他胸口有些發(fā)疼,這種感覺,倒不像是在做夢。 長這么大,他就沒一次見過這么多銀子…… 落銀忍不住笑出聲來,手里拿著幾塊碎銀子,指了指前頭買糖人兒的地方,道:“走,咱們?nèi)ベI那個!” 她本不愛吃這些孩子吃的東西,但此刻卻滿滿的興致。 前世大概是因為吃喝不愁的緣故吧,總是覺得,錢對于她來說反倒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沒有實際的意義。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有了錢,就可以讓在乎的人吃飽穿暖。 這種真真切切的欣喜,真好。 “大爺,兩個糖人兒,我要那個小兔子的?!甭溷y湊近了看,說道。 南風也趕忙過來,指著其中一個,興致高昂地道:“我要那個金龍!” “好嘞!”頭戴老藍色氈帽的白胡子老大爺笑著答應(yīng)。 然而落銀剛從他手中接過那個糖人兒之時,忽聽一陣喧鬧噪雜之聲入耳。 “快,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