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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頭。 覺得生活又有了盼頭。 落銀不知月娘此刻的想法,只聽她說要教自己刺繡,想來這帕子上的梅花應(yīng)當(dāng)就是出自月娘之手了,看來這個二娘還不是個普通的農(nóng)婦那么簡單,至少以前也該是個大家的丫鬟才是。 這一手好刺繡,哪里是村野農(nóng)婦能繡的出來的。 然而當(dāng)落銀被月娘領(lǐng)著出去轉(zhuǎn)悠了一圈之后,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搞錯了——這個月娘,不,這整個村寨里的女人都并非普普通通的農(nóng)婦。 前面遇到的兩個滿口爆粗話,大冷的天袖子擼的老高也不怕冷,其中一個臉上還有著道猙獰的刀疤的婦人就且不說了,就說眼前這個吧。 一座低矮的院墻外,身著灰色褙子挽著髻的婦人,此際正蹲在門口磨著一把寬背大刀。 落銀如何也不能相信那足足有半人高的大刀是用來切菜做飯的... “月娘!”她遠(yuǎn)遠(yuǎn)看到月娘牽著落銀走來,熱情的打著招呼,略顯粗狂的眉眼間滿是笑意,“銀丫頭的病都好了?” “恩,都好全了?!毕啾戎?,月娘顯得太過溫柔嫻靜。 落音沿途觀察了一番,這村寨不算大,數(shù)了數(shù)也就二十來戶人家了不得了,房屋多是低矮的木頭房,頂子都是茅草遮蓋的,一般都用籬笆圍了一圈做院兒。 除了開始遇著的那三個‘奇特’的婦人之外,往后就沒再瞧見過什么人了,明明是大好的天兒大白日的整個村寨里卻是安靜無比。 落銀忽然想起了月娘早上跟她說的什么守點(diǎn)兒... 難道這村里的男人都下山去守點(diǎn)了? 百思不得其解間,忽有一道稚嫩高亮的男音傳了過來。 “落銀!” 落銀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是一個身穿灰襖黑褲的孩子,不怎么整潔的頭發(fā)用一條布帶束在頭頂,一眼看上去倒也精神的很,頂多也就是十一二歲的年紀(jì),站在不遠(yuǎn)處正沖她揮著小手,滿臉的笑。 “是南風(fēng)?。 痹履餂_男孩笑道。 我去! 落銀嘴角一陣犯抽——南風(fēng)?他是不是該有三個兄弟叫東風(fēng)北風(fēng)西風(fēng)... 那名叫南風(fēng)的孩子風(fēng)一般的飛奔了過來,讓落銀真正體會到了什么才叫做人如其名。 “嬸子好!”這孩子倒是有禮貌,走近了沖著月娘彎身一點(diǎn)頭,道:“剛才聽我娘說見嬸子帶落銀出來了,我就找過來了,前日里我要去看落銀可我娘不許,說我會吵到落銀?!?/br> 南風(fēng)抓了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落銀眼瞅著他那頭雜亂的頭發(fā)在他這七抓八撓之下愈發(fā)的凌亂,不禁有些想笑。 月娘拍了拍他的頭,笑著說道:“不打緊的,銀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 南風(fēng)咧開嘴角也笑,露出了兩排整整齊齊的白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光鮮亮麗繡著鴛鴦的粉色荷包來,遞到落銀跟前道:“這是我爹他們上回?fù)寔淼模镱^的銀子交了寨主,這荷包就被我討了過來,聽我娘說這是女子用的東西......” 他說到這里稍作了停頓,有些別扭地道;“...就送給落銀吧?!?/br> 落銀在心里暗笑這小孩子的別扭的可愛,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等一等! 他剛才說這荷包是搶——搶來的? 銀子交了寨主... 這村寨建于山頭,里頭僅有的幾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彪悍,月娘今日提起的守點(diǎn),這孩子說到‘搶’字云淡風(fēng)輕習(xí)以為常的口氣... 難不成! 這群人就是傳說中占山為王搶奪燒殺無惡不作的...土匪?。?/br> 這個認(rèn)知,讓落銀徹底石化。 也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呆滯了起來,好在二人都見慣了她這副呆滯的表情也未引以為意。 月娘代她接過了荷包,對南風(fēng)含笑著說道:“嬸子就代你銀meimei謝謝南風(fēng)了?!?/br> 南風(fēng)聞言看了一眼落銀,眼中滿是清澈的笑,即是搖頭道,“不打緊不打緊,日后我爹他們再搶來女兒家的什么小東西我通通要來送給落銀!” 月娘聞言一楞,隨后不由就笑開了來。 落銀卻是如何也笑不出來的,她從沒見過一個孩子能以如此單純的口氣說出如此不單純的話來。 那可是搶啊—— 她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好不容易接受了穿越到古代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shí),現(xiàn)在竟又給她扔下了這么一個重磅消息—— 賊老天,什么不好穿,偏偏讓她穿到了賊窩來! ************ 新書上傳,求收藏求推推薦,走過路過的動動手指收一收啦??!你們難道沒有聽見我的呼喚嗎! 0老鼠孩子會打洞 421536342526 鞠躬感謝獨(dú)舞大哥投出的寶貴PK票和評價票! 新書求各位支持,謝謝! ************* 午時過后,落銀坐在籬笆圍就的院子里曬太陽。 月娘從房內(nèi)出來,懷中抱著一個簸箕,里頭是曬得半干的草藥。 轉(zhuǎn)眼瞧見落銀瞇著眼睛的模樣,她不由嘆了口氣。 這孩子,真的太安靜了。 有時候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樣,不會哭不會笑不會鬧。 她將簸箕放到院內(nèi)的一個足夠二人環(huán)抱粗細(xì)的圓木樁上曬著,拿手撥弄著,邊道:“二娘給你試了這么多法子也不怎么管用,唯獨(dú)這收神的寧魄草好似還有了些效果......” “二娘是也知道這藥苦...但只要能治好你的病,二娘還是想試一試。” 月娘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落銀說話,反正在她眼中這兩者也沒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落銀是也習(xí)慣了她這種說話模式,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便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過濾著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月娘不單單會著一手好刺繡,還懂得不少醫(yī)理。 這就奇怪了,古代女子會刺繡不足為奇,可有幾個懂醫(yī)的? 落銀不由轉(zhuǎn)了頭朝著月娘望去。 雖是身著粗布麻衣但也難掩姿色,皮膚是比這寨子里的女人要白皙上太多,腮邊垂下了一撮啞黑的青絲襯得整個人越發(fā)柔弱。 柳葉彎眉微微的皺著,顯是一派憂色。 落銀見狀心里升起了猶豫。 總這樣裝傻下去總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一輩子當(dāng)個傻子,一輩子不說話吧? 葉家夫婦日日都在為這身體的主人cao著心,縱然她再不知人情冷暖,可這幾日下來說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 落銀看向月娘翻弄著的草藥,不由面色一苦。 她真的不愿再日日喝這些藥了。 正當(dāng)她舉棋不定之際,便聽有人在門外喊道:“可有人在家嗎?” 是一道女人的聲音,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