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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穿著球服,站在邊上替補的男的,還有幾個帶著小孩的家庭婦女。一邊看小孩,一邊看球,還能一邊家長里短聊八卦。幾個小孩走到我跟前:“叔叔,我們可以坐這里嗎?”小孩很有禮貌,長得也很乖。我給他們讓出一點位置,兩個男孩一個女孩排排坐在我旁邊。之前開口問話的男孩扯扯我的衣服說:“叔叔,那個是我爸爸,厲害吧?!?/br>他指著的是跟李旗他們對陣的另一方人馬中打球比較厲害的那個大叔。我點頭:“厲害。”他高興地笑了,“我爸爸最厲害吧?”我喝一口可樂:“那不是的。你爸爸是第二?!?/br>他不服氣:“誰是第一?”我指指那個高大的男人,他動作很靈敏,正接過隊友給他來的球三步上籃。球場邊上有幾聲喝彩,我也趕緊把水瓶放一邊鼓起掌來。不知道是我鼓掌的聲音太大還是怎么的,我看到他朝我這邊望了一眼。兩方人馬從白熱化競爭,到李旗那邊馬上迎來壓倒性的勝利,不過只花了半個小時??旖Y束了,我有點意猶未盡,真的很久不見他在球場上廝殺的樣子,上一世的后面那些年,男人的身體變差之后很多年沒碰籃球。我喜歡看他身體強壯,意氣風發(fā)的樣子。結束了,幾個小伙子上場接了籃球玩起來,他們看起來都是新手,一個少年在傳球的時候方向沒把握好。球不知怎么的向我這邊飛了過來,只是在一瞬間,我也沒多想擋在旁邊那幾個小孩面前。球‘砰’一聲砸到我臉上的時候,我當時鼻梁、眼睛一陣劇痛,痛過之后是麻了。我“嘶”地痛呼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李旗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過來的,我聽到他暴躁的罵聲:“你怎么傳球的!”那個少年一個勁地道歉,我擺擺手說沒事。其實我痛的腦袋都在嗡嗡叫。李旗拉我捂著鼻子的手,“我看看。”我沒松手,眼睛滲出一點生理性的眼淚,我聲音啞啞的,“別看了?!蔽乙呀浉杏X到我手心是濕的,肯定是流鼻血了。他開始遷怒我:“你沒事坐在這干嘛!”他扯我的胳膊,“起來,到診所去看看?!?/br>我們小區(qū)外面有個很小的社區(qū)診所,但是離的比較遠。我捂著鼻子跟在他后面。穿過幾顆高大的闊葉樹,他突然停下腳步,說:“你站這別動。”他到小賣部買了兩瓶水,一包紙巾回來。我坐在一個石凳上,在他的指示下昂起了頭。他站在我面前,把我捂著鼻子的手扯開,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敷了上去。紙巾馬上變成了血團子。鼻血沒再流了,他的眉頭才松開了些。他把剩下的紙巾丟我手上,“自己擦。”我拿紙巾擦干凈了鼻子上的血,又拿礦泉水洗了手。他站遠了一些,‘啪嗒’點了一根煙。他剛才是著急了,現(xiàn)在鎮(zhèn)定下來,肯定又在糾結他自己為什么會緊張我。我把另一瓶水擰開了喝一口,故意痛呼一聲,“嘶”然后還有模有樣地嗆水了。他幾步走過來,“怎么,嘴巴也傷了嗎?”他俯身下來,伸手捏住我的臉要看的時候。我的身體反應在這個時候掉鏈子了,我整個人反射性地蹦開了。他離的太近了,強烈的男性氣息籠罩下來。周橙這副身體對同的恐懼感占了上風,我站在離他2米遠的地方,看著他的臉色由焦急變回了冷漠。他狠狠地吸一口煙,站在原地想著什么,臉色有困惑還有些許的煩躁。最終他冷笑一聲,把煙掐滅了精準的一個拋物線丟在樹下的垃圾桶里,然后轉身走了。我摸了摸還在隱約發(fā)痛的鼻子。有點煩惱,這還只是碰一下,以后……怎么辦。我回到19樓的時候,竟然看到顧浩宇和舒然在客廳吵架,吵得還挺兇的。我記得我下去吃早餐的時候,他倆還坐在一塊看脫口秀,跟電視里的觀眾一起呵呵傻樂。我聽了一會,又是那個培訓會的事。舒然聲音很尖,歇斯底里:“你當錢是大風刮來的是不是?你還要不要結婚!還想不想結婚!10年了,顧浩宇,不是1年、不是5年、是10年!你知不知道我過年連家都不敢回,就怕我媽逼我去相親!”顧浩宇坐在沙發(fā)上抽煙,“說好了明年就結,肯定就是明年!不會再拖了!”“你拿什么結!我問你拿什么結!這錢我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你什么培訓會,為什么要這么多錢!”舒然一邊罵一邊哭,眼睛很腫,頭發(fā)亂糟糟的。我為免那兩人尷尬,腳步很輕穿過客廳回房。關房門的時候,我留一條縫,聽外面的爭吵。舒然好像是27歲,十年前,那就是在讀高中的時候。高中、大學、畢業(yè)工作,還能一起沒分,平日看著感情也還很好的樣子,不容易。“這話問的好,要不是你媽要求的天價彩禮,我們會結不成婚嗎?早孩子都一窩了。你現(xiàn)在來怪我!”舒然又開始重新一輪的哭,“我能怎么辦,我們不是已經快攢夠錢了嗎?你什么培訓會為什么交了第一次,還要再交第二次!”顧浩宇沉默。外面的動靜小了,過了好一會。我聽見舒然聲音變得很冷漠:“分手吧!”顧浩宇語氣很無奈:“別動不動就提分手?!?/br>再過了一會:“別哭了,我不去了好嗎?別哭?!?/br>后面我沒有再聽下去,畢竟顧浩宇是直男,跟我的任務關系不大。我卻沒想到下午的時候,顧浩宇又在微信上找我,讓我?guī)退ド吓嘤栒n。我對這個所謂的培訓其實還是有點好奇的,我答應了,可以幫他上一節(jié)課。我洗了中午在超市買的幾個冬棗,上樓去找李旗。敲了敲他的房門,沒有人回應。不在?我明明看見他回來了的。妞妞在房里“汪”了一聲。我站了一會,房里有腳步聲傳來,門開了。他皺眉看著我:“什么事?”我晃晃手里的棗子:“吃嗎?”他說不吃。我向他走近了一些。他猛地后退一大步:“有事說,沒事滾?!?/br>我在他的怒目下走進他屋里。咔擦咬了一口冬棗,“浩宇哥跟舒然姐吵架了?!?/br>他頭也不回地回臥室。我看到他書桌前堆滿了零件螺絲等等,還有一個拆了一半的智能吸塵器。我由衷地佩服:“什么壞了你都能修?。繀柡?。”他頭也不抬,“有一樣不行?!?/br>“什么?”李旗:“你腦袋壞了,我就不會修。”我:“……”我把果殼丟垃圾簍,妞妞一躍而起它叼進了嘴里。我趕緊向它做了個兇惡的表情,想讓果殼吐出來。它一溜煙跑了。我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走到男人桌前,把左手伸了過去:“表壞了,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