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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男子喜不自勝:“想?!?/br> 少女道:“那你以后就改名叫燕三?!?/br> 男子好奇, 下意識問:“燕三是誰?” 少女沒有回答他。男子趕忙道:“從今日起, 屬下就叫燕三?!?/br> 她拍拍他的臉, “以后別笑, 燕三不喜歡笑?!?/br> 男子一怔,“是。” 又一正道門派從世間消失。只剩一個掌門。依規(guī)矩,掌門皆留給魔尊。 少女從蓮座上曼步而下,被教徒圍在中央的掌門驚恐地看著她, 他認得她,她是天道宗那個容貌出眾的小弟子,凡人阿銀。 他喊道:“妖女!為何要滅我滿門!” 少女嫣然巧笑:“我要滅的,何止你滿門,我要滅掉所有正道門派。” 她飛身上前,輕輕巧巧就將掌門脖子掐斷。一甩手,連他的道魂都懶得吸, 便丟給周圍饑渴的教徒。 宿主死前的記憶撲面而來。 談起來,凌霄命她自裁,也算是一種仁慈。當日所有圍剿她的名門正派,哪一個不是蠢蠢欲動,叫囂著要將她帶回自己門派中做成爐鼎煉魂。 她光明正大討要公道,到頭來卻成了他們順勢消滅她的理由。 她心眼小得很,不知道寬容兩字如何作寫,所有曾讓她難受的人,她將還以百倍痛楚。 斬草要除根,她從不任何活口。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妙銀重新飛回她的蓮座上,通靈玉飄出來道:“主人,我還以為你會像當日滅掉華音閣滿門那樣,以一己之力屠掉所有正道門派?!?/br> 她斜斜歪在坐榻上,“那要殺到什么時候,你以為我蠢嗎,一個個去殺,有人為我效命,我為何不用?統(tǒng)一魔道,本就在我的計劃中?!?/br> 通靈玉晃來晃去,“主人,那為何不一開始就這樣做?” 她無奈地看了眼它,“有句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我總得先摸清楚對手的實力。”她想到天道宗的俊俏少年,“更何況,我得確保自己有后路可退。” 通靈玉道:“主人是指百里善嗎?主人一開始打算扶持百里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凌霄有氣運加身,確實只有他才能挑戰(zhàn)凌霄這個天定之子?!?/br> 它忽地感到悲傷,“可是他已經(jīng)將主人忘了。說不定,他以后還會幫著凌霄反過來對付主人?!?/br> 她自信得很:“如果是百里無憂,那么很有可能。但如果是百里善,他不會的?!?/br> 通靈玉懷疑地“咦”一聲。 妙銀笑:“你不信?那我現(xiàn)在就讓你瞧瞧?!?/br> 說完,她飛出去,隨意丟下一句話:“我去去就來,接下來你們?nèi)柯犆谘嘧o法?!?/br> 眾人一臉懵呆。 魔尊大人行事隨性,想法捉摸不透,眾人又懼又怕。 他們平日游蕩慣了,忽然被人召集起來做件大事,對未來充滿憧憬,連帶著對無上威嚴的自我臣服。在他們眼里,魔尊妙銀,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 她是整個魔道最厲害的人,他們希望她能成為整個世間最厲害的人。 人總是對自己所處的陣營有所偏愛。 眾人看向剛被魔尊新封的燕護法。 大護法想了想,決定拿出氣勢來,他指了指山腳下一處寬敞的地,“兄弟們累了吧,我們歇會,安靜等魔尊大人歸來?!?/br> 漫山遍野盡是魔道中人。 有人提議:“閑著也是閑著,我們給魔尊大人建座宮殿吧?!?/br> 大護法一聽,這個建議好,正好方便他拍馬屁。 于是,在妙銀離開后的一個鐘頭,漫山遍野的魔道中人開始實施建造宮殿的大計。 有人問:“建到什么時候?” 大護法:“建到魔尊大人歸來為止?!?/br> 另一邊,妙銀已經(jīng)重新飛上天道宗。 如今她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正道門派皆貼滿她的畫像,她不得不以輕紗遮面。 一路上天道宗,撕了無數(shù)畫像。 清遠閣已不復存在。她尋了許久,終于在天階前尋到百里善的身影。 他著一襲青衣道袍,正襟危坐,一張俊美的少年臉,卻端得老氣沉沉,正在對受戒的入門弟子訓話。 當初稚嫩青澀的少年,如今已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宗門之主。 百里善訓完話,回身往靈仙谷練功。 少年一招一式,動作靈巧,仙氣逸然,練到關鍵時刻,忽地收住,騰空而起。 絳紅花樹,枝葉茂密,他揮動手指,輕輕撥開綠葉紅花,里面藏著的少女露出臉來,笑道:“你怎知我在這里?!?/br> 他淡然道:“大膽狂徒,竟敢窺我練功。” 少女蹙眉,自花葉間走出,銅鈴響起,清脆空靈。她沒有穿鞋,嫩白的玉足緩緩往前,驀地踩住他的寬袍,踮起腳問:“百里宗主好暴躁的脾氣?!?/br> 他往外扯,扯不出來。 換做平時,他早就施法打過去,可是今日不知為何,他聞到她身上的氣息,心中有塊地方竟不由自主地軟下來,幾乎出于本能,他湊近問:“你是誰?” 少女趁勢勾住他的脖子,“不告訴你。” 隔著輕紗,他們鼻尖相觸,挨得這樣近,他竟忘了將她推開。 一瞬間,出于本能,他摟住她的腰。 熟悉的感覺鋪天蓋地襲來,他微微遲疑,繼而又將她扣入懷中。 “別動?!?/br> 她貼在他胸前。 少年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送入耳畔。噗通,噗通,亦如昔日床笫間交纏歡愛后,她聆聽他的心跳聲入睡。 他忍不住低下頭嗅她脖間幽蘭香氣,有什么在腦海一閃而過。 趁他不備,她抬頭快速親了親他的唇。雖然隔著輕紗,但少女溫熱香軟的唇卻讓他渾身一顫。 百里善推開她,滿臉嚴肅,“好輕浮的女子!” 他這猛然一推,刮落她臉上的輕紗,她往后一旋,藏在袖中的畫像全部飄出來。 妙銀嗔道:“百里善,你推我干嘛?!?/br> 女子嬌俏的容顏近在咫尺,他下意識抬手,像是曾經(jīng)做過千萬遍,他竟想要低聲哄她。 百里善急忙收回,負手在背,掃了眼漫天飛舞的畫像,對上眼前的人,大驚失色:“你是魔道妖女妙銀!” 他哪能想到,兇窮惡極的女魔頭,竟敢獨自一人上天道宗來。 妙銀不躲不閃,她仿佛算準他不會出手,學他老氣橫秋的樣子,雙手負在背后,“阿善,你當初那副愛哭的模樣哪去了?!?/br> 少年皺起清秀的眉頭,他好奇地盯著她,“你剛喊我什么?” 她聲音清亮地又喚他一次:“阿善?!?/br>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笑聲,甚至耳熟。 百里善往后退一步。 他堂堂天道宗的宗主,根正苗紅,怎會認識她一介魔道妖女。 百里善低下眼眸。 可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