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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他明知她渾身是刺,一碰就扎,卻停不下來想要靠近的心。 他心里流了血,正好拿來澆灌她。 現(xiàn)在因?yàn)樗囊痪湓?,隔了兩世久曠干涸的心驀地又涌出力量,再次生出想要割rou滴血飼養(yǎng)她的沖動。 白茉轉(zhuǎn)眸盯他,深邃的眼睛像浸在水銀的黑玻璃珠。 她問:“季仲,你想知道你和我提離婚后,我為什么死都不肯答應(yīng)嗎?” 他:“為什么?” 她的眼神憂傷又惆悵:“那天你跟我提離婚,我一下子就懵了,很久以后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你不是開玩笑。第二天深夜,我睡不著,閉著眼睛想象沒有你的生活,想了個開頭就不敢再往下想,我怕自己再想下去,就會噩夢纏身?!?/br> 季仲垂下眼眸,“是嗎?” 她笑了聲,繼續(xù)道:“其實(shí)噩夢纏身也沒什么,我活這么大,幾乎天天做噩夢,每次都夢見自己被拋棄一個人孤單單地等死,但說來也奇怪,自從我和你結(jié)婚,我的噩夢里就多出一條路,坑坑洼洼的泥濘小路,雖然又窄又破,前方還有大霧遮路,但我知道只要我沿著這條路走下去,肯定有人在盡頭等我。噩夢也就不再那么可怕。” 她聲音有些哽咽,“說實(shí)話,我不想和你離婚,是因?yàn)槲易运?,我怕沒了你,夢里的路從此消失不見。” 她頓了頓,唇角揚(yáng)起苦澀的笑意:“季仲,你知道在夢里等死的感受有多煎熬嗎?” 季仲心頭一梗,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上前抱住她,沒出息地將底線往后挪:“白茉,不管以后我們倆怎樣,我永遠(yuǎn)都在,只要你一句話,季家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她趴在他肩頭哭出聲。 哭了很久。 她忽然在他耳邊啞著嗓子輕輕細(xì)細(xì)說:“以后不管怎樣,謝謝你愛過我。” 季仲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使勁將眼淚往回仰,“什么謝不謝,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謝?!?/br> 她親親他的側(cè)臉,蜻蜓點(diǎn)水的一個吻,“我知道過去我做過很多事讓你傷心,像我這樣自私自利的人,要不是你提出離婚,可能我一輩子都意識不到自己有多離不開你。” 他被她這句話噎得喘不過氣,眼淚刷刷往下掉,一邊哭一邊揩去滴到她背上的淚水,“別說了?!?/br> 她摟緊他,“你聽我說完。正如我之前在餐館說過的那樣,凡事都有緩沖期,就像過去你等我,現(xiàn)在換我等你,我不會得寸進(jìn)尺,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她要轉(zhuǎn)過臉看他,他不肯,怕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狼狽樣,攬住后背將她往懷里按,“你有耐心等我嗎?” 她肯定:“有?!?/br> 他:“要是最后沒能等到我呢?” 白茉愣住。 許久,她擠出一句明媚的話:“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他埋進(jìn)她濃密的發(fā)間,“傻不傻,我要真跟你離了,分你的錢能少嗎,到時候你要包哪個明星包哪個,還等我呢,只怕早把我忘了?!?/br> 她:“你比任何明星都好看?!?/br> “真的?” “嗯,在我心中,老公是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堪稱行走的春-藥?!?/br> 他身形一僵。 感受到她的手開始在他身上游走。 “白茉?!?/br> “嗯?” “別碰那里。” “哎呀我就摸摸而已,不做其他事。” “你再碰一下,我就射給你看。” “好呀?!?/br> “……” 兩人看風(fēng)景看了許久。懸崖邊海風(fēng)漸大,他松開她起身,白茉重新將圍裙穿上,指著后背道:“老公,幫我系緊?!?/br> 他將襯衫替她披上,語氣嚴(yán)厲:“穿這個?!?/br> 白茉:“不要?!?/br> “為什么?” “因?yàn)橐路嫌欣瞎臍馕?,聞到就想要?!?/br> 季仲故作淡定:“剛才不都說好了嗎,慢慢來,你正經(jīng)點(diǎn)?!?/br> 白茉解下圍裙,又恢復(fù)成一絲-不掛的狀態(tài),她張開手,“我聽老公的,老公幫我穿上吧?!?/br> 季仲無奈,只能彎下腰替她穿好衣服,穿完了,她不肯動,“老公,腿坐麻了,走不了路,你抱我唄?!?/br> 季仲剛想拒絕,望見她一雙迷人水亮的黑眸,蓄足力往他這邊發(fā)射天真無辜的眸光。 他深呼口氣。 騰空將她抱起。 “明天開始,不準(zhǔn)穿成這樣,不準(zhǔn)故意誘惑我,不準(zhǔn)……” 他話還沒說完,她就在他懷里鬧騰,上下晃動,“好啦,我知道了,你好啰嗦哦?!?/br> 他下意識想要往她身下打一下以示反擊,意識到那里是真空狀態(tài)后,及時止住念頭。 這個女人,一不小心就能讓他擦槍走火。 還是謹(jǐn)慎點(diǎn)為好。 …… 自他們約法三章后,她果然不再捉弄他。 衣服整整齊齊地穿好,就連游泳時都穿的保守泳衣,季仲躺在泳池邊曬太陽,訕訕地問:“原來你有帶衣服?。俊?/br> 她從水里冒出來,“對呀,像我這樣精致的女孩子,外出幾天怎能不裝備齊全呢,晚禮服馬術(shù)服跑步服我都有帶,另外帶了二十套小裙子,還有我的護(hù)膚品和香水……” 不等她說完,他連忙打住,拐著彎說:“我瞧你這幾天的穿衣風(fēng)格很不一樣,特別傳統(tǒng)?!?/br> 她靦腆一笑:“因?yàn)閬碇拔遗吕瞎F-性大發(fā),所以特意選保守一點(diǎn)的。” 季仲:“我?獸性大發(fā)?” 這女人真是含血噴人,說起謊話來一點(diǎn)都不含糊。 白茉雙手撐在泳池磚石邊,濕漉漉的卷發(fā)垂在腦后,臉蛋白里透紅沾著水珠,櫻桃小嘴莞爾一笑,伸手去撓他的腳底心,“老公,我的新泳衣好看嗎?” 他無情無緒地掃她一眼。 她這哪里是泳衣? 明明是潛水服。長衣長褲,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半點(diǎn)不露。 撒謊不眨眼的季仲點(diǎn)點(diǎn)頭:“好看?!?/br> 得了他這句好看,之后幾天,她穿衣服越來越保守。 這一天,他終于忍不住,看向前方穿及地袍對他念心經(jīng)的白茉,問:“你準(zhǔn)備在島上皈依佛門做尼姑吶?” 白茉睜開眼,臉上含著春日的光輝,“為你的子孫根著想,我才穿成這樣,老公,我不忍心看你老是擼,擼多了不好,傷身。” 季仲嘴角一抽,小聲嚷嚷:“誰擼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擼了?” 白茉:“我每天都有看。” 她打開電子控制面板,三下五除二調(diào)出他的畫面,“老公,你看,通過我的統(tǒng)計(jì),我發(fā)現(xiàn),自從我穿得越多越多,你一天內(nèi)擼的次數(shù)就從五次變成兩次,昨天有進(jìn)步,零次,希望今天繼續(xù)保持?!?/br> 季仲跳起來。 他竟然忘了每個房間都安有監(jiān)控,從她手里奪過控制器,急匆匆全刪掉,恨恨道:“我明明沒給你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