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條件，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別說萬里挑一，千里挑一，就算萬里挑一都不一定有一個……這不當明星真是可惜了……”

清歡“噗嗤”一笑：“這已經(jīng)不是你第一次這么說了……”

喬先生熱絡(luò)地問：“怎么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以你的條件，再以我的經(jīng)驗，絕對會把你捧得大紅大紫……”

“謝謝喬先生你這么看得起我，”清歡說：“可惜我現(xiàn)在沒這個想法?！?/br>
“好吧，”喬先生雖然仍舊沒有死心：“如果你什么時候有想法了，就來找我?！?/br>
“嗯。”

M拍攝完畢，就走過來了。

“白先生，讓你久等了?！?/br>
“反正我是閑人，”清歡笑道：“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就給我?guī)讖埡灻栈蛘吆蟀?，我也拿來送人情，以你現(xiàn)在火的程度，估計是大人情了?！?/br>
“那麻煩喬先生準備一下了?！盡轉(zhuǎn)向喬先生。

喬先生無奈：“好好，我知道了?！?/br>
說人認命地離開了拍攝棚，去準備照片和海報了。

清歡看著喬先生離去的蕭瑟背影，覺得好笑：“你這位經(jīng)紀人很聽你說。”

“那是因為，”M眨眨眼：“我給他掙錢了?！?/br>
這時，小助理回來了，把兩杯飲料遞給了M和清歡兩個。

清歡看了看手里的摩卡，“她怎么知道我喜歡摩卡？”

“我讓她買的。”M說：“下一場拍攝在半小時以后，我們?nèi)チ牧暮貌缓?？?/br>
“嗯?！鼻鍤g也知道，M找自己來，肯定是有話和自己說。

清歡跟著M一起來到了他的個人休息室——看這種待遇就知道如今M的大牌程度了——畢竟，演藝圈是一個極其勢力的地方。

門關(guān)上的時候，兩人確實沉默了一會兒。

“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清歡也是沒話找話說。

“你說呢？”M反問。

“我看……應(yīng)該好了吧?！?/br>
M勾唇一笑：“那天醒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能看到白先生?！?/br>
清歡干咳一聲：“抱歉，我臨時有事。”

“接著幾天都看不到白先生，白先生果然神秘?！?/br>
清歡喝了一口摩卡，說：“只是我的私事而已?！?/br>
M望著清歡弧度美好的臉，“白先生身上，有好多秘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個個去探索答案……”

清歡：“……你的中文果然進步了不少。”生硬的回答。

M哈哈一笑：“因為我想要更好地和白先生交流?！?/br>
“怎么是因為我？難道不是為了你的工作？”

“工作……”M頓了下，“這個……只是一個角色扮演游戲?！?/br>
“你想要玩到什么時候？”

“等……”M望著清歡的眼睛，從那澄澈的眸子中映出了自己的臉：“等我想好怎么來寫下結(jié)局的時候?！?/br>
“是啊，說不定你什么時候玩膩了，就去玩新的游戲了……就像當初那個小丑的游戲?！盡的小丑角色給清歡的印象太深，以至于他后來每次在街上看到小丑，都會想起M這個人。

“白先生知道我那個時候為什么沉迷小丑的游戲嗎？”M突然問道。

“不是因為有趣嗎？”

“因為這個角色……能讓我看到很多人的內(nèi)心，善良的還是丑惡的，虛偽的還是真誠的……”M緩緩到：“因為小丑是十分輕賤卑微的職業(yè)，人類都是一樣的，面對強大的力量時會壓抑掩飾自己，可是在面對比自己弱小的力量時，就會展現(xiàn)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不管是多難看的嘴臉……一個平時生活中受盡欺壓的人，一旦給他一點機會，他絕對會站在上面，扮演欺凌人的一面，毫不手軟。”

“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清歡承認道。

“所以，”M盯著清歡：“在遇到白先生的時候，我有多驚喜。白先生，和那些人都不一樣……”

“是因為送你面包？”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我只是一時同情心泛濫而已?！?/br>
“如果白先生不是‘同情心泛濫’，我們應(yīng)該也不會相識?！?/br>
“是啊?！鼻鍤g心里想的是：我怎么就同情心泛濫了呢……

“白先生，還記得我們第二次相遇的時候的情形嗎？”

“記得……”

一下進入回憶模式——

這個得從清歡進入那座幽靈古堡說起。

清歡之所以會去，是因為當時在倫敦發(fā)生的連環(huán)殺人案，就是從清歡踏上英倫土地開始就被卷入的那個事件。

第122章英倫舊事（二）

清歡在倫敦住的一家旅館是一個華裔開的，在旅館的時候，旅館主人的女兒經(jīng)常來找清歡玩——那小女孩有一張?zhí)O果臉，長得很可愛，總是抱著一只白貓來找清歡，她很喜歡聽清歡講中國的那些寓言和神話。清歡挺喜歡小孩子的，因此也很歡迎她來找自己。直到有一天傍晚，那個小女孩莫名其妙失蹤了，清歡跟著旅館主人一家人一起去尋找小女孩，結(jié)果沒想到找到的是小女孩的尸體——她被破膛開肚，旁邊還有小丑常用的彩球。

小女孩的父母又哭又叫，幾乎瘋掉。

清歡站在一旁看著，他當然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可是，這么兇殘的還是第一次。況且，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也正是因為這樣，清歡才決定插手這個小丑連環(huán)殺手案。

清歡主動作為誘餌，和倫敦警察合作。

兇手的目標并沒有一致性，似乎是很隨意地行兇，時間地點是選擇傍晚到凌晨。整整過去了一個月，清歡才第一次和兇手面對面碰上，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是一個個子并不高中等身材的男人，一身小丑的打扮，他拿出那把大剪刀的時候，清歡甚至能看到他眼中慢慢的邪惡與瘋狂。他整個人被黑色籠罩，雖然是人，可是心如惡魔。

那些倫敦警察，明明十幾個人，而且還佩戴著武器，可是卻還是讓那小丑給跑了——關(guān)鍵時刻清歡還是要靠自己。他一路追著那兇手，或許那兇手也想不到清歡這個看上去那么瘦弱的人體力會那么好，一直緊追著他不放……

清歡追著他，連什么時候進入了那片森林都不自知，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周邊已經(jīng)一點聲兒都沒有了。這么大一片林子，別說動物的聲響，就是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都沒有。

環(huán)顧四周，除了樹還是樹……清歡想想還是捉著兇手去了——直到……直到他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座古堡。這座古堡與白日所見的宮廷城堡根本不一樣，并不是指建筑規(guī)模，而是整座古堡都死氣沉沉，頂上白晃晃的月亮更是映襯得這個古堡詭異異常。

清歡看著那向外敞開的大門，似乎在召喚他進去——那消失不見了的兇手難道進去了？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