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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對時良如此遷就?!蔽掖蛩愫煤酶牧??!皶r良有時候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你越慣著他,他就越蹬鼻子上臉的欺負你?!?/br> “他不會的。”燕婉看著我,軟弱的笑笑“他平時大多數(shù)時間是個特別溫暖的人,今天這種情況純粹是個意外。他是真的太疼了——” 如此單純的燕婉,若你知道他素日的溫暖,和煦與萬般柔情,事事遷就皆是為了利用與算計你而精心織成的情網(wǎng),你將情何以堪? “他對你發(fā)那樣大的脾氣,你不怪他?”心里有再多的嘆息,嘴上最多也只能是這樣輕巧的一句。 “為什么要怪他呢?”燕婉驚訝的看著我?!八麄蛇@個樣子,我心里疼都來不及,真是恨不得以身相代,怎么會因為他只是小小的發(fā)了一次脾氣就責怪他?” “婉兒,其實我真的特別佩服你,時良這么作,你都能忍受他,我要是你,肯定忍不了?!蔽艺f的是真心話,但我相信燕婉其實并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那是因為你不夠愛他?!毖嗤褫p笑 “朋友之愛和男女之愛是不一樣的。” 她清澈的眸子盈盈如水般的看著我“時良他告訴過我你和蘇佳明的事?!彼⌒囊硪淼拇蛄恐业纳裆艾F(xiàn)在說這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無所謂的搖搖頭:“沒事,你繼續(xù)?!?/br> “時良告訴我,你和佳明相愛十年。說句不吉利的話,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時良而是佳明,你現(xiàn)在和我說話的語氣可還會這樣的輕松?”燕婉婉轉(zhuǎn)的聲音其實是很動聽的。 “那我八成都不會來看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我說的是真心話。 “你說這樣的氣話,無非只是因為心里還有他,你放不下的。”燕婉自以為了解的說。“我認識佳明,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如果今天受傷的是他,我想我最多也就會和時良一同來醫(yī)院瞧瞧他,說些不痛不癢的安慰人的話。可是你呢?你可還會像今天兇時良那樣的兇蘇佳明?”她看著我,篤定的說“你不會的。因為你舍不得?!?/br>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舍不舍得?”我覺得有些好笑。 “因為你愛過,甚至很有可能現(xiàn)在也依然愛著?!蔽野l(fā)現(xiàn)燕婉的眼睛其實生的很美,仿佛有種攝人心魄魔力“因為愛,所以會有心疼,因為心疼了,所以一定不會舍得。” “你這跟繞口令似的,我都快被你繞暈了?!蔽也幌朐僭谶@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我看得出來,你真的很愛時良?!?/br> 提到時良,燕婉未開口已帶三分笑意,三分癡迷,三分纏綿。她臉頰微紅,星眸如醉“時良曾經(jīng)對我說過,我是他的命。” “我知道。”我下意識的接口。這句話如果不是我當時親耳所聞,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時良他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虛偽到了這樣的地步。 然而燕婉卻很驚訝:“你知道?” “時良他跟我說過——”我只能這么說。 “他竟然跟你說這個?”燕婉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不過片刻她就釋然了。失笑道“他曾對我說過,他任何的一個朋友都比我知道他到底有多愛我。當時只以為他是在賭氣,看來竟然是真的?!?/br> 這到確實是實話。然而我卻只有苦笑。 “前天晚上突然接到你的電話,說時良出了車禍,其實我當時心里害怕極了。” “可以想見?!蔽倚πΑ翱墒悄惝敃r的表現(xiàn)可真鎮(zhèn)靜。” “這是我的一個小毛病。”燕婉恬然微笑“我這個人一向是這樣,越是感到無助的時候,表面上就越是平靜,看似很鎮(zhèn)靜,其實和崩潰就只有一步之遙了。等我要是真表現(xiàn)出緊張了,反而已經(jīng)沒事了?!?/br>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拔揖陀X得你當時淡定的有些過了頭?!?/br> “其實想想,有什么不冷靜的呢?”燕婉的語氣是那樣的平靜,仿佛我們只是在討論天氣“在知道時良出了事故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若時良真有個什么,我絕不獨自活著?!?/br> “婉兒,玩笑歸玩笑,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蔽掖篌@,正色提醒她。 “哪里就是玩笑話了?!毖嗤竦难劬ν豢芍膭e處“朋友們都打趣,說我和他是如膠似漆形影不離。若形不在了,影子又怎么能獨存呢?!?/br> 幾年之后,當我向時良談起我和燕婉的這次對話,那時的他已經(jīng)是兒女繞膝,富甲一方。我問時良,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對燕婉所做的一切,他可曾有愧?可曾后悔?又可想過要償?他抬眼看我:“償?”言罷只耐心的哄著膝上一雙正在撒嬌的兒女,儼然一個慈父。 ☆、第十八章 時間不緊不慢的向前進行著,轉(zhuǎn)眼間,距離時良與COCO那次撞車事故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時良的父親果然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那次事故隨著那天的結(jié)束而完結(jié),警察竟然連一次基本的情況調(diào)查都沒有找時良做。 時良的父母在那場事故發(fā)生的兩天以后才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在事故中受了傷,原本大發(fā)雷霆,嚴厲指責兒子胡鬧的時良父親在視頻通話里看見兒子手術(shù)后被折磨得慘兮兮的樣子,瞬間火氣就消減了大半。再聽得兒子氣息奄奄的喊上幾句疼,時良的母親更是心疼的一直掉眼淚,差一點要就買了機票直接飛到北京來看兒子。嚇得時良趕緊強調(diào)自己沒事,險些就要下地溜達兩圈給父母看,證明自己傷的真的不嚴重。 燕婉當然知道時良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趕忙默契的配合自己的未婚夫,忙不迭的向未來公婆保證一定會把他們的寶貝兒子照顧好。時良的父母這才作罷。本來嘛,他們已經(jīng)訂好了下個月中旬的機票來北京正式向燕婉的父母提親,順道看看兒子。如果不是時良的這場意外,他們實在不必再單獨跑一趟北京的。其實兩個人在哈爾濱的婚禮時良家已經(jīng)在籌備中了,所謂提親不過只是一個名目,走個過場而已,兩家人都是心知肚明。 時良恢復的很快,他年青,身體素質(zhì)又一向很好,再加上醫(yī)院里醫(yī)護人員的精心治療,不過半個月他就順利出院,被醫(yī)生批準回家休養(yǎng)。醫(yī)生說,不出意外,再有四周他就又能活蹦亂跳的滿世界溜達了。 唯一讓時良感到鬧心的是COCO。倒不是這只妖孽又出了什么不安分的幺蛾子,事實上恰恰相反——COCO太安靜了。她竟然失蹤了。整整半個月,她既沒有回去過我們一起租住的小房子,也再沒有在時良的面前出現(xiàn)過。我們嘗試著聯(lián)系她,打電話自然是不接的,發(fā)微信,她也沒有回復過一條,哪怕是一個表情。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并沒有在微信里把我們拉黑或者刪除,我們還是可以任意的翻閱她的微信朋友圈。只是她已經(jīng)停止了更新動態(tài)??傊?,她好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