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來?!?/br>楊硯識相的不再問。酒窩姑娘進(jìn)了屋,直奔冰箱和零食柜,拿了四聽啤酒三包薯片兩盒巧克力一罐核桃仁……還笑著遞給了楊硯。楊硯謝絕了一切吃的,尤其是核桃仁,看到它們油膩膩的一點胃口都沒有。酒窩姑娘這下心安理得的夾著薯片,在那清脆的響聲中開了口:“事情比我們想的還要嚴(yán)重,不可控加快了?!?/br>覃政眼角斜斜一挑:“從一開始就不可控,是你們過于愚蠢與狂妄,這些事情不要來找我商量?!?/br>酒窩姑娘嚼著薯片的嘴微微蠕動著,看起來像個譏誚的弧度,她張開了嘴,卻被立起的楊硯打斷。楊硯說:“我去廚房,你們繼續(xù)——廚房在那邊?”酒窩姑娘點了點頭,他就似陣風(fēng)似的極快的走了過去,還拉上了門。一直沉默的男人抬起頭看著被關(guān)上的廚門,緩緩的開了口:“你完了。”覃政聽了這話一笑,那笑卻晦暗不明。他點點頭,似是自言自語的說:“我完了,我早完了——這點我比誰都清楚!”他說到后來是每一個字都在舌尖上滾一圈,吐出來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帶了幾分咬牙切齒。酒窩姑娘呷了口啤酒說:“不講這些,現(xiàn)在‘魑生’越來越多了,平衡根本就維持不下去,申請的人手也遲遲沒有下來?!?/br>覃政垂著頭思索了半響方道:“沒有辦法了?”酒窩姑娘看著他,答非所問:“平衡破裂的地點在你們學(xué)校,時間是2014年9月1日7點14分?!?/br>覃政猛地抬頭看她。她卻笑著掰下一塊巧克力來,遞過去,歪著頭,那眼神十分天真可愛:“大頭死了?!?/br>那句話像一柄刀,扎進(jìn)他胸口最脆弱的地方,覃政面色有些發(fā)白,然而緊抿著嘴唇不發(fā)一言。酒窩姑娘看著自己手里被冷落的巧克力,“啊嗚”一口吃掉,站起來拍了拍手,笑嘻嘻的說:“我去看看他,你們慢慢聊?!?/br>只留下兩個沉默的人坐在那里,四周包圍著黑暗與孤獨。楊硯見她進(jìn)來,似乎吃了一驚,脫口而出:“你怎么來了?”又覺得不妥,改口說:“你們商量完了?”酒窩姑娘搖了搖頭,給自己接了杯礦泉水:“不是,我來看看你?!?/br>他聽著飲水機咕嚕咕嚕的泡泡與她那甜甜的嗓音一同浮了上來:“總是對著這樣兩個糟老頭一樣的人,我會老的很快的?!?/br>楊硯聽了不禁一笑:“很古板的人嗎?還好吧。”酒窩姑娘兩個淺淺的酒窩立刻就飛上兩頰,她笑著說:“還好?他讓不讓你吃零食吃夜宵,他有沒有叫你早睡早起努力學(xué)習(xí)?Goodgoodstudy,daydayup!”楊硯不得不點點頭。“對吧,”她直起身開始大口大口的喝水,喝完十分不淑女的抹了抹嘴巴,“簡直煩死了!”楊硯只是笑。她又發(fā)了會兒牢sao,忽的對他說:“你要不要也來點水?”楊硯忙說不用。但酒窩姑娘已經(jīng)重新倒了一杯水,遞到他跟前。楊硯說了聲謝謝去拿,拿的時候無意中摸到了她的手指,那手像綢緞似的光滑,楊硯不免有些心神蕩漾,偷偷瞧了她一眼。緊接著,他感到她嘴邊凹下去的小窩開始不斷旋轉(zhuǎn)放大,他頭似乎有些發(fā)暈,睜大眼睛看了酒窩姑娘最后一眼,就頭一栽,失去了意識。酒窩姑娘抱著倒在身上的人,伸手摸了會兒他的頭發(fā),突然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她哭了起來。然而她卻沒有淚水,大概在數(shù)不清的夜晚早已經(jīng)流干了,她抱著他,張大嘴,像缺氧似的呼哧呼哧的用嘴吸著氣,眼眶紅得發(fā)艷。“嘩啦”,廚門被拉開,后面站著沉默寡言的男人和覃政。覃政伸手接過了楊硯。她呆立了會兒,似乎自己也覺得無趣,朝玄關(guān)處一言不發(fā)的走,換了鞋又站住,深深的看了一眼覃政,嘴唇一掀露出一個十分欣喜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雪亮雪亮的刀子,橫在他的面前。“我恨你?!彼f。覃政只是謙卑的垂下頭:“謝謝?!?/br>酒窩姑娘沒有再回頭,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蹬蹬蹬的快步離開了。作者有話要說:☆、十六、團菜雞蛋面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又蘇又雷又矯情,請自帶避雷針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幾點來著?楊硯睜開眼睛,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頂上還裝著個印著淡紫花朵的扁圓燈罩,發(fā)著幽白的光。楊硯一把撩開眼前的碎發(fā),扶著腦袋想了想,那杯水,那個女人……艸!他一下子跳起來,結(jié)果因為力道過猛又跌了回去,他低頭看著陌生的房間,心里陡然不安起來。楊硯來不及穿戴衣服,隨隨便便套了個拖鞋,也不管是不是同一雙,急急忙忙的拉開門,見到客廳里嘰里呱啦的電視機,沙發(fā)上的人轉(zhuǎn)過來瞧了他一眼。楊硯:“……”居然是那個摔斷手臂的后桌!后桌見他一副半眼微睜紅唇微啟的銷魂模樣,一瞬間腦子也沒多想,就十分順口的招呼了一句:“喲,被哪家姑娘糟蹋了呀!”卻不知道這句話正好戳中了楊硯的死xue,楊硯一個猛虎落地式撲到他面前,極其不要臉的開始扒他褲子,后桌尖叫一聲在沙發(fā)上打了滾躲開,提著褲子就直奔廚房哀嚎:“臥槽!救命??!”廚門被打開,覃政捏著菜刀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后桌:“……早上好。”覃政眨了眨眼睛說:“早上好。”然而目光始終落在楊硯身上。楊硯見了他還是有些尷尬,僵硬的點了點頭。覃政面色平常,甚至比昨天更加好些,沖他晃了晃亮閃閃的菜刀,笑著露出兩顆小白牙。楊硯的小心肝不禁一哆嗦。后桌見學(xué)霸提著把兇器也不敢靠太近,沒事找事的說:“那什么,早飯吃什么?”覃政又搖了搖菜刀說:“團菜面加荷包蛋?!?/br>后桌其實不太喜歡吃面條,但還是輕輕“哦”了一聲,縮回沙發(fā)去看電視了。楊硯滿腦子的疑問,硬著頭皮走到廚房,把門給一拉,關(guān)上了,抵著門默默看覃政在那剁團菜。覃政穿著個小熊維尼的圍裙,一本正經(jīng)的舉著菜刀,手起刀落間團菜被切得更細(xì)了,但他猶不滿足,仍在那邊剁,意圖讓它們分尸的更徹底。楊硯看著盛滿燈光的睫毛隨著動作微微顫動,像只可愛的蝴蝶捂在手里,細(xì)細(xì)搔癢手心,忽的笑了。楊硯說:“我不喜歡吃流黃的,我要全熟?!?/br>覃政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