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問題,是想與不想的問題。” “那好,你告訴我,你為何要娶我。因我父親對你有恩?” 謝霖聽完極輕快的笑了一聲,目光越發(fā)深,“或許吧?!?/br> 春香聽完后心里不知是否該說是失落,“對啊,你看一個多月,你非要說娶我,這換了哪個姑娘,都不會答應(yīng)吧?!?/br> “對你來說是一個多月而已?!敝x霖道。 “嗯?什么意思?”春香納悶。 “箱子的鑰匙在書房的桌上?!敝x霖說完這句,起身回了書房。 春香對著他的背影說,“我既不嫁你,就不會打開?!?/br> 謝霖倒沒有生氣的樣子,甚至連一點(diǎn)被拒絕后的羞惱都沒顯出來。 兩位當(dāng)事人倒是一臉無謂,只有在書房里聽完全場的谷雨在瑟瑟發(fā)抖。他家大人送彩禮被退了!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謝霖進(jìn)了書房,谷雨馬上一臉嚴(yán)肅恭敬地迎上前去,“大人,已經(jīng)打聽清了,確實(shí)是王家的王迎春將消息傳出去的,只是她并不知曉您的身份,村人們知道的也僅僅是應(yīng)家有一個入贅女婿?!?/br> 謝霖應(yīng)了一聲。 谷雨繼續(xù),“您讓我從謝家?guī)У淖o(hù)衛(wèi)和丫鬟,還有幾個婆子,現(xiàn)在都住在后面的驛館里?!?/br> 謝霖又只是應(yīng)了一聲。 谷雨等了一會,沒聽到自家大人說話,忍不住提醒。 “大人,”谷雨抬頭看了看謝霖的臉色,不算難看,“赴任的日子也快到了,是不是該走了?” 謝霖想了一會兒,吐出兩字,“明早?!?/br> 這下輪到谷雨懵得說不出話了,他愣愣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家大人才被人家姑娘拒絕,剛剛看那樣子也不像是要放棄啊,這怎么就這么快就走了嗎? 谷雨想著想著,嘴就開始發(fā)癢,又忍不住問:“那少夫人?” 謝霖沉吟不語,很久之后才聽見他低語了一句:“她大約也快走了吧?!?/br> 也不知說給誰聽。 春香是第二日寅時準(zhǔn)備走的時候,天還是墨藍(lán)墨藍(lán)的,點(diǎn)點(diǎn)璀星,預(yù)示今日倒是個適合趕路的好天氣。 她包袱里只帶了幾件隨身的衣物和家里所有的銀子,其余一概沒有。 她什么也沒有便條也沒有給謝霖留下,更別說跟他告辭了,要的就是不辭而別。為了不讓謝霖察覺,春香繞過了主屋,躡手躡腳向灶間走去,打算拿上她的干糧。 此刻,只有她頭頂?shù)睦试履芙o四周帶上一點(diǎn)亮。春香在灶間的一片黑暗里摸索,還算順利的悄悄的拿到了昨日準(zhǔn)備好的干糧。然后又慢慢地挪出了灶間,原路繞過了主屋,走向院門。 忽然瞧見院中站了兩個身影。 ……呵呵。 她就說這一次怎么會這么順利,果然。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就做個告別吧。 “我……”還沒說完就被謝霖打斷了。 “走吧,先送我一程。” 春香這才注意到,后面的谷雨也背著一個包袱。這倒是巧。 “你要去紹鄉(xiāng)府?” “嗯,去赴任了?!?/br> 但是謝霖倒是沒問春香背著包袱要去哪兒,也并不奇怪她要走。既然謝霖不問,春香自然也不會主動說,就是他問了,她都不一定會說實(shí)話。 但是這種謝霖肯定知道她要去哪兒的感覺是從哪里來的呢? 往紹鄉(xiāng)府的路剛巧要路過那一條二十里的桃花道,這個時節(jié),正是桃花開的最爛漫的時候。 春香背著包袱,和謝霖一路無話,并排走在前頭,谷雨?duì)恐鴥善ヱR走在后頭。因?yàn)闅夥仗^安靜,春香慢慢地就走到謝霖后面,打算跟谷雨聊幾句。 “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到了院子里,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谷雨的腦海浮現(xiàn)的是剛剛那個身手矯健的人影。 他是不是要把他家大人是跳窗出來的如實(shí)相告??? 春香沒聽見谷雨回答,倒也自問自答接上了,“哦你們會武?!比缓髩旱吐曇粲謫?,“那他是為什么總穿青色的衣衫啊?” 谷雨快哭了,能不能問些他能回答的問題啊,少夫人。 春香見谷雨不答,自顧自猜了起來,“今年城里流行?” 前方傳來一個聲音,“習(xí)慣。” 春香走快幾步,又到了謝霖身邊?!笆裁??” “青色旗是軍旗,戰(zhàn)死的將士都會裹上青色旗,”謝霖談起來倒是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在西北呆了幾年,漸漸就只能穿得了青色的衣衫?!?/br> 談的人說得平靜,而聽的人心里沉重非常。她從來都聽說的是謝霖謝大人如何神勇,只是青山埋骨、馬革裹尸,哪一場戰(zhàn)役不是尸骸遍地,血流成河,所謂神勇不過是一日復(fù)一日盼不到頭的忍耐和拼殺罷了。 一時再無人開口。 過了一會倒是謝霖開了口,“兩邊的桃花倒是開得不錯。你爹曾玩笑說要做桃花仙,最后倒也算如了愿?!?/br> “是啊,我爹最愛這一片桃花?!敝皇腔ǔS卸瞬辉?,“他在這里過得自在快活,只是想我娘得緊,怕她等急就先去尋她了?!?/br>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難得安貧人。 “老師心中有大義?!边@是春香第一次聽謝霖稱她爹為老師,謝霖看出春香的疑惑,“你爹隱居后就不再讓我稱他為師了,說‘避世不出,愧為人師’?!?/br> 氣候一暖,天就亮的更早了,三人出門的時候,天色還是昏昏暗暗,而此時已是晨光熹微,山間也升起了依稀的山霧,籠著灼灼的桃花,美的不像人間。 再有一會兒,太陽就該起來了。 只是這二十里的路還有很長。 春香不咸不淡地和謝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只是兩人都默契地沒再提起昨日的彩禮和嫁娶之事。 晨光是乍起的,一瞬間,金黃的光束就破云開霧照在了山道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謝霖停了下來,側(cè)頭對身邊的春香說:“就送到這里吧,你也該回去趕路了。” 春香下意識說好,可轉(zhuǎn)頭一想,去臨安的路確實(shí)是另一邊,只是謝霖怎知我與他不是同一方向? 耳邊忽然又聽見謝霖說,“此去臨安,萬事小心。我已安排幾個差使的家護(hù)衛(wèi)、丫鬟等在驛館,他們身上都帶著銀票,你帶上他們,跟在身邊?!?/br> 謝霖果然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啊,“你是如何知曉的?我爹告訴你的?” 謝霖望著她,淡淡一笑,“你呀,從來不是能藏住事情的人?!敝x霖見春香眨了眨眼睛,笑得更開了,“這幾日你領(lǐng)我四處走,話里話外都透著離愁。正是播種的時節(jié),你卻連田里都不去了。還有,現(xiàn)在正是回應(yīng)家的時候,你就是不走,我也會派人送你去?!?/br> “什么叫做‘正是回應(yīng)家的時候’?”春香納悶了。 “這些年皇上與我始終在找一個機(jī)會三皇子一黨一網(wǎng)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