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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他調(diào)皮,是因為他對我笑了嗎,還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心情本來就是不錯的? 他聲音里全是笑意,有一絲期待?!昂昧??!?/br> 我緩緩睜開眼,紅色的蠟燭排成愛心的形狀,一點一點閃耀著暖人的光,而我和他正站在里面。 我癡癡地望著他,他微笑著站在我面前,手心里攥著一個好看的瓶子。 “打開它?!?/br> 我像著了魔地,他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費力氣輕輕一擰,瓶口閃著光,點點的熒光從瓶子里鉆出來,飛到空中,飛到我眼前,飛到我和他之間。 我望著他,微微笑了。 這么多的螢火蟲,都是他找來的?那天晚上我去捉螢火蟲,他拉過我不許?,F(xiàn)在這么多螢火蟲,他是去哪捉到的,怎么捉到的? 他說:“生日快樂,小芷?!?/br> 我揚起嘴角微微一笑,伸手去抓螢火蟲。微渺的弱小躺在我掌心,那樣微小的生命,卻散著美得驚人的光。 我說:“它們很漂亮,是嗎?” “當然,很漂亮?!?/br> “那你是怎么捉到它們的?” “漂亮的喜歡英俊的,我這么英俊好看,它們自然跟過來了,我自然要收了它們。” 我撲哧笑出來,抬眼望他,他也笑得很開心。 他開始唱起了生日歌,他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歌聲里帶了感情,動人而磁性。 我靜靜聽著,眼睛有些濕潤。他一臉寧和的微笑,這么久以來,我的心第一次感覺如此安寧。 他牽著我的手,我們在燭光圍成的心里并肩坐著,誰也沒有說話,我能感覺到他心里的那一份祥和,我想他也能感受到我心底的彷徨與快樂。 月亮升在我們頭頂,時間過得那樣快,螢火蟲都已經(jīng)漸漸飛遠,只有零星的幾點在不遠的地方一閃一閃。 我坐了許久,身上有些涼意,季天明像是感覺到了我的冷,伸出手臂自然地摟住了我。我望著那些遠去的螢火蟲,它們是不是也覺得冷,所以才飛走了。我輕輕一聲,“天明,對不起?!?/br> 我是那樣厭惡“對不起”這三個字,簡簡單單,卻要了人的命,而現(xiàn)在,我卻將這三個我厭惡的字加諸在他身上,我的心像從高空墜落下來,重重的感覺,卻又空空似野。 我聽見了他的心跳,跳得那樣快,仿佛要從胸膛破出來。我閉上眼睛,淚滑進了嘴里,澀澀的滋味。 我是愛他的,可是什么時候,我才能放下對白青城的習慣…… 什么時候,我才能不那么彷徨…… 他送我回了寢室,蛋糕還沒有切,我提著他訂的蛋糕進了宿舍,在一樓的拐角,我回頭朝門口望去,他還靜靜立在昏黃的燈光下。 是否每回他都是這樣,送我回了寢室還要在樓下站這么久?可惜從前我從未這樣回頭看過。如果我早一些回過頭,是否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將蛋糕提回寢室,幸好美麗她們?nèi)齻€都在。 我將那些情緒都一一掩下,綻著燦爛的笑說:“親們,祝我生日快樂吧!” 陶陶尖叫起來:“你今天生日?你怎么不早說,我們都忘記了?!?/br> “沒關(guān)系,陪我吃蛋糕就好。” 我們四個很高興地拆了蛋糕,摘下包裝時我愣住了,蛋糕上用水果拼湊著一個大大的笑臉,那“生日快樂”的字跡我也認得,他竟親手做了蛋糕給我。 美麗笑起來:“這是季天明親手做的?太感動啦!” 我淺淺一笑,林陽說:“趕緊許愿吧,看你這幾天不開心的,趕緊許愿把霉氣都攆走?!?/br> 她們開始插.上蠟燭,林陽說:“唉,都老了,時間過得可真快?!?/br> 美麗也嘆息著:“是啊,時間都改變了好多人和事?!?/br> 陶陶是將什么都開得很開的,她說:“都感慨些什么,難得楊芷今天高興,你們趕緊點上。” 她們?nèi)齻€又是一陣忙活,我不覺一笑,對著閃閃的燭光,想起和他站在心形的燭光里,我閉上了眼睛: 但愿一切都好。 一會兒夏遠也打來了電話,他也記著我的生日,我和他聊了幾句,他不得不掛掉電話去休息,他們學校連睡覺都管得這么嚴。 我們四個女生圍坐在一起聊天,說著去年才來學校的種種,說著這一年發(fā)生的種種,都有些感慨。我見美麗不時有些沉默,不像以往那樣常常和我們搭話,我正要問她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事情,手機又來了新短信。 我低頭看著號碼怔住,打開信息,白青城說:小芷,只要你愿意,三個小時后我就趕過來。 我心里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地疼,我沒有回信息,就像從前他走時一樣,我不敢問為什么,現(xiàn)在,我也不敢回任何話。我怕傷害他,也怕傷害季天明,更怕我自己傷得更深。 …… 我從三教上完課,回寢室時在路上碰見了安鵬飛。他叫住我,問我:“美麗最近還好嗎?” 我說:“不怎么愛說話,也不知道怎么了。” 安鵬飛擔心地說:“我昨天在北街看見她,她一個在燒烤店里邊吃邊哭,我上前她也不讓。你們一個寢室的,你可得幫我好好安慰她。” 美麗一個人哭?我有些迷糊,我這幾天忙著去圖書館幫忙,確實忘記了美麗?!皼]事,我回去留意一下,會問問她?!?/br> 安鵬飛稍微放下了心:“那好,你還沒有我的號碼吧,你記下,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往寢室走去,這幾天美麗確實有些不同于往常,我也沒有留心,難免有些自責。 回到寢室,卻不見美麗,撥通她的電話,她也沒有接聽。我心里那份擔心更重,我叫上陶陶和林陽,三個人一起去尋美麗。 在校園里和北街都轉(zhuǎn)遍,我們還是沒有找到美麗。 林陽倚在一棵樹干上,喘著氣說:“不行了,我的腳好痛,這高跟鞋太磨腳了。” 我無奈看她一眼,因為方二仲人挺高,所以林陽常常都是穿高跟鞋。 陶陶低頭幫林陽看了一眼,說:“都磨破皮了。” 我說:“那你倆在這等我,我去附近藥店給你買創(chuàng)可貼?!?/br> 林陽說:“藥店太遠了,你去對面那個診所買吧?!?/br> 我過了馬路,對面是個小診所,專治一些感冒的小病,常常是一些大學生來這里看病。 我在窗口買好了創(chuàng)可貼,正轉(zhuǎn)身就望見美麗站在我面前,我愣了下,馬上笑起來:“美麗你怎么在這里?” 美麗見著是我,卻立馬往里跑,我驚訝極了,馬上跟過去。 小診所里跑了幾回就再沒有路了,美麗站在走廊盡頭,我走過去扶著她的肩,她臉頰布滿了淚痕,我心里一驚,忙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美麗終于伏在我肩上哭起來,我拍著她背,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