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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笑容,苦澀到了極點。縱馬疆場,想不到竟然敗在一個廢人手中?她看到三道極其艷麗的顏色漸漸進(jìn)了視線,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朝自己推進(jìn)!桀驁的紅,尊貴的紫,純潔的白!“天欲亡我!”玲瓏低聲喃喃著,手中紅纓長槍也沒有了往昔的神氣,此時捏在手中,充滿了嘲諷。她早已知道,拜月將這里的一切已經(jīng)稟報了毅國皇帝毅兼氣的當(dāng)場吐血。不日已經(jīng)身亡!新皇毅火連繼位,體恤平民疾苦,已經(jīng)下詔停戰(zhàn),與靖國修好議和!圣旨已經(jīng)在路上,不出所料,后日便能到。她笑,笑的慘然,也笑的燦爛!猶如夏天里盛開的白荷,清貴而高傲,折腰低頭便是玉石俱焚。那抹銀白色的身影自城頭隕落下,三軍將士誰也沒有注意,蜂擁入城,志在擒拿玲瓏以期領(lǐng)賞。錦蘇前進(jìn)的輪椅一頓,只看到那抹身影被三軍踐踏無蹤,輕輕嘆口氣:“可惜了!”他本有意放玲瓏一條生路,誰知后者竟然如此倔強(qiáng)剛烈!“毅火連已經(jīng)頒下詔令停戰(zhàn)修和!”安樂軒松了一口氣。其實這場戰(zhàn)根本沒有必要打。只是因為蘇府一事錦蘇心中積怨?,F(xiàn)在想來,間接挑起這場戰(zhàn)爭的人,竟然是自己。而瀟淺憂之所以同意錦蘇打這場戰(zhàn),是因為想著與毅國一個教訓(xùn),讓他們明白靖國并非好惹,日后也好安份些。他抬眼四下看去,卻終究不忍心地別開眼去。紅的鮮血、戰(zhàn)甲,白的人骨、內(nèi)臟,黑的頭發(fā)、戰(zhàn)甲纏繞在一起,組成了這幅連他也不忍直視的畫面。深深吸一口氣,他轉(zhuǎn)身離開!心中卻有些怪自己,若不是當(dāng)初自己一念之差,怎會任由錦夜朝堂上胡來?怎會任由毅國狼子野心存在?到底是什么原因?qū)е铝诉@場戰(zhàn)爭?是人類性子中存在了野獸般的欲望,等到有足夠大的勢力支撐起那日漸龐大的欲望時,便釀成這不可挽回的悲?。?/br>戰(zhàn)爭,硝煙。鮮血,白骨。這些東西,何時能夠消失于人們的視線?只剩下生老病死如此循環(huán)!瀟淺憂知道自己所想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只要還有列國,還有野心,就還有戰(zhàn)爭,永遠(yuǎn)不會停歇!那一具古琴,落地,被風(fēng)沙掩埋。也許沒有人會記得曾經(jīng)有這樣一把不起眼的琴,在一場戰(zhàn)爭中勾起人性最純潔的親情與善意。但是瀟淺憂不會忘記,這把琴,曾經(jīng)將那場震驚四國的戰(zhàn)局扭轉(zhuǎn)!而自己就是那個弄琴之人。“不去看看嗎?”安樂軒轉(zhuǎn)頭看那抹純白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轉(zhuǎn)頭問錦蘇。后者低頭看著手中的七彩玲瓏匕首,低垂著眼眸,臉上染著淡淡的傷感,連聲音,也絲毫不見歡快之色:“還是讓他一人靜一下吧!”瀟淺憂心中所想,他大概是了解的。他本心系天下蒼生,如今卻讓他親手導(dǎo)演這一場場血腥的畫面,如何叫他心中不涼?若非自己,他還是當(dāng)初的瀟丞相,現(xiàn)今的攝政王,瀟湘樓樓主!如今,他卻只是瀟淺憂,只是瀟淺憂而已。林路嘿嘿大笑著走來,大破了兩人之間短暫的寧靜:“王爺,這一戰(zhàn)打的舒服!”他本從心眼里瞧不起眼前這位不良于行的王爺,卻在逐漸的接觸中看清那隱藏在淡笑后面高深莫測的智慧!“你喜歡打戰(zhàn)嗎?”錦蘇沒有應(yīng)他的話,只是抬頭含笑問道。林路本能地?fù)u搖頭:“沒有人會喜歡打戰(zhàn),但是如果我們不大戰(zhàn),敵人就會踐踏我們的家園欺辱我們的親人,所以我們必須打戰(zhàn)!”他們打戰(zhàn)的目的,僅僅是想要保護(hù)自己的國家,讓自己的親人能夠平平安安地生活。“是嗎?”錦蘇似在自問又似在問他!幽幽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被火光染紅的天際,輕輕合上雙眸:“我也不想!”他也不想打戰(zhàn),他也不想生活在陰謀詭計中,他也不想過這種血雨腥風(fēng)的日子!但是命運給他的只有兩條路:生,這一生注定不能安寧!死,帶著滿心的仇怨與不甘,即便到了地獄,也不過化身了修羅,僅此而已。林路未解他的話,也不想去了解,只是一聲聲惋惜:“可恨讓那個玲瓏將軍跑了!”他語帶不甘,似不抓住玲瓏便是終身遺憾一般!錦蘇忽而想起那抹銀白的身影,睜眼,斂了臉上的傷感,又淡淡地勾起了嘴角:“莫不是將軍真想娶那位玲瓏為妻?”“?。俊贝致贩磻?yīng)過來,錦蘇與安樂軒已經(jīng)走的好遠(yuǎn)。憶及前些日子的事情,大叫著追了上去:“王爺還未給屬下一個解釋呢!”“本王什么都未說過!”天邊似火的殘陽,帶著今日它親眼目睹的一場硝煙,漸漸隱退!也許明日的這個時候,它依舊如火般熱血,卻再也看不到這樣悲壯的一幕幕。第三百六十五章:夜宴寬大的龍袍袖擺被錦夜拽的起了皺褶,沒有人回去質(zhì)疑那張臉上的笑容:“待順碩親王回京,朕親自十里相迎!”百官高呼皇上英明,甚至有人翻出當(dāng)年錦靖云于京兆城門迎接錦蘇凱旋的事情,紛紛贊錦蘇智慧超群,亦不忘夸贊錦夜知人善用。木子李見錦夜面色不對,慌忙著退朝。“難道只能看著錦蘇這樣下去嗎?”從明堂后殿出來,退了軟轎,與木子李漫步小道。此時倒沒有剛才的氣極,只是心中郁結(jié)難平。木子李此時也是無計可施,幾次三番暗殺錦蘇未成,現(xiàn)在后者身邊又有瀟淺憂等人,更難下手?!盎噬戏判模傆蟹椒ㄖ嗡?。”“這句話朕還做太子時就聽你說著!”錦夜目露不快,雙唇緊抿眉頭深皺。暗忱此次錦蘇回京,會有什么動作?到現(xiàn)在錦夜才發(fā)現(xiàn),他對錦蘇的了解少之又少!“誰能想到錦蘇命那么大?幾次三番都有人相助,說起來這一次能夠打勝戰(zhàn),還不是瀟湘樓相助!”木子李越發(fā)的恭敬。“瀟湘樓!”他不提錦夜倒是忘記了!他以皇帝的身份發(fā)出瀟湘令令四大堂主趕回京,朱雀與青龍竟然公然違抗瀟湘令,這在瀟湘樓中絕對是找死的行為:“既然他們不聽朕的號令,瀟湘樓也沒有養(yǎng)著的必要了!”“皇上的意思是?”木子李心中一驚,難不成錦夜要將瀟湘樓毀掉嗎?瀟湘樓自靖國建立伊始便在,為歷朝歷代的朝廷解決了多少隱晦的事情?它的根基之穩(wěn)恐怕就如同這個靖國朝堂!“既然他們不為我所用,自然也沒有留著的必要,養(yǎng)一群不聽話的狗在身邊,難道等著有一日他們來咬朕嗎?”錦夜聲音泛著恨意,雙眼殺意漸濃:“不知父皇的暗衛(wèi)對上瀟湘樓會如何?”“千百夜不是瀟淺憂的對手!”瀟湘樓與暗衛(wèi)的實力木子李只知道龐大,具體卻不甚清楚。但是兩個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