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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罵了一聲,眼前已經(jīng)罩下一片陰影,還未抬頭便看見一抹猩紅的色彩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中。而它的主人已經(jīng)凝著眉頭蹲下來盯著自己的右手看。“脫臼了。”瀟淺憂這樣輕聲說著,不待錦蘇做出回應(yīng)就拉起那只手,隨后幾下動作,只聽得錦蘇一聲驚呼,額角出了些許的冷汗。他的心也被揪起,連忙問他:“還好吧?”錦蘇翻了大大的白眼,心說你覺得呢?動了動手腕,像是好了,但是仍舊是痛的厲害,那樣耷拉著手不敢抬起頭,轉(zhuǎn)頭無比幽怨地看著遠處的輪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坐了。瀟淺憂見他明顯避著自己,心里又是一陣難過,起身走過去看他輪椅,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眼中變形,幾處螺釘已經(jīng)松散,顯然現(xiàn)在是沒法用了。他回來惋惜道:“輪椅是坐不了了?!?/br>錦蘇心中哀嘆。那把輪椅是當(dāng)初錦鱗親手為自己做的,跟了自己整整五個年頭,多少是有些感情了。但是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輪椅廢了,自己拿什么代步?這樣想著,身子已經(jīng)騰空,他人已經(jīng)在瀟淺憂懷里。抬頭看見了那尖俏的下頜,不由臉色一紅,一如當(dāng)初那個紫衣少年自美女櫻枝頭落入紫袍男子的懷中那般難為情。瀟淺憂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往元帥府走去。直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錦蘇才喃喃說出:“謝謝。”瀟淺憂愣了一下就轉(zhuǎn)身倒了茶水給他,隨即轉(zhuǎn)身出門。就在錦蘇剛剛松了一口氣之時,他又回來了,手中拿著綁帶以及藥瓶?!皽\憂這是要做什么?”瀟淺憂掀起眼簾看他一眼,兀自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的矮幾上,才慢悠悠地說道:“手雖然是接上了,但是最好不要亂動,我會給你包扎起來,這幾日不可沾水?!?/br>錦蘇“哦”了一聲,右手已經(jīng)被瀟淺憂抬起,只見他用食指輕輕抹了藥膏在自己受傷的手腕,然后以整個手掌覆蓋上來,緩緩揉捏著。略顯涼意的手掌掠過卻是一片火辣,錦蘇忍不住皺眉:“這是什么藥?”“見效快,所以會有一些疼痛。”瀟淺憂抬頭看他一眼,又繼續(xù)手上的動作。錦蘇又“哦”了一聲,然后沒有了下文。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房間里一片沉靜。待到藥膏全部滲進去,瀟淺憂又用白色的繃帶錦蘇的手腕細細包扎起來。最后的最后,錦蘇看著自己胸前的蝴蝶結(jié)很是無語,他連翻了幾個大大的白眼,右手輕輕一拉,直接將那蝴蝶結(jié)打開了。他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還有心玩這樣的把戲,不過他可不是當(dāng)年的小孩子任由他嚇唬了。瀟淺憂輕輕勾著嘴角,細細的眼睛微微瞇起,連那條十字傷口都變得柔和,看著錦蘇用右手努力想要系上吊帶,雙手環(huán)胸含笑問:“怎么了?”錦蘇抿唇不說話,泄氣般放棄了打好吊帶的想法,抬眼怒瞪瀟淺憂:“你是故意的?!?/br>瀟淺憂裝作了無辜,攤攤手:“微臣從未與人包扎,只會結(jié)蝴蝶結(jié)?!?/br>錦蘇不怒反笑,嘴角帶了幾分譏誚:“攝政王可是以此討哪家姑娘歡心?”瀟淺憂欺身上前,認(rèn)真將錦蘇的吊帶打好,看見男子滿意的目光,才在他耳邊慢慢說道:“六皇子可非女兒家可比?!?/br>“瀟淺憂你大膽。”錦蘇又羞又惱,心中恨自己竟然被他輕易幾句挑起了情緒。瀟淺憂直起身子,笑看他:“微臣一向膽小,不知有何得罪之處?”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男子還是會在自己的懷里臉紅還是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惱羞成怒。錦蘇發(fā)現(xiàn)自己努力維持的形象竟然因為瀟淺憂一句話而蕩然無存,心里覺得特不是滋味。于是只坐著生悶氣還調(diào)轉(zhuǎn)了頭不去看瀟淺憂,一臉老大不爽的樣子。瀟淺憂聞言輕笑出聲,只覺得男子的表情煞是可愛。見男子一身紫衣神秘優(yōu)雅,不由好奇一問:“為何偏愛紫色?”錦蘇聞言反唇問他:“你又為何對于白色情有獨鐘?”記憶中瀟淺憂的便服全是白色緞底,上面即便有圖案也基本以銀絲勾成?;蚴窍樵贫喽嗲遒F脫俗,或是幽蘭簇簇高雅圣潔。瀟淺憂索性坐在他的床邊,悠悠說道:“白色代表了單純?!彼粗\蘇,原本他也該這般純潔不染世俗煙火,如今卻與自己一樣了。錦蘇聞言久久不語,許久之后他伸手磨砂著瀟淺憂紗衣上沾染的塵埃道:“因為單純,所以更容易被人染指不是嗎?”“洗干凈就好?!睘t淺憂不動聲色。“真的能夠洗干凈嗎?”錦蘇像是問他,又是在問自己!這條路是無歸路他又怎會不知?人不是衣服,一旦被血腥沾染就無法再回復(fù)最初的單純。他突然伸手推著瀟淺憂:“既然如此淺憂還不去洗?時間越是久越是難洗呢?!?/br>瀟淺憂沒有多余的話,只說讓他好好休息便出門去了,在門口遇到了青龍,后者欲言又止,問道:“怎么了?”青龍正色:“不論大人如何抉擇,瀟湘樓誓死追隨?!?/br>瀟淺憂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青龍一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離去。眾所周知瀟湘樓的一切都來自于皇帝,自然也是屬于朝廷的機構(gòu),他們?nèi)羰歉约?,形同謀逆。他不會將瀟湘樓帶入萬劫不復(fù)之地。自己答應(yīng)助錦蘇,只因為那是欠他的。錦蘇與梁芳約定的十日之期到了,二十名瀟湘樓的弟子領(lǐng)著那一百名鼻青臉腫的士兵回來,看的林路心疼不已。那一百名士兵雖然傷痕累累,臉上卻洋溢著開心。瀟淺憂抱著錦蘇前來,在軍中引起了不小的喧嘩,而當(dāng)事人之一的瀟淺憂依舊面不改色,倒是錦蘇微微紅了臉頰,直到瀟淺憂將他放到了凳子上,心跳才恢復(fù)了常規(guī)。“副帥借末將一百名士兵就是讓他們?nèi)ナ茏飭幔俊绷致芬呀?jīng)怒不可言,也管不上什么尊卑,沖上前在錦蘇面前暴吼。錦蘇臉上維持著淡淡的微笑,滿意地看著那一百名士兵的樣子,“林將軍何必動怒?看看便知?!闭f完他一揚手,立即有人端來了十日前比試用的木架子,安頓好。錦蘇又復(fù)對胡安斌道:“胡隊長,還勞煩你一下?!?/br>第三百三十三章:效果胡安斌心中雖然疑惑,但是依舊含笑上前抱拳道:“樂意之至?!?/br>誰也不知道錦蘇要做什么,唯有與他靜靜相對而坐的瀟淺憂一臉淡然,悠閑品茶:“王爺借我瀟湘樓二十名能將,可是想要以何交換?”錦蘇翻白眼,瞪他,驚艷了旁邊一群士兵?!氨就蹩刹恢獮t湘樓樓主是如此小氣之人!”“此乃原則問題?!睘t淺憂含笑,淡然。“恐怕是樓主人品問題吧?!?/br>瀟淺憂與錦蘇本就是兩個飽受爭議的存在,兩個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卻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