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上已經(jīng)多了一只通體雪白的雀鳥,僅僅是他拳頭大小,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靈光閃閃直視瀟淺憂。雪白的喙輕輕張開,獨(dú)特的聲音傳來“瀟淺憂你個死沒良心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瀟何聞言腳下一個踉蹌。轉(zhuǎn)頭看看嘴角明顯抽動的瀟淺憂,快步退出房間門,將房門掩上,再也忍不住抖動了肩膀,里面還不斷傳來“瀟淺憂你個死沒良心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人稱圣手菩提的解紅零,誰會知道他還有這么惡劣的一面,而普天之下敢如此調(diào)侃自家大人的,也只有他了吧。翌日清晨,錦蘇早早來到了瀟府,見門口那輛白色重流蘇的馬車,也不客氣,大步踏進(jìn)里面悠然而坐。沒多一會兒,門外傳來瀟何恭敬的聲音:“大人?!?/br>正要掀起簾子看,就見瀟淺憂貓腰進(jìn)了車內(nèi)。心中納悶難道他這次帶了隨從?探頭出去,馬車前踏空無一人,只有一只白色雀鳥靜靜立在馬頭:“淺憂,誰來駕車?”瀟淺憂也探頭出來,伸手指指那只白色雀鳥:“它不是在嗎?”“什么?!”錦蘇驚訝地合不上嘴:“你說讓一只鳥來駕車?”“小鬼頭…小鬼頭?!睘t淺憂還沒有說話,那只白色雀鳥卻轉(zhuǎn)過身子朝著錦蘇吐露人話。錦蘇氣結(jié),來不及驚訝它會說人話,注意力全部放在它對自己的稱呼上,拽起小拳頭:“你說誰是小鬼頭?”瀟淺憂訝然失笑,輕輕將錦蘇按進(jìn)馬車:“和一只小鳥斗氣,豈不有失你皇子身份?”簾外傳來白鳥獨(dú)特的聲音“駕”馬車行駛在大道上,平緩而沉穩(wěn)。“它是你養(yǎng)的?”怎么自己以前沒見過?“它叫捻弦,不是我的。”瀟淺憂輕輕搖搖頭。“那它主人是誰?本殿下要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卞\蘇咬牙切齒,此生最討厭被人說他小,何況現(xiàn)在還是一只鳥?“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他那里?!睘t淺憂將錦蘇擁進(jìn)懷里:“你先睡一會,到了我叫你。”“那是誰?”錦蘇揚(yáng)起小腦袋疑問。“菩提齋的主人,圣手菩提解紅零。”說起這個人,瀟淺憂的語氣中滿是無奈。“沒聽說過。”錦蘇不以為然,和一只小鳥較真有失身份,那他就找他的主人,不管他是誰。既然那只鳥是他的,他就得付出沒有管教好的代價。“解紅零是江湖人物,你久居深宮,沒聽過很正常。”將錦蘇臉上的幾根發(fā)絲輕輕撩到耳后,瀟淺憂一臉的寵溺。“他很出名么?”聽瀟淺憂的口氣,似乎和這個人很熟。“名滿江湖?!?/br>“睡覺了?!卞\蘇冷哼一聲,在瀟淺憂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子,合上眼眸。德芙城,是安國與靖國的交界地,由于地處偏界,德芙城雖被稱之為城,卻并不繁華,城中只零散散住著十幾戶人家。到了早晨和晚上顯得格外的冷清。城中唯一一家客棧由于沒有多少生意,也只有在中午到下午才會打開門,在如此荒涼之地能夠苦苦支撐十?dāng)?shù)載,也是不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后堂睡覺的店小二。小伙子是這個店掌柜的鄰鄉(xiāng),剛好這店掌柜家中添了小孫子回家去了,平時也是閑的發(fā)慌,在家里沒事做,便應(yīng)了邀來幫忙看管一段日子,這一來已有半月,卻是從未有人在早上敲門的。心中憋氣,罵罵咧咧地起床穿衣。打開房門。到嘴邊的臟話硬是被那錠分量不輕的銀子給擋回去了。急忙伸手拿過銀子,放在嘴里輕輕咬了一下,確定是真的后一骨碌塞進(jìn)自己的懷里,堆起滿臉獻(xiàn)媚的微笑,聲音也不由狗腿了幾分:“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敲門的男子雖身著布衣,卻依舊難掩那份高貴的氣質(zhì)。柔美的臉龐略顯了蒼白,開口,聲音低沉而沙?。骸敖o我一間干凈的上房?!?/br>“好嘞,客官請隨我來。”小二雖然對這個男子有所疑問,卻沒有問出口,打開門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問長問短,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白色馬車在青山綠水見忽隱忽顯,兩匹良駒無人駕駛卻也行的端正,還特意避開路上的亂石,坐在車內(nèi)沒有絲毫晃動。通體雪白的雀鳥站在馬頭,時而低聲吆喝,時而展喉而歌“紅衣袂,紅塵癡兒幾多?亂世間,翠竹泣墨丹青留,…圣手菩提傳書簡…”歌聲清晰婉轉(zhuǎn),帶著人類無法言唱的純潔。瀟淺憂看了看懷中睡的安穩(wěn)的人,把身子往后面稍微仰了點(diǎn)靠在內(nèi)壁上,閉目養(yǎng)神。聽著車外歌聲,到也舒適。“愛恨糾纏談指間,這個劫,誰來解?了卻一生傷和悲…”“啊哼哼…”一聲馬嘶,歌聲戛然而止,轉(zhuǎn)而是雀鳥拍打翅膀和急切的吶喊:“有刺客、有刺客?!?/br>馬車一陣晃蕩,停了下來。瀟淺憂一手用力將懷中人兒固定,一手緊攀內(nèi)壁,避免了兩人被甩出馬車的危險。錦蘇揉揉睡眼,抬眼一臉迷惑:“淺憂,怎么了?”瀟淺憂面色沉凝了一下,隨即又輕聲安慰:“沒事…你再睡會?!?/br>這時,馬車外傳來一聲異響,接著是物體落地和一個男子的聲音:“瀟淺憂,還不快快出來受死?!?/br>就算錦蘇再笨,此刻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雙手捏緊了瀟淺憂的衣袖,面色擔(dān)憂:“他們是什么人?”瀟淺憂搖搖頭,臉上沒有絲毫緊張,只是原本攀住內(nèi)壁的手已經(jīng)拿了鬼司。閉目凝神,以內(nèi)力探尋對方有多少人,那白色雀鳥沒了聲響,怕是早遭了毒手,這下夠那人心疼半天了。對方顯然沖著他來的,竟然派出五十之眾,看來誓要將他擊毀啊。垂眼看了懷中的人,心里升起一絲愧疚:“怕不怕?”錦蘇搖搖頭,只要跟著他,哪怕刀山火海他也安心,因?yàn)橹姥矍斑@個人會也有能力保護(hù)自己。車內(nèi)的人還沉的住氣,車外的幾十個黑衣人卻不能等了。剛才喊話的男子見馬車內(nèi)沒有半點(diǎn)動靜,心中沒了著落,卻又不敢上前,至今,還沒有在瀟淺憂的鬼司下活命的人,當(dāng)然被他放走的安樂軒另當(dāng)別論。第十二章:菩提齋“上天有好生之得?!绷杩諅鱽淼穆曇羟宕嘀袔е鴰追謶蚺?,眾人紛紛四處張望,不見人影,待回頭,那只被暗器射死在地的白雀旁邊憑空出現(xiàn)一人,下意識驚問一句:“你是誰?”那男子一身艷紅,一頭秀發(fā)只用了紅色緞帶松松散散地系起,然后攏到胸前。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