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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不愿意摻和進去,免得尷尬,就提早去了大學所在的城市,被小老板撿回去后,半工半讀了六年時間。 她的大學同學們早在兩年前就紛紛畢業(yè)走上工作崗位,路小埋之所以延遲了兩年,主要是因為她半工半讀掛了太多科目,她又不是腦瓜子十分靈活的人,顧著打工就顧不上學業(yè),不得不重修補考,這就多花了兩年時間。 大學同學們經過兩年職場修煉,多多少少都能拿出點吹噓的資本,路小埋卻剛剛將畢業(yè)證拿到手。她從來沒參加過同學會,和以前的同學也沒什么來往,在學校里她一向是個獨行俠,有一次她的舍友甚至開玩笑問她到哪里隱居還是修仙了? 路小埋只是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意。問話的人自己倒覺得尷尬起來,轉身走了。 頂著大太陽,路小埋從大學出來后就搭公交車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進屋看了眼電腦和手機,小老板還沒回信息。 路小埋翻箱倒柜找了個文件袋把兩本證書小心翼翼裝起來,擱到抽屜里。熬了幾天夜,身體實在撐不住,放松過后,又是一陣困意襲來。 路小埋把空調溫度調高,裹著空調被卷了兩圈,臉頰蹭了蹭被角,呼啦啦一下子又睡著了。 路小埋是被一陣鋼筆不斷敲擊桌子的聲音吵醒的。 睜開眼,抬頭,只看到兩個瞪得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 她被唬了一跳。 監(jiān)考老師已經收回鋼筆,直起身,嚴肅著一張臉轉身回到講臺上。 路小埋遲疑地轉了轉頭,發(fā)現除了講臺上的監(jiān)考老師外,她的四周都是埋著頭做試卷的學生。 有的同學下筆如有神,奮筆疾書,有的同學卻擰著眉毛,冥思苦想,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不時用筆敲敲額頭不然就是不停地抓耳撓腮,頭上的頭發(fā)都快被揪沒了。還有同學發(fā)現路小埋和監(jiān)考老師之間的互動,好奇地望過來。 路小埋眨了眨眼睛,也一臉好奇地左右環(huán)顧。 心中有種置身動物園的新奇感。 監(jiān)考老師發(fā)現她的小動作,用力瞪了她一眼,大聲說道:“某些同學請注意點,別左顧右盼搖頭晃腦四處窺探,別以為自己做小動作沒人看見,老師站在講臺上看得一清二楚!”中年女老師連續(xù)使用了三個成語,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路小埋掏了掏耳朵,連忙做乖巧狀,低頭看面前的試卷。 抓起筆準備答題,兩眼卻蒙圈了。 一臉懵逼,化學試卷,這是什么鬼。要是語數英這三科主科,她還能將就寫一寫,歷史地理也湊合,可以勉強答題,物理化學生物她實在是沒轍啊。 她徹頭徹尾一個文科生,早八百年就不認識化學了。 看到試卷頂端的一行大字“高臨第一中學高一入學摸底測試——化學”,路小埋在卷頭寫上自己的名字,又搜腸刮肚回想了高一的班級座號,填了上去,不過她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記錯。 瞪著空白的試卷,兩眼蚊香眼的路小埋,不禁又被一陣睡意催眠了。 提醒自己是在做夢,所以,她十分放心大膽地趴在考場的課桌上睡過去了。 被旁邊的同學推醒時,已經開始打鈴收試卷了。 監(jiān)考老師的眼神幾乎想吃人,耷拉著嘴角,臉黑成鍋底,再低頭看路小埋除了寫上名字外一片空白的試卷,她再也沒有停留一秒鐘,飛快地從路小埋身邊走過去,似乎再多看一眼這個辣雞差生,她就會被辣到眼睛。 見老師收完試卷走遠,旁邊的男同學,一臉偷笑朝路小埋伸了伸大拇指。 路小埋下意識地回應他一個善意的笑臉,其實腦子里早已是一鍋漿糊了。 男同學被她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這個年紀的男孩性別意識本來就比較敏銳,高臨一中又是一所特別嚴格的高中,嚴格到近乎刻板。 老師整理完試卷,站在講臺上把試卷裝進牛皮紙袋里,封好后,宣布考試結束。 教室里的學生們紛紛站起身,往外搬自己的課桌椅。 路小埋問旁邊的男同學:“同學,這是要搬課桌去哪???” 男同學一臉疑惑,摸不著頭腦:“考試結束了,大家都要回自己教室啊,還能去哪啊。” 見路小埋呆呆坐在自己座位上不動彈,那個男同學好心提醒道:“同學,你不回自己教室嗎?” “?。俊甭沸÷衩H坏乜戳怂谎?。 男同學一臉犯愁,她該不會忘記自己是哪個班的吧? 猶豫地開口道:“你是哪個班的,要是近的話,我搬完課桌就過來幫你一起搬。” 得了,這還是個古道熱腸的好孩子呢。 路小埋站起身,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連連擺手:“同學謝謝你,我是十七班的,這桌椅我一個人搬得動?!闭f完她很輕松地用兩手舉了一下課桌。 路小埋從小有一股子蠻力,又跟著少林寺俗家弟子的路父學了一點拳法,等閑人近不了她的身。跟她走得近的人基本都知道這一點,連小老板對她都一向不客氣,路小埋懷疑自己在他眼中的性別為男。 好多年沒聽到這么可心體貼的話,她不禁樂了起來,開心得不得了。 她已經想起來了,高臨一中每次都是把全年級的學生座號班級全打亂,由電腦排序安排考試。 高一上學期確實是這樣的,每次考試前,同學們都要搬著自己的課桌到指定的教室,等考試結束了再搬著桌椅回到自己的教室。 不過后來為了防止作弊,學校就不讓學生搬自己的桌椅,改成借用高二學生的教室,而高二就借用高一的教室,至于高三的學生早已大考小考烤焦了,每次考試前把課桌清空就好,學校就大發(fā)慈悲不折騰他們了。 聽了路小埋的話,那位男同學十分放心地點點頭,有認識的人在喊他,于是他朝路小埋揮了揮手,很快離去。 外面的陽光很曬人,樹上的知了叫得超級大聲。 出去的同學搬著桌椅從后門走,回來的同學搬著桌椅從前門進來,鬧哄哄的菜市場場景中,一個細弱蚊蠅的聲音在路小埋身后響起。 不知為何,路小埋覺得這個聲音仿佛就在耳邊,聽得格外清晰。 “我也是十七班的。” 路小埋轉過頭去看說話的人,一臉復雜,點頭主動邀請道:“恩,那我們一起回去吧。”她剛好忘記了回教室的路線,正犯難呢。 他抿了抿嘴角,露出一個有點開心又羞澀的笑意,搭配他那副小熊般的體型,略有點違和詭異。 這會他應該快一米八了吧。路小埋暗暗打量他的身高。高中畢業(yè)以后他會更高,直到長到一米九多才會停止抽個。 他在前面帶路,路小埋乖乖跟在他身后走著。只是他沒走幾步就開始氣喘吁吁,椅子搭在課桌上,一路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