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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錯了,孩兒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犯,您別氣壞了身子?!?/br> “你還知道錯!”魏太后沒好氣地瞪了嬴昭一眼,“今早信陽侯遠(yuǎn)陵侯一前一后進(jìn)宮來打聽,都是擔(dān)心你病了,我都沒好意思告訴他們?!?/br> 嬴昭看了這兩列跪坐的妃嬪,挑起眉頭,看向魏太后,“那母后您找她們來干什么,瞧寡人的熱鬧嗎?” 魏太后瞪他,“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你站邊上去,越姬!” 妲己還沒說話,就聽嬴昭道:“母后,是孩兒昨夜睡得遲了,才誤了早朝,您要教訓(xùn)就教訓(xùn)孩兒吧?!?/br> “王上分明是替這狐媚子開脫!”齊姬尖著嗓子叫了起來,“母后,王上一向勤勉,不是這狐媚子有意勾引,怎么會誤了早朝,您不知道,這狐媚子臟得很,之前還在齊國的時候,她不僅勾引我阿父,連我?guī)孜恍珠L都為她神魂顛倒,幾次做出……” “住口!”魏太后的臉色更沉,瞥了齊姬一眼,斥道:“王上說話,哪有你插口的余地,齊國莫非就是這樣教你的?” 齊姬是真的忍不住了,她被罰跪了一夜,打殺了好幾個宮人也沒散去心頭的火氣,一早給還在驛館的二兄遞了消息,不成想二兄怕事,讓人回來勸她忍氣吞聲,這會兒又聽見嬴昭字字句句維護(hù)那個空有一張臉的狐媚子,這才失了儀態(tài)。 齊姬有火氣,魏太后更是,見嬴昭這個時候還在護(hù)著越姬,越發(fā)覺得都是越姬的錯,冷聲對嬴昭道:“你近來消瘦,醫(yī)官也說你有半年都未曾宣召于他,今日正好得閑,不如讓他給你看看脈?!?/br> 嬴昭無奈,知道自家母后除了關(guān)心他,還是想找個理由發(fā)作越姬,畢竟他連著寵了越姬這么久,正常來說身子都會有些虧虛,他看了看妲己,用眼神示意沒事。 早就候在殿外的醫(yī)官聽了通傳,連忙恭恭敬敬低頭進(jìn)來,魏太后免了他的禮,讓他去給嬴昭探脈。 醫(yī)官如何不知自己被當(dāng)成了槍使?他原是滿頭大汗地想著說辭,不成想一探嬴昭脈象,臉色就有些不對起來,再探了一會兒,臉色頓時復(fù)雜了一瞬,魏太后蹙眉問了一句,醫(yī)官頓時有些緊張地跪在了地上。 “回,回太后的話,王上的身子康健,不見虧泄,并且還隱有,隱有龍精虎猛之勢?!贬t(yī)官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太,太后,王上畢竟年輕氣盛,長久不泄,容易傷身啊……” 魏太后懵逼了,下意識地看向嬴昭,嬴昭摸了摸鼻子,看向醫(yī)官,能睜著眼睛胡說八道,這也是個人才。 魏太后當(dāng)然也不信,一連召了好幾個醫(yī)官來,都是這話,甚至還有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醫(yī)官非常獵奇地掃了掃嬴昭的下半身,心中暗道,這么猛的脈象,他也就在書里讀到過,上一個可是能夜御十女的神人。 嬴昭莫名所以地承受了一眾醫(yī)官敬畏羨慕的眼神,看向魏太后,魏太后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只是身子再好,誤了早朝也是該敲打的,然而她剛要開口,妲己就捂住了口鼻,一連干嘔了好幾聲。 還沒走的老醫(yī)官愣了愣,魏太后隱隱察覺到了什么,連忙讓老醫(yī)官給妲己探脈,老醫(yī)官擰著眉頭上前,隔著一層帕子探了一把妲己的脈,有點(diǎn)不確定地猶豫了一下,才道:“這,這位娘娘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比起這個……” 他話還沒說完,魏太后已經(jīng)站起了身,從上座走了下來,嬴昭看向妲己,冷峻的臉龐上滿是茫然的神色,似乎不大能理解醫(yī)官說的話。 齊姬的眼睛都要?dú)饧t了,想說話又怕挨罵,指甲生生掐進(jìn)了rou里。 V384終于理解了妲己的蜜汁自信是從哪里來的了,這也實在是它的慣性思維作祟,妲己是狐妖,和人是生不出孩子來的,它卻忘了,越姬是個正常的,健康的女人,又得嬴昭夜夜獨(dú)寵,想不懷上孩子都難。 妲己從懷孕那天就知道,只是凡人的醫(yī)術(shù)最少也要一個月才能診出來,不然按她的性子,當(dāng)時就說了。 這一日玉霞宮的門檻都快要被來來往往的宮人踏破了,賞賜如流水入庫,妲己有些新奇地摸了摸小腹,就這一個孩子,她能感覺到嬴昭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按照V384的說法,就是好感度瞬間突破八十點(diǎn)大關(guān),不知道省了她多少心力。 V384確實很興奮,一般這種S級任務(wù),再厲害的任務(wù)者至少都得干個十年八年才能見曙光,妲己來這個世界不過兩個月,這好感也有了,孩子也懷了,再刷一段時間估計就能滿,以嬴昭的能力,必能秦國攢下滅六國的資本,下一任秦王滅六國是妥妥的事情,至于齊姬,別說妲己沒放在眼里,就是它也不大在意的。 嬴昭是真的很茫然,他這一生順風(fēng)順?biāo)瑹┬牡膹膩矶际浅笫?,他不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更不屑情愛,然而就是那么一個柔弱嬌美如同玩物的女人,卻一步步侵蝕了他的心,還沒來得及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他和她就有了孩子。 以往來過許多次的玉霞宮不知為何變得處處陌生,站在殿外臺階下,嬴昭竟然一時有些不敢進(jìn)去,各種各樣他不會形容的滋味涌上心頭,又釀成了一種沉淀著甜蜜芳香的美酒,讓他迷醉。 沒有讓人通報,嬴昭來到玉霞宮的內(nèi)殿前,正要進(jìn)去,忽然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囉挠牡那俾?,那是母后特意讓人送來給她的繞梁琴,怪不得彈得如此動聽,似乎每一下?lián)芟衣暥柬懺谒男牡住?/br> 嬴昭想著,是不是她太高興了,所以要彈琴作樂,然而聽了一段,卻怔住了,那琴聲哀傷低迷,幽幽寒寒,滿是亡國的凄楚和無處可依的迷惘,宛若浮萍低鳴。 步子一頓,嬴昭忽然就想起自己這些日子和越姬相處的情形來,他從未對她說過一句交心的話,至多是夸贊她的容貌,他不屑于她的身份,又迷戀她的身子,兩相矛盾之下,對她一直很惡劣,昨夜還那樣……哪怕他這會兒進(jìn)去表明心意,她大概也是不會信的吧。 嬴昭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他是秦國的國君,秦國的王上,她不過就是一個亡國的孤女,能得到他的寵愛是她的幸事,她還不知感恩,背地里自怨自憐,若換了一個人,他早就把她打進(jìn)冷宮了。 只是偏偏是這么一個女人,偏偏是她,他連想一想她掉眼淚的樣子,心都發(fā)疼,就連現(xiàn)在,他羞惱不堪的同時,也恨不得分出另外一個自己沖進(jìn)去,緊緊地抱著她,告訴她,他是她的依靠。 越姬的身份看似是個死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