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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薛祁陽遇到了楚老夫人和楚均默,現(xiàn)在看來這位老人家真的是薛祁陽的貴人,心神徹底放松下來,撫摸著薛祁陽的后背,溫柔地說道:“怎么了?快跟楚叔叔問好?!?/br>“楚叔叔好,我是陽陽?!毙『⒖偹慊剡^神來,抬起小手圈住楚均默的脖子。楚均默聽著懷中小孩稚嫩的聲音,還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圈在脖子上的那雙小胳膊小手軟綿綿的,心頭忽然猛地一顫,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親骨rou,如今孩子正乖巧地讓他抱著。“嗯?!背瑥臎]與小孩接觸過,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察覺到懷中的孩子不安分地扭動著小身子,連小眉頭都皺了起來,好奇地問道,“怎么了?”“陽陽年紀還小,你這樣抱著他,他怎么會舒服?”楚老夫人有種扶額的沖動,自家孫子根本沒有帶過孩子,甚至連小孩都沒接觸過,剛才順手把薛祁陽塞給了他,一直到現(xiàn)在就一個“捧著”的姿勢。“我來抱吧。”薛予深瞧著楚均默那別扭的姿勢,心里偷偷笑了會兒,伸手抱過薛祁陽。小孩立刻眉開眼笑地撲到他懷里,開心地叫著:“爸爸,程哲叔叔?!?/br>楚均默目光追隨著薛祁陽,懷中突然空空蕩蕩讓他有點不適,再看到薛祁陽嘟起小嘴親吻薛予深的臉頰,而薛予深露出溫柔寵愛的笑容,輕聲細語地教育著薛祁陽,忽然有點移不開視線。“太奶奶,楚叔叔,要不要跟陽陽一起喝茶?”沉浸在思緒里的楚均默回過神來,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薛祁陽的小腦袋,盡量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那么嚴肅,放柔聲音說道:“叔叔現(xiàn)在還有事,等叔叔忙完了就去找陽陽一起喝茶?!?/br>“好,拉鉤鉤?!毖ζ铌枠泛呛堑厣斐鲂∈?,勾起小指。楚均默低頭凝視著伸到眼前的白嫩小手,下意識地勾住了小小的手指,聽著小孩奶聲奶氣地念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騙人是小狗狗”,兩個拇指對到一起蓋章,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了溫柔的笑意。“太奶奶,楚叔叔,一定要來找陽陽哦,陽陽還有禮物要送給太奶奶?!毖ζ铌栒f完整張小臉都皺起來了,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緊緊抱住薛予深,“爸爸,陽陽沒有給楚叔叔買禮物。”“哎呀,我的小心肝啊?!背戏蛉四睦锝?jīng)受得住薛祁陽的眼淚,心疼得不得了,沖上來撫摸著薛祁陽的后背,“我們家陽陽最乖了,陽陽可以下次再給楚叔叔買禮物,讓楚叔叔先等著?!?/br>“真的可以嗎?楚叔叔會等著陽陽嗎?”小孩瞪大水潤的眼睛,看到幾位大人同時點頭,破涕為笑,“楚叔叔,陽陽下次給你買一個大大的禮物,你一定要等著陽陽哦?!?/br>“嗯,等著?!背昧c頭,輕柔地摸過小孩滑嫩的小臉,心里被未知的情緒填滿。“老夫人,楚先生,我們就在回廊盡頭的包廂?!毖τ枭羁吹贸龀戏蛉撕统黠@約了人在這里,一直等候在一邊的唐裝男子安安靜靜,溫文儒雅,臉上恰到好處的笑容從未消失過。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雖然做著茶莊服務(wù)生的打扮,卻依然難掩銳利的氣勢,剛才對待潛伏在此的狗仔,薛予深全部看在眼里,舉手投足都帶著不容忽視的霸氣,大概是韓牧澤的心腹吧。回到包廂,玩夠了的淘氣包終于安分地坐在沙發(fā)上吃甜品,薛予深又給他點了一杯牛奶,看著小孩乖巧地抱著杯子自己喝牛奶,溫柔地撫摸著他的后背,想到剛才狗仔偷拍的事,忽然覺得心有余悸。“不愧是楚均默和遇色的人,如果不是他們,陽陽明天又要上頭條新聞了?!毖τ枭畎腴_玩笑地說道,一臉無奈,“上次就有人覺得是炒作,如果這次楚均默抱著陽陽的照片傳出去,恐怕會掀起軒然大波?!?/br>“別擔心?!背陶馨参康?,“照片已經(jīng)刪除了,不會有事?!?/br>不過程哲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今天看楚老夫人和楚均默對待薛祁陽的態(tài)度,明顯和以往不同,尤其是楚均默的反應(yīng),他甚至要懷疑老夫人和楚均默已經(jīng)知道了薛祁陽的身份。程哲顯得有點失落,楚老夫人是徹徹底底的老江湖,而楚均默也不是泛泛之輩,雖說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楚家要查,事情根本瞞不住,只是拖一天是一天,老人家和楚均默今天來遇色,怕是來找韓牧澤的。他擔心薛予深知道真相后會受刺激,更擔心薛予深會不會因此而選擇和楚均默在一起。程哲眼神閃了閃,深藏住眼底的落寞,開口道:“遇色的每一個人都受過嚴格訓練,梁子譽是韓牧澤的心腹之一,主管茶莊這一塊,韓牧澤這人身邊養(yǎng)了一群跟他一樣的笑面虎,每個人都看起來溫文儒雅,像個出身名門的貴公子,實則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br>薛予深跟著薛瑞丞見過幾次韓牧澤,就如程哲所形容的那般,笑容溫和,風度翩翩,不過那終究只是表面,聽聞孟顥川所言,韓牧澤當年打拼遇色時年紀并不大,卻是極其得心狠手辣。韓牧澤最終成就了自己的事業(yè)王國,表面上經(jīng)營著1987遇色王國,至于背后真正的勢力,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因此大家對韓牧澤才如此忌憚,就連孟顥川和楚均默也拿捏不準韓牧澤這個人。另一邊,唐裝男子梁子譽帶著楚老夫人和楚均默走進一間包廂,拉開門含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包廂內(nèi)韓牧澤正一派悠閑地坐著喝茶,梁子譽朝韓牧澤微帶恭敬地頷首:“老板!”韓牧澤含笑起身邀請楚老夫人和楚均默就坐,看了一眼梁子譽,對方立刻關(guān)上門離開。“當年那件事情,孟顥川做得很干凈,唯一知情的小藝人和他那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經(jīng)紀人,如今在哪都找不到,剩下那些人,你們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不過根據(jù)我最新的調(diào)查,那晚的人確實是薛予深?!?/br>韓牧澤了解楚均默的性子,開門見山地說道,他能查到的是那個小藝人和經(jīng)紀人的身份,其中還有點貓膩,否則孟顥川也不會做得那么絕,不過那群人還算聰明,知道要抓個替死鬼。算計楚均默的代價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當年那小藝人空有野心卻沒有膽量,對薛予深本身存有嫉妒之心,想要接近楚均默卻又害怕事情敗露,而且那人根本接受不了被男人包養(yǎng),才找了薛予深做替罪羔羊。若是成功,他必然扶搖直上,到時楚均默真收了他,為了名利該做的犧牲,他恐怕也會咬咬牙認了;若是失敗,他們也只要一口咬定是薛予深野心勃勃,還能借刀殺人,順勢除掉薛予深。只是沒想到薛予深的背后還有一個孟顥川,韓牧澤瞧見楚老夫人臉上異樣的神色,露出一絲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