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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做什么?”兩個人上來押住了她,問道。 趙晏平翻了個白眼,自言自語道:“我說什么來著?” 正待趙晏平要被押走的時候,那個刺客頭子上前來阻道:“事情已經(jīng)耽擱了這么多天,不能再橫生枝節(jié)了?!闭f著抽出了腰間的寶刀,“押到大牢就不必了,此人罪惡滔天,我便現(xiàn)在就將她就地□□!”說著,刀鋒便直朝著趙晏平刺來。 就在此危急萬分的時刻,趙晏平又拿出那套唬人的本事來。只見她傲然立在圍觀人群的中間大聲說道:“我乃容州趙晏平,當今圣上欽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誰敢就地□□?我犯了什么罪惡滔天的事?你若說不出來便是當街謀殺!” 此言一出,人群中嘩然一片,有人還指認道:“我以前去過容州,我見過趙老板,好像是長這個樣子?!?/br> “那就是她啊?!?/br> “對,就是趙老板!” 趙晏平厲聲朝著刺客頭子說道:“你這是草菅人命!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搜捕罪犯,我且問問你,你是官是吏,奉的誰的指命?” “對,你說!說不出來就是草菅人命!”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這時,聞聲而來的海陵用力的擠過了人群,直奔趙晏平而來。一見趙晏平無恙,眼淚立馬便下來了,“夫人,你沒事便好了。都怪我,若不是我四喜也不會豬油蒙了心聯(lián)合阮紫嫻來殺你?!?/br> 趙晏平笑著安慰道:“別哭了,我不怪你?!?/br> 人群中附和之聲只增不減,令已經(jīng)快要下了手的刺客頭子有些措手不及。他和身后的人對了對眼神,顧忌上面下的死命令,于是殺心四起,不管周遭人是何言論,舉起寶刀直刺趙晏平面門而來。 趙晏平快速向后閃身,但卻被身旁兩個押著她的人箍的緊緊地。眼見著刀劍已抵至鼻尖,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把漆金寶劍忽然橫了過來,直將那刀挑開。 趙晏平這才松了一口氣,得意地看著眼前來的正是時候的紀寧。 “大人!”海陵脫口喊道。 大人? 趙晏平定睛一看,眼前這拉開架勢以一敵百的人,是陸墨? ☆、之廿三 只見陸墨帶了幾個武藝高手,雙方短兵相接,已經(jīng)完全壓制住了對方的氣勢。 趙晏平看著身形矯若游龍的陸墨,腦海中搜尋關于他馳馬試劍的記憶。然而,也不管搜尋到了沒有,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裝的都是眼前的他。 人說英雄救美,原來是這么心動的場面呀。 海陵看了一眼正跟刺客搏斗的她家大人陸墨,又看了看身旁已經(jīng)癡看的傻笑出聲的趙晏平,想給四喜求情,然而卻囁嚅未語。 刺客一方已被陸墨打擊的潰散不支,一旁的藁州官兵卻沒有一個上前幫忙。陸墨在朝廷是個什么存在?絕不是一個無爵郡主能撼動的。即便是她背后的太師阮進忠以及皇后,那都是后話。眼下,藁州太守是絕不可能出手相幫刺客的。 沒過一會兒,陸墨那已經(jīng)完事了。刺客們死了幾個,剩下的已經(jīng)被擒住了。陸墨囑咐要押回上焱,跟著他的人都領命下去,各自收拾殘局。 陸墨掏出手帕擦拭劍上的血,然后一邊放回刀鞘一邊朝著趙晏平走來。趙晏平看著他轉身前俊朗的側顏,向她走來時衣袍獵獵的風姿,她幾乎都能聽見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 陸墨走到她跟前,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擔心的問道:“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趙晏平卻笑瞇瞇的問道:“你什么時候變得武藝這么高強?我記得以前從沒見過你練武?!?/br> 陸墨聽了這話,有些不在意的回道:“這么多年不娶妻,總得有些事來打發(fā)時間。”說著將趙晏平朝著自己拉過來一點,藁州官兵和他帶過來的人正押著幾個刺客活口從他們身邊走過。 趙晏平卻沒注意,只聽著他那不經(jīng)心卻十分暖心的回答,手臂貪戀的攬住了他精壯的后腰。親昵的將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 陸墨低頭看著她,知道她是被自己撩到了。他伸出手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小聲說道:“晏晏,這是在大街上,注意一些?!?/br> 趙晏平這才松開她攬在他后背的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忽然這時,一個被押著走的刺客忽然掙脫了禁錮,拔了身邊侍衛(wèi)腰上的劍直刺趙晏平而來,速度之快令人萬分驚懼且措手不及。 陸墨緊緊抱著趙晏平往后退去,但這根本快不過他直刺而來。就在劍尖馬上就抵至胸膛的時候,陸墨迅速反身一轉將趙晏平護在了身下。 趙晏平萬分驚懼的看著眼前的陸墨,大喊了一聲:“不要!” “噗”地一聲,雪白的劍穿透了血rou,鮮紅的血直噴出三尺高來,噴的那刺客滿頭滿臉。 場面一時混亂起來,侍衛(wèi)趕忙控制住刺客,趙晏平的視線從陸墨的肩頭穿過看著那個滿頭血的刺客,他的臉扭曲著,帶著恨發(fā)笑。 趙晏平耳邊轟鳴,她甚至不能將視線聚焦到陸墨的臉上。她只是渾身顫抖著,喉嚨里咸澀的發(fā)不出聲來。 眼淚不聽使喚的奪眶而出,她抱住陸墨,雙手瘋了一般的摸索他的后背。 “不行!”她一記長嚎哭喊出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陸墨!你不能死!我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的,你不能現(xiàn)在就死!” “晏晏,晏晏。”陸墨搖了搖已經(jīng)抽噎到幾近昏厥的她。 趙晏平還在哭喊,根本聽不見他的話。 “晏晏,晏晏,”陸墨用力搖了搖她,“我沒事,我沒事!”說著放開了懷中的趙晏平,轉過身來給她看。 趙晏平看著眼前轉過身來的陸墨,后背上沒有插進身體的劍也沒有血。她漸漸地恢復了些神志。 不是他,那剛剛是誰的血? 四喜看著街上紛紛朝著一個方向涌去的圍觀百姓們,心中忽然變得如同這夜一樣涼。他是如何也沒想到陸墨會追過來的。 明明,他們已經(jīng)冷淡似路人,馬上就要和離。 怎么會? 四喜端起桌上淡而無味的茶,艱難的從喉嚨里灌了下去。無數(shù)他構想的后路從他腦海里紛亂的攪在了一起,但最終,他明白除了請罪,別無出路。 海陵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他抬起沉重的步伐朝著人群走去。 走到跟前還沒有擠進去,只聽見夫人一記長嚎響徹周遭,緊接著人群里還是議論道:“死了,死了?!?/br> 四喜趕忙扒開人群擠到前去一看,忽然腦袋像被誰用大鐵錘重重的砸了一下,只覺眼前天昏地轉了。 只見海陵兩只手血淋淋的抓著胸口上插著的劍,痛苦的癱倒在地,身下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她的鞋襪。 四喜跌跌撞撞手腳并用的朝著她奔去,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攬進自己懷中,生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