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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們大少爺這人做事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只要你們別跳,往后安穩(wěn)度日?!?/br>“一定,一定。以后一定嚴加管教?!?/br>保鏢們嘲諷地笑了幾聲,一同走了。院長回頭看向室內這些,苦悶地長嘆一口氣。他要是早知道那個時晚照背后是越家,死也不會鬧到今日這種場面。他們幼兒園是私立的,本就是幾家共同投資創(chuàng)辦,出名是不假,有國家的認可也不假,但是真正的老板就那么幾個人。越家倒是沒有股份,可這個圈子里就那么幾個人,院長只是個院長,卻什么都懂。他們這個幼兒園往后到底會怎么樣,還真說不好。第29章越馳拉著時小慢走出幼兒園,步子邁得很快。時小慢的心情是大起又大落,大落再大起。揍了那些人,心中的恨意的確沒了。心中對女兒的擔憂不減,可同時因為越馳的話,他覺得剛剛的自己也許是生平最勇敢的一次,而越馳還緊緊攥著他的手。他被越馳拽著往前快速走,他有些跟不上,甚至跟著小跑了起來。而他的心不由也有些飛揚,反過來也攥住越馳的手。越馳將他的手拉得更緊,迅速走到車旁,打開車后座的門,越馳將時小慢推進去。時小慢剛坐好,越馳關了門,回身就將他緊緊抱在懷中。時小慢傻傻不動。越馳輕聲問他:“疼不疼?”時小慢腦袋有了片刻的遲緩,隨后才想到,越馳是在擔憂他的吧?時小慢沒說話,越馳卻特別自責。他那么聰明的人,在關于時小慢的事上卻永遠都是在做錯事。他跟思霂說是多么多么喜歡時小慢,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是多么不夠,這些話又是多么地虛偽。他連時樂樂一個小姑娘都照顧不好,甚至在他令人安排的地方,竟然有人傷到了時小慢。他是多沒用?這樣的他,竟也敢說出“他只能喜歡我”的話來。越馳再緊緊揉了他一下,將他松開,捧住他的臉,與他面對面,眼睛對眼睛,似怕嚇到他,輕聲問他:“為什么不告訴我?”時小慢迷糊地看他,光是越馳靠得這樣近的滿是真切暖意的雙眼與氣息,他的眼睛不由又濕了。他怎么總是這么沒用?他抽抽著,努力瞪大雙眼,不想哭。見到時小慢的眼中漫上眼淚,越馳心軟,嘆氣:“寶貝啊,往后什么都要告訴我。”一聽到“寶貝”兩個字,時小慢眼前立刻模糊了,他連越馳的臉都看不清。心間涌上的不知是喜悅,還是委屈,他眨了眼睛,淚珠反而串串往下掉,眼淚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他閉著眼,邊哭邊道:“我不敢告訴你,我不敢麻煩你,我特別沒用,我連樂樂都照顧不好。我不知我還能做好什么,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搞砸,我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我怕麻煩你,怕你厭煩我?!?/br>這是時小慢頭一回對越馳說這樣的話,頭一回表達自己的膽怯。越馳雖然早有猜想,可是經(jīng)由時小慢親口說出時,只有越發(fā)心疼,他再將時小慢摟進懷中。時小慢在他懷里,哭著問:“越馳,我是不是特別沒用?。俊?/br>越馳聽到這句話,輕輕拍著他的后背,雙眼并無焦距地看著車外。越馳想,這一刻突然的心悸,他一定會永遠銘記在心。時小慢得不到他的答案,又問了遍:“是不是?”越馳再嘆氣,再度分開兩人,依然是雙目對視。越馳也不知,他用平生最緩和的聲音,說出了迄今為止,他說過的最暖的話,他說:“你的存在,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用處。”時小慢的眼淚越涌越多,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擦眼淚,被越馳攥住,低頭去吻他的眼淚。吮掉眼角的淚,越馳低頭看這張哭得可憐又格外可愛的臉,真是恨不得抱在懷里看一天,但他還記得醫(yī)院里的小姑娘。越馳再伸手替他擦眼淚,問他:“去醫(yī)院?”“嗯!”時小慢眼中還含著淚,趕緊點頭。越馳收回手,要出去,卻還被時小慢拉著。越馳回身看他,難得笑:“我開車?!?/br>“噢……”時小慢不好意思地趕緊松手,他是條件反射似的拉住的。越馳笑著繞到前頭的駕駛座,開車前,越馳看了眼后視鏡,時小慢也在偷偷看他。越馳叫他:“小慢?!?/br>“嗯?”“帶你回上海時說的話,你還記得嗎?”“記得……”只是他當時并不懂。“那好。”越馳還在看他,“前幾天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以后再也不會?!?/br>時小慢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懂,但是他難得沒有躲開越馳的眼睛,而是再點頭,認真點頭:“好?!?/br>越馳這才收回視線,低頭,自己又無聲地笑了笑,將車開出去。他想,這一回,這條路終于能正式開始一起走了吧。這么看來,前幾天的決定似乎也不是完全錯誤的?到醫(yī)院后,思霂身邊的人已在停車場等他們,將他們帶過去。時樂樂臉上的傷口已經(jīng)縫好,正躺在床上,旁邊還有醫(yī)生跟護士圍著,還在查看她身上其他地方。時小慢立即跑進病房,小姑娘睜眼看他,笑著弱聲叫:“爸爸……”時小慢一看女兒受這樣的苦,臉上那層厚厚的紗布遮著,眼淚還怎么忍得住?他真是恨不得替女兒疼,他拉著女兒就哭,哭著說“都是爸爸不好”,說“對不起”。越馳一看時小慢哭,立刻也就不好了,也要上去,被一旁的思霂拽了出去。“人家父女倆說話,你別去。”“他哭了。”越馳生氣。“你沖我氣什么呀,看到女兒這樣能不哭嗎?縫針的時候,我都心疼得想哭。你去哄幾句,人家就不哭了?父女連心的好嗎?!?/br>越馳被她噎住了,思霂向來說話直接。思霂將他一直拖到陽臺,思霂抽出一盒女士香煙,問他要不要,他不大高興地搖頭。思霂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了口,才道:“小姑娘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膽子還挺大。她那個傷口不算大,醫(yī)生說縫四五針就好,在左額頭這兒,又不能打麻藥。問她怕不怕,她明明怕得手都在抖,還說自己不怕。”越馳皺眉,他小時候也縫過針,也沒打麻藥,坦白說,的確疼,針戳進皮rou來回穿梭。更何況那可是個小姑娘啊,才五歲。“后來醫(yī)生用摻了點麻藥的水稍微噴了些,應該是有效的,縫得挺順利,也沒哭。”思霂看他,“真是時小慢的親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