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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李繼勉能不能成功被放回,擔心自己沒回去十一徐叔會不會著急…… 要擔心的事太多,正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心事呢,李五突然聽到帳外傳來一個極輕的腳步聲,隨即帳門被推開,那人輕手輕腳地向她床邊走了過來。李五面朝里躺著,聽著腳步聲在自己背后停下,全身所有的肌rou都繃緊了起來,一手伸到枕頭下,握住了此前藏靴筒里沒被上繳的匕首,一旦那人有任何動作,她立即反擊。 然而那人走到她床邊后,便只站著低頭盯著她看,半天沒有動作。 李五又忍了一會,憋不住了,一個翻身從床上跳起來,拿著匕首就向那道人刺去。那人不避不讓,甚至還張開雙臂迎接她的飛撲一般,將她抱住,眼看匕首就要沒入他的身體,一聲嘆息聲響起,“媳婦兒,真的好想你啊!” 手腕上的力道硬生生的偏開,匕首沒有刺中,掉到地上,發(fā)出輕脆的響聲。 那人緊緊抱住李五,用強壯有力的胸膛滿滿實實地圈住她:“媳婦兒,想你啊,真想你啊,之前在軍帳里看到你第一眼,就想這樣把你抱進懷里了,永遠不要再跟你分離!” 李五疑惑道:“鵬奴?”頓了頓,遲疑道:“聶……鵬……?”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自己用詞有些不準確,應該是日6Q【左右】,每天都差幾百一千字,我很慚愧= = 最后收尾,時速比之前慢得太多了,跟烏龜爬沒什么區(qū)別,T T 第129章 李五想起來,鵬奴的父親景侯的確是姓聶的。鵬奴因為小時多病多災, 依著民間的風俗, 只取了賤名一直沒有取大名,之前被荊南王收為義子, 取名楊梟,現(xiàn)在看來他是換回了本姓,改了名字。 “你來了漢唐后發(fā)生了什么?你不是被楊不疏送給徐孔當義子嗎?怎么會成了他的侄子?” 鵬奴放開李五, 轉(zhuǎn)身將燈點亮,帳內(nèi)一下子光亮了起來。多年未見,鵬奴身上已經(jīng)看不出一點過往的青澀, 完全是一個飽經(jīng)塵霜, 被戰(zhàn)爭磨出了風骨棱角的錚錚漢子了。 “漢唐王徐孔本就是我母親寧康公主的遠房堂弟,身上也算沾了一點稀薄的李唐血脈,所以將國號定為漢唐。我也是來了漢唐后才知道,遂與他叔侄相認。” 這徐孔的確自稱有李唐皇室血統(tǒng),不過這世道亂得厲害,隨便拉出一個小軍閥頭頭都聲稱自己是某親王某郡王的子嗣, 所以這些冠冕堂皇的血統(tǒng)言論一般都一聽而過, 不必太較真當回事。 李五在此意外與鵬奴重逢既驚訝又慶幸, 忍不住捶了他胸口一下道:“你知不知道白天你差點就讓你的士兵把我殺了!” 鵬奴歉然道:“沒想到會是你,后來下面人稟告說昝澤我六稱你小五姑娘, 我半信半疑,將你叫入帳中,這才確認是你?!?/br> 李五道:“那為何在帳中不認我?還要戴上面具?” 鵬奴沉默不答, 李五卻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嘆口氣道:“你隱瞞身份,是想誘騙我將李繼勉交到你手上,對吧?!?/br> 鵬奴回想在三斧斷山與李五一起上山去給李繼勉報信時的情景,臉色陰沉了下來:“我早就想弄死他了,這次他落到我手里,是他合該命絕于此。” 李五聞言頓了一下,并沒有太驚訝,道:“可是晉李與漢唐是連盟關(guān)系,你們漢唐在南方能有現(xiàn)在的局面,也有沙陀鐵騎軍的功勞,你不怕李繼勉死了,你們的靠山就倒了嗎?” 鵬奴道:“媳婦兒,你不知道漢唐國內(nèi)的情形,在外人看來,李繼勉留下的五千沙陀鐵騎軍威風無比,屢建奇功,可將來若有一日他李繼勉動了壞心想占領(lǐng)漢唐,這些鐵騎軍立即會倒戈屠戮皇室。徐孔昏聵短視,只看得到眼前之利,卻沒想過這五千鐵騎軍長駐國內(nèi),充分滲透進了國家的枝脈葉絡,分明是埋在漢唐國內(nèi)最大的毒瘤!” “當然,這只是我要殺他次要的原因,媳婦兒,你心里很清楚我為什么必須殺了他!” 李五眼神飄忽了一下,側(cè)過頭:“先不談李繼勉的事,宿方那里你必須立即轍軍。” 鵬奴盯著她的側(cè)臉看:“為什么?我聽說你叛逃梁國,玄友廉正在全國通緝你,你怎么會跟宿方那群小毛賊扯上關(guān)系?” 李五聽鵬奴鄙視的口氣,無可奈何道:“那是我的軍隊,解理和白緒寧都我的部下,而軍隊的首領(lǐng),正是我弟弟李文治?!?/br> 鵬奴愣住了,張了張口,驚愕得過了好一會才找回來聲音:“你是說……那個被我打得四處逃竄的李白面是十一?” 李十一來了南方后雖然吞并了不少軍閥散匪,擴了一些地盤,但因為年紀太輕,面容白俊,受到當?shù)剀婇y的歧視,慢慢就叫出了一個李白面的外號來。 李五點點頭:“是,是十一?!?/br> 鵬奴聽到這個消息震驚得一時無法消化,來回踱了幾步,思考了好一會終于理清頭緒,重新在她面前定住腳步道:“所以,媳婦兒,你那些年跟在李繼勉和玄友廉身邊忍辱負重,是為了積蓄力量,暗中組建軍隊,以待此時扶立十一起勢,爭奪地盤,復立唐室是嗎!” “是?!崩钗孱D了頓,“鵬奴,你別叫我媳婦兒了,這個稱呼不合適!” 鵬奴初聞消息的震驚過去,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太好了!太好了!”隨即雙臂直接托舉起李五,嚇得她慌亂地抱住他脖子道:“鵬奴,你干什么!突然發(fā)什么瘋!快放我下來!” 鵬奴沉浸在極度興奮的情緒中,眼睛中閃著亮光:“我當然要叫你媳婦兒!我們一家三口終于可以團聚了!快帶我去見十一!十一居然也帶起兵來了!實在太好了!” 李五聽著“一家三口”怎么聽怎么別扭,道:“你現(xiàn)在還不能跟十一見面?!?/br> 鵬奴道:“為什么?” 李五一針見血地指出來:“你正在派兵圍剿他!” 鵬奴愣了一下,立即放下李五,跑出了軍營,片刻后沖了回來:“你放心,我已下令轍軍了!我之前為難他是不知道他是十一,要是知道是我家小十一,我護著他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帶兵攻打他!唉,怎么感覺我總做蠢事,之前也是沒認出你來,這次是沒認出十一,還好還好,沒鑄成大錯。從今天起,我不僅不會再為難他,我還會扶持他,有我在,絕不會再有人敢欺負到他頭上!” 鵬奴說著這番話的時候,李五恍惚在他身上看見了幼時那個護著十一既當姐夫又當大哥的胖球兒的影子。 李五頓了一下,這時才出口將剛才未言完的話重新提出來道:“你不能殺李繼勉?!?/br> 鵬奴笑容還掛在臉上,氣氛卻瞬間僵了下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你越替他求情,他死得越快!媳婦兒,我告訴你,之前是我